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同門鬥一歎滄然(2 / 2)

信淩今年僅有十七歲,天資頗高,又熱愛武學,不肯服輸,其武學造詣,已超越同齡之人數倍,雖是如此,能做上魏墨軍守,在普通人眼裏依然算是奇跡,但其心卻並不滿足,常有若吾父非是魏之钜子,以避嫌而無視我的價值,吾恐怕早已是魏之禦法的念頭。

就在父子二人談話的空隙,又一道疾風箭報到了。

“報,無名馬車已經衝破了第三道防線。”偵察傳令的墨者的話剛出口,信如殤立即站了起來,道:“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他並沒有斥責屬下的無能。因為他早已經預料到那個馬車既然敢來接應魏無恤,自然是不尋常的,但卻未料想竟有如此的能耐,能這麼快突破第三道防線。若再突破兩道,便是脫逃升天再難追趕了。

不管傳令之墨者如何報告,隻道西側前線,魏墨眾多墨者,聞信向此方向集結,但大軍開到之時,沒有馬車的影子,隻有地上的車轍而已。按車轍而追,隻見沿途被殺死的墨者無數,但車轍之印不亂,很明顯,駕車之人武功奇高,殺人之時,車都不曾停下,隻是經過時的刹那出手,便使的沿途的巡守墨者盡數被誅。

雖有三分膽寒,眾多墨者仍不敢抗钜子之令,沿途追襲,沒過多久,魏墨的防線已被乘馬車之人輕鬆全數突破,雖然如此,但中多墨者仍不放棄,因為,在防線的盡頭,便是峽穀死路。

信如殤父子二人,得知無名馬車已突破數道防線的消息後,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西側前線,行走的中途,信淩看著沿途樹木,對信如殤道:“此人不簡單。”

“恩?”信淩說出此言,卻讓信如殤略感驚訝,因為年少氣盛的信淩還真的沒有對誰服氣過,哪怕是他這個钜子。

“運用元功的高手,真氣犀利的可怕!”信淩說著,用手一推身邊的一棵樹,隻見那棵樹本來還是好好的,但是信淩輕輕一推之下,竟是攔腰斷落,斷掉的缺口十分平整,很明顯,不是他這一推所至,而是是之前路過之人的劍氣所為。

“這種程度……”信淩暗運元功,瞬間抽出背後寶劍,揮出一道劍氣,擊向遠處的一棵大樹,隻聽轟然一聲,大樹應聲而倒。這一擊後,信淩看著爆掉的樹幹,目光有些空洞,而後輕輕閉上雙目,沉默片刻後,再次睜眼,又是揮劍一擊,這一次目標又轉向了另外一棵樹,卻依然是和剛才一樣的結果,樹幹又一次爆掉。

“這裏不是練功之地。”信如殤見信淩好鬥的勁兒又上來了,及時的敲打著他。而信淩倒也聽話,收劍繼續前行,卻不怎麼說話了,隻是在低著頭沉思。

魏墨的人追擊剛剛到半路,便與另外一路墨者相會,正是韓墨的專丘和他帶領的眾多墨者。

“你不去追趕魏無恤,來這裏做什麼?”兩墨的钜子見麵後,不約而同使用同樣的問候語。

“既是誌同道合,看在同門之義,那就一同前往,一切,全看運氣了。”信如殤如此的建議著,他的話出口,讓韓墨的專丘懸著的心放下,因為畢竟比人數,戰力現在的韓墨根本不是魏墨的對手,在封靈箭麵前,誰能做出什麼,又有誰說的清楚。而專丘卻並不清楚信如殤說出這樣的話,原因何在。

“以薄如蟬翼的真氣,切斷樹木,並且使其保持如同沒有被攻擊一般的狀態,如果是我,屏息凝神,有準備的一擊的話,或許也是可以的,但是這個人一邊駕駛著馬車,沿途又要殺人奪路,哪裏有什麼時間準備……恩,就讓專丘走的快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