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重重,雖不明朗,但桑奇知道,不能再信任董禧山了。
於是,桑奇邀請黃靖嵩,要分董禧山的蛋糕。他知道董禧山把最重要的後路留在他這裏,黑道的事他不懂,但這是他的生意,拿捏住董禧山還是有把握的。
沒有周旋,桑奇直接擺出要掀台子的架勢,逼董禧山亮底牌。
董禧山沒有想到,桑奇這麼決絕。
“為一個女人,值得嗎?”董禧山問。
“我願意,關你屁事。”桑奇說。
“大不了我損失些錢,可你損失的是自己多年的心血,真想清楚了?”
“你隻是損失些錢嗎?那你緊張的找我幹嘛?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認為我對你一無所知?”
“你確定要跟我鬥?”
“我沒資格,不過,你們家裏,想你死的人不止一個。”
董禧山冷了眼神。
秦望川及時出現,拉開董禧山。
“你想當說客?”
“是啊。老董,這事兒要真是你幹的,就有點過了,大家好歹朋友一場,你可想清楚,這層窗戶紙還沒有破,目前還有轉機。”
“捅破也好,我人財雙收。”
“也可能人財兩空,問題是,人家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
董禧山抿著嘴。
“你什麼情況,自己最清楚,真要樹敵嗎?桑奇那小子挺耿的,為了這個女人,糾纏這麼些年,你也知道。”
董禧山還是不說話。
“再說,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更不能帶在身邊,這些年,你這麼對女人,不就是怕前車之鑒嗎?”
董禧山在權衡,秦望川說的他都懂,可有時候就是有點不甘心。
“老董。”
“那人找到,桑奇怎麼謝我?”
“哎,這就對了!人家早準備好了,我去叫他啊。”
桑奇等得很心焦,見秦望川出來,麵有喜色,稍稍放心。
翻開桑奇準備的合同,董禧山微微一愣。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怕小深她……”
桑奇這話,說得跟沈深一樣。
“你真舍得下血本兒啊,不過看這架勢,以後合作就沒了?”
見董禧山緩了語氣,桑奇笑笑,說:“以後看以後的條件,我們都是生意人,主要看機會。”
沈深被蒙著眼睛扶上車,感覺開了蠻久的,等見到桑奇,她心裏的恐懼徹底沒有了。
桑奇一個健步上前:“你怎麼樣?手怎麼了?疼嗎?”
“奇奇……”沈深把頭埋進他懷裏,終於哭了。這是她從事發到現在,唯一的一次哭泣。
她一直很怕,一直忍著,因為哭泣沒有用,她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求生上。現在桑奇來了,她不用再忍。
桑奇也紅了眼:“別怕,沒事了。”
沈深眼淚不止。
“你爸媽那兒我還沒說,怕老人擔心,可明哥知道,公司那裏他處理的,再找不到你,他一定會吃了我。”
宣泄出來,沈深情緒好了一點。
桑奇用袖子給她擦眼淚、擦鼻涕。
董禧山看著兩人不挪眼,秦望川拉他,硬把人拉走。
過了一會兒,桑奇帶著沈深也進來了。剛哭過,沈深眼睛紅紅的,緊緊握著桑奇的手。
“到底怎麼回事?”秦望川問。
“是陸燕,她利用佟文轉移視線,把人藏在高爾夫球場,是地下一個廢棄的建築,球場擴建後填埋了,也不知她怎麼找到的。”董禧山大概講了一遍。
沈深想想就後怕,她不關心陸燕怎麼得的更衣櫃鑰匙,怎麼用的迷藥,她現在隻想回家。
門外有爭吵聲,門被推開,陸燕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