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深回到包間的時候,桑奇正輸得四麵楚歌。
“小深,過來摸兩把。”桑奇衝她笑。
沈深坐到他旁邊,說:“我就看看吧,你知道的,我不大會。”
“沒事,不會比我更差了。”桑奇往旁邊挪了挪。
沈深就坐下開始摸牌。
一般新人手氣比較好,桑奇就覺得牌運轉過來了,他也不說話,就給沈深遞零食。
摸到一個二筒,沈深仔細看著。
“小姐,你快點兒。”秦望川說。
“你別催啊,我看仔細點,不知道該打哪張了……”
“有這麼難嗎?難道胡了?胡了就不用打了。”
“是嗎?”
“是啦,隨便打吧。”
沈深看看秦望川,說:“好像是胡了。”
“真的假的?”
桑奇終於忍不住,笑了:“真的。”
一算翻數,還不錯。
“手氣不錯啊。”秦望川誇獎。
沈深一連贏了三把,把把自摸,不聲不響的,就胡了。
秦望川有點受不了了,惡狠狠的麵容:“給點顏色就當真啊,再來!”
“我困了。”沈深揉揉眼睛。
“你是贏家,怎麼可能困?是不是贏了錢就想跑?”秦望川說。
“不是,我真的困了。”沈深說。
“你們再叫個人吧,我們走了。”桑奇說。
“最後一把,我就不信邪了。”
“老秦,說好啊,最後一把。”
“好!”
結果沈深這個閑家第一圈摸牌就胡了。
“怪怪,地和啊!”秦望川驚呆了,“你!你真謙虛啊。”
“她很少打牌,的確不大會,隻能說是摸牌流,靠手氣。”桑奇摟住沈深。
“嗯,很有天賦。”秦望川一本正經的說。
“說好了,我們走啦。”這才是沈深惦記的。
“走吧走吧,趕緊的!”秦望川掏出手機,嘀咕,“怎麼還不來?到哪兒了?”
桑奇和沈深手拉著手,進了電梯,桑奇笑出了聲。
“怎麼了?”沈深問。
“胡牌的時候,你是沒看到秦望川那眼神,真是太有趣了。”
“啥眼神?”
“就是這樣。”桑奇學了一下。
“不敢相信,哈哈,我手氣很好耶。”
“對啊,地和,我的乖乖。今晚要不是你,我得被他們扒一層皮。”
“那你怎麼謝我?”
“你說呢?”桑奇揉她俏麗的短發。
“討厭,我頭發亂了。”沈深推桑奇,桑奇摟著她不放。
電梯門打開,外麵站著個人,是董禧山。裏外人一照麵兒,都愣了一下。
“你們這麼早走?”董禧山問。
“嗯,有點累了。”桑奇說,牽著沈深的手走出電梯。
董禧山見沈深低頭理著頭發,剛才一幕,桑奇擼貓一樣摸她的腦袋,很是溫馨,不由羨慕。
“過兩天我們再聚聚?”董禧山說。
“行,回頭聯係。”桑奇回答。
董禧山電話又響了,他接起:“到了到了。”然後進了電梯。
董禧山看著桑奇和沈深的背影,移不開視線。沈深緊緊挽住桑奇的胳膊,不時扭頭,似乎笑著跟桑奇在說什麼。
電梯門慢慢合攏,董禧山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按下數字鍵。
手機又響了,這個秦望川,真是催命鬼!
從電梯出來到包間的路上,董禧山已經調節好了情緒,麵帶笑容推門而入。
“哎,你可算來了,你是沒看到,剛才沈深把我虐成什麼樣!”
“是嗎?她好像不大會吧。”
“摸牌流,邪門了。”秦望川講了一遍。
董禧山聽完也笑了:“下次我會會她。”
周六的時候,沈深依舊去畫室。時間快到了,她不住往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