小道童點點頭,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這偏殿裏頓時隻剩下君獻之和國師兩個人,他們麵對麵站著。
君獻之趕緊走到了國師的跟前,對他低聲的說道: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這妖女難道有通天的本領不成,還真的能從天牢逃出去?”
這件事情,一說起來國師就覺得十分生氣,於是便朝著君獻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這妖女有沒有通天的本事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派人去確認過了,他們真的逃出去了,順著天牢的排水溝出去的。”
國師想起了自己的手下,向自己彙報的,關於白芸寧逃走的那些細節,頓時十分的懊惱起來,自己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脫身。
“什麼,從排水溝出去的?”
君獻之驚訝的回答一句,帶著十分震驚的神情,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國師,這種出逃方式,未免也太讓人震驚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
國師發出了一聲冷哼,朝著君獻之十分嘲諷的看了一眼。
就在國師的人,帶著禁軍侍衛們,在將軍府裏四處搜查的時候,白伯然的神情,卻鎮定了許多,他依然坐在桌邊喝茶,淡然的看著那些侍衛們進進出出的找人。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些人迅速的將府裏的內內外外,都搜查了一番,卻始終沒有發現,關於白芸寧的影子。
最後,國師的手下雖然十分的不甘心,但是也明白,自己不能繼續在將軍府耗下去了,隻好心中歎了一口氣,朝著白伯然露出了笑容:
“白將軍,剛才我們已經搜查完畢了,果然沒有人犯,這次真的是叨擾白將軍了。”
白伯然放下自己的茶杯,臉上也帶著十分客氣的笑容:
“這倒是無妨,隻要能為我洗脫嫌疑便是,既然現在沒有搜到人犯,那就恕不遠送了。”
說完了這話以後,白伯然就朝著管家咋呼一句:
“管家,送客。”
對於白伯然這不客氣的態度,此人也是十分的自討沒趣,卻又礙於白伯然的身份,不好當麵發作,隻好帶著一副客氣的笑容,朝著他行了個禮,帶著人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白伯然唇邊的冷笑更深:
“就憑你那點本事,還想跟我鬥?”
而當搜查將軍府的人撤出去的同時,走在路上的白芸寧和君正皓,也看到了幾隊快馬,迅速的朝著前方走去,一路上根本就不顧及路上的行人。
而偽裝成了老人的白芸寧和君正皓,自然也被他們橫衝直撞給嚇得夠嗆,直到這些人越來越遠以後,白芸寧才輕聲感歎一句:
“想不到這些人的速度居然這麼快,這麼快就派人出來找咱們了。”
“嗯,國師應該一直都盯著咱們,隻是沒有算到,你會想這麼一個辦法脫身。”
君正皓點點頭,對於白芸寧的分析深以為然。
“不過若是他們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已經被他們給丟在了身後的話,會是什麼表情呢?”
白芸寧笑著聳聳肩,目光中滿滿的嘲諷。
而君正皓聽了白芸寧的話,不由得也對她露出了寵溺的笑容,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聰明了。
偏殿裏的國師和君獻之,他們都不知道現在關於搜查的結果,依然在兩個人互相的對峙著。
“國師你這可是冤枉我了,這件事情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種事情,君獻之向來都是忙著撇清的,卻沒有想到,國師居然又繞到了自己的身上,趕緊擺擺手否認。
“我已經再三跟你說過了,不要讓任何人去見那個妖女,你卻當成了耳旁風,偏偏的放了白伯然進去。”
國師對於君獻之不聽自己的話十分憤怒,在經過了一番思考以後,他覺得,就是因為放了白伯然進去,所以才會讓白芸寧等人在逃出來的,而且還有人在外麵接應。
“國師這話可是冤枉了我,那個白伯然是來求情的,我是不敢答應,後來他說,既然不能饒了他女兒的死罪,便希望能夠看自己的女兒一眼,我覺得他的要求也並不過分,所以就答應了。”
君獻之著急為自己辯解,急忙對國師爭辯了幾句。
卻抬起眼睛,看到了國師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十分冰冷的光,立刻看的君獻之打了一個寒戰,嚇得趕緊閉嘴,不敢再繼續說話。
國師卻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朝著君獻之走近了幾步,帶著一副威脅的模樣,對君獻之冷聲道:
“在妖女他們被關進了天牢以後,我已經提醒過你了,讓你不要讓任何人去探望,你卻偏偏當成了耳旁風。”
當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國師就一直在思前想後,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現了問題,終於在來時的路上,想明白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君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