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陸婉在心裏冷哼一聲,開口卻雲淡風輕的笑道,“你別緊張,我找你沒有別的事情,我方才在那家燈籠店內見你猜燈謎,猜的十分準確,而且速度很快,心裏很佩服,隻是我忘記了第一個燈謎的謎麵是什麼,不知你能否告知於我?”
冷長卿聞言,不禁笑道,“姑娘真是奇怪,一般人都是想知道謎底,姑娘要謎麵做什麼?”
“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蘇妙語似乎並不想讓冷長卿與陸婉說太多的話,於是有些不悅的催促道,“你就趕緊告訴她得了,我們還要去放花燈呢。”
“好好。”冷長卿似乎極其順從蘇妙語,隨即對著陸婉說道,“那個謎麵是絕妙女色要不得!”
陸婉神色突變,對著他冷冷的笑道,“你不覺得,這個謎麵是專門為你擬定的嗎?”
冷長卿顯然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不過他警惕的看了陸婉一眼後,卻始終假裝不解的問道,“姑娘,在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陸婉不以為然的冷笑著,轉而從袖中取出一支木簪,對著冷長卿問道,“那你可還記得這個?”
冷長卿的眼底隨即閃過一絲不自然與不安,即便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也被陸婉捕捉到,如此她就更加確信,眼前的男子,一定是芸娘的相公。
“隻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簪子,姑娘到底想要說什麼?”冷長卿竟然裝的如此無辜。
一旁的蘇妙語似乎早已忍無可忍,對著陸婉醋意十足的說道,“姑娘,你先是問謎麵,現在又拿出一個破簪子,不就是想要故意接近我相公嗎?隻是你未免也太紅顏無恥了,我還在一旁站著呢,你沒有看見嗎?”
陸婉不禁失笑,這個女子真的是富家小姐,為什麼沒有一點富家小姐該有的端莊得體?再者,她會看上他?就算他有點才華,但是和他家王爺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好嗎?
簡玉墨始終安靜的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看著陸婉,但還是沒看懂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聽著蘇妙語對陸婉說的話,他忽而覺得有必要過去一下。
想到這裏,他緩緩走過去,直接攬住陸婉,溫柔笑道,“娘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
蘇妙語驚怔的望著簡玉墨,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記憶中忽而想起一年前的元宵節,她站在閣樓上,一眼就看到了他,因為他的氣質與麵容都是那般出眾,瞬間吸引她的目光,於是她欣然將繡球直接投向他,沒想到卻被他用力的甩開了。
陸婉見蘇妙語一直出神的望著簡玉墨,不禁好笑的說道,“你家相公還在你的身邊呢,你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另一個男人,就不怕你家相公生氣嗎?”
蘇妙語隨即不安的收回視線,不顧身邊的冷長卿,直接轉身離開了,陸婉想要拉住冷長卿問清楚,沒想到冷長卿先開口直接表明道,“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何會有那個木簪,但在下奉勸你一句,這是在下的家務事,請姑娘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放下這句話,他便抬步去追蘇妙語。
“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玉墨的臉色陰了陰,很嚴肅的問道。
眼下陸婉也沒有了玩的心情,於是便與簡玉墨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便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了簡玉墨。
簡玉墨心裏的疑惑打開,卻並沒有感到很奇怪,他淡淡的說道,“他說的沒錯,那的確是別人的家事,我看你還是不要管了。”
“你怎麼會這樣?”陸婉隨即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義正言辭的表明道,“這根本就不是多管閑事,我已經答應芸娘,就要遵守信諾,再說,冷長卿是那麼薄情無義的男人,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那你打算如何教訓他?”簡玉墨微微一笑,道。
陸婉頓了頓,目光十分憤怒的說道,“我要讓他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蘇妙語是那麼清高孤傲的人,連我多看他一眼,她都會生氣,若是她知道了她的相公早已娶了親,並且還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你說她會接受嗎?再者,蘇老爺在為蘇妙語拋繡球選親的時候,其中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該男子必須未成親,顯然,冷長卿欺騙了他們,蘇老爺若是知道了,說不定會將他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