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棚裏暖和和的。簡陋的木屋當中有個三塊石頭圍成的火塘,一堆還未燃盡的木炭,上麵架著一個茶壺,角落裏鋪著草鋪。
“怎麼樣?鈴醫女,這是我的臨時住所。草鋪柔軟,木屋溫暖,你坐下喝口茶,別客氣。”
玉笛生生請鈴醫女坐在一個樹墩上。自己把火塘燃旺,又在她麵前放了一隻綠瑩瑩的翡翠茶盞,為她沏了一盞沱茶,殷勤的招待著這位自己請來的稀客。
“我不客氣,謝謝你的款待。”公主抿了一小口茶,稱讚說,“這茶真香,很好喝,這叫什麼茶?”
“這叫仙嶺沱茶,是我們仙嶺峰的特產。我們那裏的茶樹都很高大,清香四溢。”玉笛生生說,“很歡迎你有時間到我們清虛殿做客,那兒比這個窩棚強一萬倍,而且我師父赫霞紅師太很好客,你根本看不出她已有百歲高齡。”
“謝謝你的邀請,我有時間一定去。”公主說。
“那好那好,我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來這裏一次,住上幾天,與我的小師妹會麵,等我回仙嶺,我可以帶你去。我們兩個人可以共騎一匹披雪追紅,一個時辰就到。”
“那好,一言為定。”鈴醫女又說,“你和你的小師妹怎麼見麵?是去她的客棧嗎?”
“不是,我不用去她客棧,隻要一吹笛子,她就會出現,不吹笛子,她就不會出現。絕了。”
“絕了?我猜你們是不是經常晚上見麵?”鈴醫女說。
“是呀,你怎麼知道(⊙o⊙)?你猜得很準確,我倆都是晚上碰麵,沒錯,絕了。”玉笛生生說。
“那你們白天見過麵嗎?”
“我們白天沒見過麵,隻是夜間見麵。”玉笛生生說。
“你不是會吹笛子嗎?白天為何不吹?”鈴醫女說。
玉笛生生一聳肩,雙手一攤,無奈的說:“沒用沒用,我白天吹笛子沒用,她不出來,我就是吹得背過氣去她也不出來。隻是晚上,一吹就靈,一吹她就出來聽。絕了。”
鈴醫女悠然一笑:“哈哈……你們兩個師兄妹都有毛病。”
“有什麼毛病?”
“你夢囈,她嗎?晚上出來,白天不出來,有點像撒囈掙。”鈴醫女說。
“撒囈掙?是什麼毛病?”
“這是方言,有的地方指說夢話,有的地方指夢遊。”
“夢遊?你說我的小師妹夢遊?”玉笛生生滿腹狐疑的說,“不會吧,我沒發現過小師妹夢遊過,她每次出來,連說帶唱的,不像做夢。”
“我是開玩笑,你別當真。是不是夢遊,這需要診斷,不過看表麵有點像。也許是夢遊,也許是別的什麼武功絕技。”鈴醫女說。
“是嗎?真的?那是武功敢情好,如果是做夢,那可不好,”玉笛生生滿懷心事的說,“如果我的小師妹是在夢遊中和我見麵,那我在她麵前做的那些愛的表達是不是都白費了?這可怎麼辦呢?鈴醫女,你能不能幫幫忙把我的小師妹的毛病治一治?”
“我可能是誤診,隻是看了看表麵現象,哪天我給她號號脈,如果是癔症,便對症下藥。但是,如果是武功,那就是一種罕見的武功,具體是什麼武功,你是他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嗎?”鈴醫女說。
“我真的不知道。”玉笛生生說,“我師父赫霞紅師太對我小師妹就像親生女兒,對她特殊對待,教授武功也是秘密傳授,給她開小灶。”
“開小灶?”鈴醫女吃驚的說。
“是開小灶,仙嶺有兩座演武台,一個叫踢柱台,一個叫紅綾台。每次傳授技藝時,師父都讓我去踢柱台,從沒讓我去過紅綾台。隻有師妹能去,不讓我去。所以我覺得師父給她開小灶,看人下菜碟。”
“這麼說還真是一種神奇的武功。”鈴醫女說。
“誰知道呢?反正我沒見過。先別說這個啦,鈴醫女,你看看我的夢囈吧,省得師妹總說我愛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