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二哥等我(1 / 2)

“太子有異,可動。”

無觴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開始撒網,而且再也收不住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無觴的手漸漸的收緊,終究,自己還是要傷害一些無辜的人。

所以無觴隻是覺得老天的殘忍,讓他背負上這麼沉重的仇恨,卻沒有給他一顆冰冷的心,他想對這個世界無情,卻終究還是有所顧忌。

這可能就是世人嘴裏可笑的人性。

因為未冬寧忙著做苦力,已經很少能見到他的身影了,櫻黎頓時覺得浮沉巷裏最近少了些樂趣,於是思來想去,櫻黎決定一大早到無觴房裏坐坐。

櫻黎敲了很久的門,才有人來開門,很明顯開門的人還沒有睡醒,頭發披散在肩上,胸前衣襟微敞,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光滑白淨的皮膚配上毫無贅肉的身材,讓櫻黎忍不住在心裏誇一句:身材真好。

無觴睡眼朦朧的看著來人,“這麼早,有事麼?”

“沒事就不能來坐坐麼。”櫻黎一副我才是主人的氣勢,繞過無觴直接走進了屋子。

無觴看到櫻黎如此理直氣壯隻覺得好笑,之前並沒有發現她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隨便看,你的地盤。我先去收拾一下自己。”說完無觴就到屏風後麵穿衣服,留下櫻黎在四處亂看,好像一次也沒來過這裏一樣。

“這可是你的地盤,你有必要對這裏的一切都如此好奇麼?”無觴穿好衣服出來時看到櫻黎正好奇的打量著屋裏的一切便開口調笑到。

“屋是舊的,人是新的,心境不一樣,看到的東西當然也不一樣。”櫻黎顯然並沒有因為無觴的調侃而尷尬。

無觴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一笑,表示讚同。

“我看你這屋子裏的擺設,你還真的是打算在這裏常住。”櫻黎就像在自己房裏一樣,毫無顧忌的四處打量著。

“你竟然有玄機公子的畫?”櫻黎在一幅畫前停了下來,語氣裏不難聽出些許驚訝,傳言,玄機公子筆下的畫作每一幅都是參透天地的秘密,而且數量很少,即便自己有如此財力物力,也難得一副真跡,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不感興趣。

“因緣而得吧,很喜歡,便留下了。”無觴看了一眼牆上的畫,並沒有多做解釋。

“物影朝東,明明是傍晚,畫名卻是朝,知道這副畫的人都說它提錯了名字”。盯著牆上的畫,無觴眸光一暗,語氣到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而櫻黎像是沒聽到一般,靜靜的站在畫前,好似被掏空了一樣,下一秒就可能會消失。

“錯了麼,哪裏算的上是錯。”語氣淡然,聽不出悲喜。

“一個連朝暮都分不清楚的人,他是有多寂寞呢?嗬~大概就像我一樣吧,在這浮沉巷裏呆久了,連白天黑夜都不介意了。”櫻黎已經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自顧自的哀傷,也就沒有看到身後無觴緊皺的眉頭。

“你果然有著跟一般人不同的思維。”此時的無觴又換上了平時溫文爾雅的麵容,絲毫看不出剛剛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