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山坡草地。當夕陽的光芒掃過一寸寸土地,將孫宇的身影拉得老長。上身一件黑色帶碎花圖樣的短袖,下一身一條淺藍的牛仔短褲,腳上一雙白底黑帶的安踏人字拖,手上一瓶雪碧,臉上全是懵逼。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特麼的是哪兒?
孫宇,華夏某省某市某三流學院大二學生,什麼叫三流?三個字,你懂得。一七五的個,六十公斤,國人的臉,國人的五官,總結下來華夏大眾臉吊絲一枚。六月中旬,吊絲的福音季節,孫宇剛從學院外一家小發廊出來,抬手看了看手裏的電話,正午十二點三十二分,一臉迷糊的嘀咕:“還好沒睡過飯點,要是抬手看的是手表,我也能有高富帥的逼格了。”不過背後閃閃發亮的小芳發廊四個大字深深的出賣了他。看到這大家別想歪,這不是什麼華夏動作愛情小說,我也不是起點趙日天,想發啥文章就發啥文章,回歸正題。
對於剛剃的板寸,孫宇表示挺滿意,畢竟坐著睡著了也能理出這種效果,發型師的技術還是剛剛的。摸了摸自己的兜,除了零零碎碎的小錢,居然還是一盒炮仗,拿打火機點燃扔出去等幾秒才會爆的那種。應該是昨天和女生聯誼到郊區放煙花順到自己身上的。正當孫宇琢磨著找個垃圾桶扔掉的時候,身旁一個小巷子裏傳出幾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孫宇當時就是菊花一緊,這種聲音他在電影裏聽過無數遍,各種聲調的。哪怕音箱聲音開得多小,都能聽得出來。
我去,我們學院的學風就是流弊麼,這大正午的是要上演了不是。本著有便宜不占,絕對是王八蛋的原則,孫宇偷偷摸摸的向著巷子深處摸了過去。這是個T字型的巷子,但是巷子末端的兩頭堆滿了雜物垃圾,躲到一處垃圾箱後麵的孫宇才叫一個酸爽。
“我終於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重口中出了。。”。孫宇一邊嘀咕,一邊探起頭望向了巷子交接處的雜物堆旁邊,隱約看到兩條身影扭在一起,不對,是扭打在一起。居然是兩個穿熱褲的妹紙阿。妹紙一拳,牆上就是一洞,一個踏步,水泥地麵都給踩了個凹。對於這些重點,孫宇壓根一點都沒看見警覺,眼裏就剩那黑白雙色的熱褲,還有白花花的大腿。
兩個沒來得及看清正麵的妹紙扭著扭著就扭到T字頭巷子的一邊。丟失了視野的孫宇立馬跟到了轉腳處,一探頭,恰好看見一妹紙用匕首將另一人的左手訂在牆上。
“黑背在哪兒?要麼說,要麼死,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說不定你的朋友早就交代了。”
孫宇瞅到著,傻子也反應過來了,縮回腦袋準備撒丫子跑的時候,一聲:“誰?”差點讓他尿了一地,這樣的場景,誰都知道被行凶的人發現絕壁要死啊。然而人這種生物,越害怕的時候,腎上腺激素就分泌的越多,有些人能死裏逃生,有些人要麼被弄死,要麼被嚇死。孫宇腎上腺激素一飆升,腦回路直接從輕微的蠕動提升到極限馬達臀。直接一個原地下跪,舉起雙手,退回了轉角處。
“大哥別殺我,我都交代,我都交代,是我出賣的黑背,都是我幹得。我是被那個娘們逼的。”孫宇跪在巷子的交接處,麵向他來時的方向,抬手指向了正一臉迷惘的行凶者。
“嘭。。”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孫宇雙目圓睜軟軟滑到,在巷子裏回蕩。事情一瞬的變化似乎超出了行凶妹紙的計劃。隻見她果斷拔出匕首,從一臉懵逼狀態轉化為馬上補刀狀態,然而本來放棄模樣的小受妹紙,居然一副搏命姿態。
“我在這,我攔住她。”一句聲音不算大,也沒有多少字數的話,卻嚇得行凶妹紙翻越巷子的圍牆,瞬間退走。
巷子裏就剩下靠在牆邊喘息的妹紙和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等了半天發現巷子裏沒人過來,妹紙才起身來到孫宇身旁。“可以起來了,她已經走遠了。”
孫宇現在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什麼模樣,和徐壞鈺相似度百分之八十,嘴巴小點,眼睛大點。
“我了個去,這種角度,為毛不是裙子阿。。”隨著一陣念叨,孫宇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突然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立馬轉身準備繼續剛剛未完成的飛奔。
“等一下,我需要你幫忙。。”妹紙又一句聲音不大字數不多的話卻讓孫宇定在了原地。天人交戰的孫宇滿眼都是一個選擇題,失身和死失身和死。妹紙一句話尾音還未說完,就見先前的小夥子充滿幹勁的走了過來,為什麼要說小夥子?接下來的事情相當殘忍,應該沒有人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