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意味著沒有任何罷工是合理的,它可以讓人們將注意力注意在一個惡魔身上。人們可以為正義而罷工——但是他們是否能因此得到正義則是另一個問題。
為了得到適當的工作環境和公平的工資而罷工是正當的。令人悲哀的是,人們隻有被迫采取罷工這種手段,才能得到他們本應該有權得到的東西。應該沒有人為了得到他本該得到的權利而被迫去罷工,他應該將它作為自然之事而自然、輕鬆地得到那一切。
通常,這些合理的罷工是雇主們的錯,因為有些雇主不稱職。
雇用工人——使用他們的能力,按誠實的比例確定他們的工資和生產量之間的關係,還有企業的發展——並不是小事一樁。
一個雇主可以是不稱其職的雇主,這就像一個操作車床的工人是個不稱職的工人一樣。合理的罷工是一個標誌,它標誌著老板需要幹一件他能夠幹得了的工作。
不稱職的老板所造成的麻煩要比不稱職的工人引起的麻煩更大。你可以給不稱職的工人調換更多合適的工作,但是前者通常必須交由《賠償法》去處理。因此,如果老板做好了他的工作的話,合理的罷工是絕不會出現的。
還有第二種罷工——有著隱藏意圖的罷工。
在這種罷工中,工人們被一些操縱者當成了工具來使用,他們希望通過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舉一個例子:現在有一個大公司,它的成功是源自於高效率和高質量的產品滿足了公眾的需要,它有著公正的記錄。
對投機者來說,這樣的公司是具有很大誘惑力的。如果他們能控製它的話,他們就可以從投入其中的所有誠實勞動中大發一筆。他們能夠破壞掉企業優厚的工資和利潤分配,並且從公眾身上、從產品當中、從工人那裏攫取最後一美元,並把這個公司降低到和其他企業一樣沒有紀律和效率。
這些罷工的動機或許是投機者個人的貪欲,或者是投機者想改變公司的經營方針——因為它的示範地位使其他的企業主感到難堪,那些企業主不願意做他們本應該做的事情。
這樣的公司無法從它的內部去損傷它,因為它的工人沒有起來罷工的理由。所以投機者便采取了另一種辦法——這個公司可能由許多外麵的工廠為它提供材料,如果這些外麵的企業能夠被鼓動起來的話,這個大公司就會癱瘓。
所以,這種罷工總是從外麵的其他工廠煽動起來的。
每一種陰謀都在想著切斷這家公司的材料來源。如果外麵的那些工廠和工人們明白地了解到這是一場什麼樣的遊戲的話,他們就會拒絕去參加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
他們被那些別有用心的資本家當工具給耍了,卻一點兒也不知道。
然而,有一點應該引起參加這種罷工的工人們的懷疑——如果罷工不能自行解決的話,不論雙方如何去協商解決,那麼裏麵必然有一個肯定的推論,即肯定有第三者在其中,他們想讓罷工繼續下去——這種被隱藏了的影響並不想在任何期限和條件內結束罷工。
如果這樣的罷工是罷工者獲勝的話,工人們的狀況會得到改善嗎?當公司被拋給外麵的投機者的手中之後,工人們難道會得到更好的待遇,或者會被給予更高的工資嗎?
還有第三種罷工。
這種罷工是由那種企圖給勞動冠以惡名的對金錢的貪欲挑動起來的。
美國工人一直以有著正確的判斷力而稱譽於世。他不會降低自己,讓每一個大喊大叫的人牽著他的鼻子走,並去相信那人的許諾能從稀薄的空氣中創造出黃金時代。
他有自己的頭腦,並會使用這個頭腦。他總是能知道最基本的道理——沒有充分的理由,暴力並不會帶來什麼好結果的。美國的工人以自己的方式,在它的人民和世界人民當中贏得了一定的聲譽。公眾們傾向於尊敬地聽取他們的觀點和希望。
但是,似乎有一股很堅定的力量想把美國工人和布爾什維克聯係在一起,做出一些人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舉動,這將使公眾的情感由尊敬轉變為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