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散終有時(1 / 2)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可是我們卻是共枕不眠,本來還想開玩笑著去調解下氣氛,可是她一直選擇背對著我,寸土不讓,哪怕隻是我不經意的碰到她一下也會有所抵觸。讓我們靜靜也好,我也轉過身選擇了背對著她,想了很久很久還是困意全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錯了,她的冷暴力讓我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我的腦子裏很亂,不由自主得去胡思亂想,她是不是會像我一般在兩個人的寂寞中掙紮,卻選擇了無言以對可以對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想要開口卻覺得會是多餘,然後任思緒逆流成河。不知不覺,疲憊的我還是睡著了,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宋菁的臉龐,近得可以看見清晰的毛孔,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已經麵向而睡,她的手還搭在我的身上,我知道她一定要比我入睡得晚。時間還早,不想打攪了她的好夢,我就這樣靜靜得看著她,如果能像現在這樣簡簡單單一輩子該有多好,可現實卻隻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她敏感地睜開了眼睛,我們就這樣深情地看著彼此,沒有說話,直到後來聽見外麵傳來的聲響她才溫柔地問我幾點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便起了床,簡單洗漱後就離開了這裏趕往廠車途經點,我們還買了早餐,邊走邊吃,昨日的冷戰已成為了過去。總是匆匆忙忙趕著上班,每天重複的盡是這般,好在今日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我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拉著她的手過著屬於我們的簡單生活,執子之手與子皆老,足以。有些事情總是讓人那麼得無能為力,從此以後的日子裏再也找不到我們,她有意得逃避著我卻總是徘徊在離我不遠的位置,每當我想要去靠近的時候,她就無視我依舊和別人談笑自如,我不知道怎麼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心情的低落勾起了我想要離開這裏的念頭,希望能不見不念,去成全她的放不下,舍不得,卻遲遲還是做不到,又不忍心眼巴巴看著她的進退兩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舉國同慶的春節即將到來,而我們卻隻有三天假,不少人還選擇加班,依舊奮鬥在這普普通通的崗位上,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更美好的明天。我沒有加班,希望三天的假期可以讓我找到一個忘記的理由,心安理得去麵對我們的舉棋不定,時間轉眼消逝才發現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煩惱依舊泛濫我心。這是第一個沒有回家過年的春節,也是第一個過得如此慘淡的春節,雖然還有哥哥的陪伴,但我隻不過是個混在他和他的好友們歡聲笑語裏頭的啞巴。記得除夕當晚,空蕩蕩的大街上隻剩下屈指可數的商店還開著門,哥哥和他的好友們買來煙花爆竹,在花園小區的大門前燃放,迎接新年的到來,看他們的笑臉就如煙花綻放一般,而我卻蜷縮在自己的灰色空間裏無法自拔。打小我就沉默寡言,對於人群狂歡中選擇獨處狀態的我,哥哥早已習以為常,並告訴他的好友們不必大驚小怪,我就那樣,可我並不是曾經的那個樣子。回到工廠之後,留下加班的同事們還分享著這幾天的喜悅,不僅減產了百分之二十,跨年夜還有一些小禮品發放,也沒有平日裏的規章製度來束縛,在自由自在的工作環境下快樂地工作著。也許是情緒低落,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可高興的,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對待,他們卻總是那麼得容易滿足,或者那就是所謂的知足常樂吧!我的腦子裏並容不下別人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當別人問起我是如何歡度春節的,我總是一概而論,沒什麼就那樣,要麼揚起點嘴角裝作笑笑也就過去了,然後沉浸在自己的鬱鬱寡歡中。不知道宋菁是不是在加班,還是回家了,她那令我痛徹心扉的冷暴力持續至今,不知道她是否會選擇一聲不響得離開,還是依然會選擇躊躇在我左右。當我再次遠遠看見她的時候,才知道她沒有走,而我卻不想再留在這裏,因為她的視而不見,因為我的不見不念。為了離職的事,我還跟零時帶班的班長吵了一架,對於我要離職的事她並不知情,非要等到葉婧婧請假回來再說,我卻執意要走,通過正常的途徑離職,因為來此之前宋菁就說過自離是種不負責任的表現。下班後那個班長在人群中大聲喊我的名字,不知道想說點什麼,反正也不會帶來什麼驚喜或是安慰,我隻是回頭望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般繼續走在路上,留下尷尬的她淩亂在人群中。