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我跟這個玄機公子在某些方麵是同病相憐的。”櫻黎收回了哀傷,轉身坐到了桌旁。
“不過我跟這個玄機公子還算有點交情,他也長不了我幾歲,若不是那點交情不太愉快,我還真想跟他交個朋友,請他來我浮沉巷坐坐”。
“哦?是嗎?浮沉巷主果然不是尋常人,竟然還跟玄機公子有交情。”無觴說著如有所思的看了櫻黎一眼,然後嘴角微微向上揚了一下。
“哼。”櫻黎聽了無觴的話,並沒有在說什麼,隻是喝了一口無觴桌上的茶。
她自己也說了那點交情並不愉快,所以也必要再提起。
瓊州的溪畔,皇甫涼已經在這住了有段時間了,隻因這裏的環境幽靜的不像話,反正自己這樣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到哪裏,都一樣的。
就在皇甫涼望著四野發呆的時候,身後下人來報。
“王爺,皇城裏來信。”
“皇城裏的信有什麼好看的,拿走。”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但當他不經意瞥見信上的字時,立馬轉身,上前奪過了下人手中的信。
“王爺,你……”
“閉嘴。”連抬眼看看的時間都沒有,皇甫涼急忙拆開了信封,隻因,他看到了他曾經熟悉的字體,十年前就已剛進有力的字跡。
忍不住顫抖的手,他等了十年,十年前,那人臨走時囑咐自己要遠離皇城,等他回來。也許所有人眼裏,他都是個一無是處的皇子,就像十年前的他一樣,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隻是保命的手段。
十年了,他等的人終於回來了。
“啟程,我們去忻州。”
二哥,等我。
皇甫涼抬頭看著已經變得暗淡的天空,他知道此時皇城裏的天也現現在頭頂的這片天一樣,變得風雲翻動不再平靜。
皇甫涼幾乎是連夜趕到了忻州,因為二哥在信裏說了,那裏有能讓他在皇城立住腳的定西。
他知道,自己的二哥這次回來就是要奪回他曾經失去的東西,而他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助自己的二哥。
而第一步就是要在皇城擁有自己的勢力,那他就不能再繼續當一個遊離於皇城外的皇子了,他也不能再繼續做一個傻子了。
皇甫涼也清楚,現在能幫二哥的隻有自己,所以,既然二哥交代了自己事情,他就一定要做到。
這天,一大早櫻黎便起床了,因為今天陸乘風就回來了,她知道他一定會第一時間來這裏看自己的。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陸乘風無論是塞外駐紮還是帶兵打仗,隻要一回來,就會馬上來巷裏看櫻黎,從來沒變過。
白天的浮沉巷顯的冷冷清清,所有人都還在睡覺,連蕭荷都沒起床,未冬寧這幾天也很少見到人影,櫻黎就一個人無聊的在樓下晃來晃去,但她依然很開心。
突然櫻黎覺得樓上有一抹斟酌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抬頭一看,無觴正站在二樓圍欄邊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