近來幾乎天天都能看見宋菁在我們產線做檢查,我沒有她那麼強的自控能力,能視而不見還談笑自如,即使那隻不過是她故作姿態,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去麵對。為了那張離職單,就讓我再放肆一回,當時就罷工耍起了小性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協商下終於獲得了班長的同意,她願意在下班前給我簽離職單。終於就要離開,我望著線尾作檢查的宋菁,心裏又是深深的舍不得,曾經不是說過隻要能見,就好?我在心裏默默得祈禱著,但願我的離開是對的,但願我走之後就會有一個更好的人走進她的生命,陪她度過每一個清晨日暮,但願我能夠微笑去麵對沒有她的以後,也會遇到另一個更適合的人與我攜手同行。臨近下班,班長如約送來離職單,可我又猶豫起來,這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嗎?為何拿在手上卻是如此的沉重?糾結過後我還是簽上了名字,然後來到了宋菁的身邊。她依舊旁若無人般與同事嬉笑聊天,當我說自己就要走了,她才轉過頭來,卻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她奪過我手中的離職單盯著看了很久,然後慢慢塞回我的手中,慢慢抬起頭望向我強顏歡笑著擠出四個字,一路順風。雖然隔著無塵服,我還是伸出手觸碰她那熟悉的臉龐,千言萬語道不出一曲情愁,她笑著將手掌貼在我的手背上,然後慢慢將我的手從她的臉上挪開,站了起來看著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顧不上旁人的呢喃細語,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若沒有以後,就讓我再多看一眼,在腦海中刻畫出她的模樣,當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她沒有回眸,而我也不想再追,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辦完所有的手續,也該向著這徒留遺憾的地方告別了,或許再也不會來到此地,也許再也不見心愛的她,好男兒誌在四方,我可能為此惆悵一陣子,可那絕不會影響我漫漫長路,可是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後來,我們本不頻繁的網上聯係次數逐漸增多,她擁有著一種讓我無法抗拒的魅力,就算彼此不談感情我還是很願意跟她說說心裏話,就算曾經還想著要試著去忘了她。網絡無處不在對我大開方便之門,離職後我就一直沉醉其中,沒事也就玩玩遊戲,關注著宋菁的動態,她上線總會第一時間問候,即使每次的時間都是那麼短暫。三月十四號,白色情人節,很慶幸獲得了宋菁的同意我們可以再次相見,不過不僅是我們,還有她的妹妹,沒上班也沒有經濟來源,就算口袋裏所剩無幾的積蓄還不夠好好吃上一頓飯,但我還是去了,我相信她們不會嫌棄。我們約在一家大酒店碰麵,點菜時我都不敢去看那昂貴的價格,滿口隨便應付她們的問話,知我者謂我心憂,宋菁也許知道我有難言之隱,便提議去吃漢堡,說正好想去吃一直沒找到機會。我知道她是在為我解圍,她的妹妹也同意了這個決定,還沒點菜我們就離開了那家大酒店,尷尬的局麵就被宋菁這樣輕而易舉扭轉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感謝。我們來到了華萊士吃漢堡,餐桌上她妹妹對我的提問絡繹不絕,讓我手足無措開不了口,還好宋菁總是及時解救幫我說話,也不至於不歡而散。餐後,宋菁獲得了妹妹的許可,可以單獨陪我去逛街,即使我們重聚,卻總感覺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走在一起了,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最後的機會。沒有她妹妹的介入,我們卻並沒有說太多話,手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其實我們心裏都知道,我們不一定會有結果,她有她的難言之隱,而我也給不了她需要的避風港。不知不覺走到了長街的盡頭,她卻提議要去網吧,故意讓我看著她與男同事有說有笑著視屏聊天,她還說那個人一直在追她,隻不過她還在考慮,問我感覺怎麼樣。我知道那不過是她逢場作戲而已,還幾次推開我不讓我出現在視頻之中,或許我們真的就這樣散了,我卻找不到理由去挽留。讓我看完那場戲之後,她就說自己該走了,還說也許這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相見,如果是那樣,請不要沮喪,請不要留戀,因為未來還會有一個更好的人在等著我。我捂上了她的嘴,我不想聽,其實心裏有好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就讓我最後再送她一程,我沉默著,緊緊握住她的手開始往回走,慢慢走過那條色彩斑斕燈光閃爍的長街,她停下腳步,說就到這裏吧。我看著她,她望著我,好像一切都在這一刻靜止,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卻要如何開口挽留?就讓擁抱代替我要說的千言萬語吧,我緊緊抱住了她,給了她深深的一個吻,她也迎合著我久久不願放手,就好像那首歌一樣,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