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植物分類
遠在人類社會初期,我們的祖先在從事最簡單的采集、漁獵的生產過程中,就已經開始學會辨別一些有用的和有害的動物和植物,並逐步地形成了我國古代的動植物分類體係。
古代的動植物分類
在我國古代,隨著農牧業生產的發展,人們在實踐活動中,不僅在動植物的大類方麵積累了寶貴的分類知識,而且,對於動植物還有進一步的比較精細的分類。
古人不斷觀察、分析、比較和認識,逐漸產生了古老的傳統動植物分類認識,區分出大獸和小蟲,逐步地形成了我國古代的動植物分類體係。
傳說很早以前,龍門還沒有鑿開,伊水流到這裏被龍門山擋住了,就在山南積聚了一個大湖。
居住在黃河裏的鯉魚聽說龍門風光好,都想去觀光。它們從河南孟津的黃河裏出發,通過洛河,又順伊河來到龍門口。但龍門山上無水路,上不去,它們隻好聚在龍門的北山腳下。
一條大紅鯉魚對大家說:“我有個主意,咱們跳過這龍門山怎樣?”
“那麼高,怎麼跳啊?”“跳不好會摔死的!”夥伴們七嘴八舌拿不定主意。
大紅鯉魚便自告奮勇地說:“我先跳,試一試!”
隻見它從半裏外就使出全身力量,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衝,衝到龍門山腳下時縱身一躍,一下子跳到半空雲裏,帶動著空中的雲和雨往前走。
這時一團天火從身後追來,燒掉了它的尾巴。它忍著疼痛,繼續朝前飛躍,終於越過龍門山,落到山南的湖水中,一眨眼就變成了一條巨龍。
山北的鯉魚們見此情景,被嚇得縮在一塊兒,不敢再去冒這個險了。
這時,忽見天上降下一條巨龍說:“不要怕,我就是你們的夥伴大紅鯉魚,因為我跳過了龍門,就變成了龍,你們也要勇敢地跳呀!”
鯉魚們聽了這話,受到鼓舞,開始一個個挨著跳龍門山。可是除了少數跳過去化為龍以外,大多數都過不去。凡是跳不過去的,都從空中摔下來,額頭上就落一個黑疤。直至今天,黃河鯉魚的額頭上還長著黑疤。
宋代陸佃的訓詁書《埤雅.釋魚》記載:“魚躍龍門,過而為龍,唯鯉或然。”意思是說,魚躍龍門,躍過去就成為龍,隻有鯉魚也許能這樣。
遠在人類社會初期,古人在從事最簡單的采集、漁獵的生產過程中,就已經開始學會辨別一些有用的和有害的動物和植物。
隨著農牧業生產的發展,人們在實踐活動中,不斷觀察、分析、比較和認識,逐漸產生了要把周圍形形色色的生物加以分類的想法,並且逐步地形成了我國古代的動植物分類體係。
對動植物進行分類,是人類認識、利用生物的重要手段,它對農牧業的生產和醫藥事業的發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春秋戰國以後,我國古代生物學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時期,它的主要標誌,就是出現了一些有關動植物方麵的著作。《禹貢》和《山海經》中都有文字記述各地的物產,其中主要是動植物。《山海經》不僅著錄各地動植物的名稱,而且描述它們的形態特征,並記錄它們的用途。
用草、木、蟲、魚、鳥、獸來概括整個動植物界的種類,這是我國最古老的傳統分類認識。這一分類認識在我國最早的一部詞典《爾雅》中比較完整地反映了出來。
《爾雅》大概從戰國時期起就已經開始彙集,到西漢才告完成,是一部專門解釋古代詞語的著作。書中有《釋草》《釋木》《釋蟲》《釋魚》《釋鳥》《釋獸》《釋畜》等篇,專門解釋動植物的名稱。
前六篇主要包括野生的植物和動物,最末一篇主要講家養動物。從它的篇目排列次序來看,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於動植物的分類認識,就是分植物為草、木二類,分動物為蟲、魚、鳥、獸四類。
《爾雅》各分篇比較精細的動植物分類認識,基本上反映了自然界的客觀實際。這是我國古代勞動人民對動植物分類的樸素、自然的認識。這一樸素的分類方式,起源由來已久,流傳也比較廣。
根據殷墟甲骨卜辭中有關動植物名稱的文字來考察,可以清楚地看到,4000多年前,人們在長期的農牧業生產實踐中,就已經把某些外部形態相似的動物或植物聯係起來,以表示這類動物或植物的共同性;把某些外部形態相異的動物或植物相比較,以表示它們之間的相異性。如:繁體字的雉、雞、雀、鳳這4個字,都從“佳”形,有羽翼,表示它們同屬鳥類。
甲骨文中關於蟲類名稱的字形不多,但仍然可以反映出當時人們對蟲類的分類認識。例如,蟲、蠶都從“蟲”形,表明它們同屬蟲類。穀類植物都是草本,生長期短,適宜於農業栽培,是人們生活資料的主要來源之一。甲骨文中有關穀類名稱的有禾形,表明它們同屬一類,都是草本植物。
也許當時人們對各種魚類還沒有嚴格區分,因此,在甲骨文中沒有反映各種魚類名稱的文字。各種魚類都用形來表示,以示它們同屬一類。所以,可以說,在甲骨文中,已經有了蟲、魚、鳥、獸的分類認識的雛形。
《爾雅》中的分篇,正是應用了這一古老的傳統分類方式。從每篇所包含的具體內容來看,清楚地表明,人們對每一類的分類認識是相當明確的。
《釋草》中所包含的100多種植物的名稱,全部是草本植物。
比如蔥蒜類,《釋草》中說:“蒮,山韭。茖,山蔥。勤,山薤。蒚,山蒜。”
把山韭、山蔥、山薤和山蒜等植物名稱排列在一起,表明它們是一類的。而韭、蔥、薤和蒜等植物,在現在的分類學上認為是同一屬的,稱“蔥蒜屬”。
《釋木》中的幾十種植物名稱,都是木本植物。這說明人們把植物分為草本和木本兩類,和現在分類學的認識基本一致。
比如桋梀類,《釋木》中說:“桋,赤梀;白者梀。”顯然,把梀分為赤、白兩種,自然是把桋和梀看作一類,反映我國古代已經有“桋樹屬”的概念。其他如桃李類、鬆柏類、桑類、榆類、菌類、藻類、棠杜類等,不一而足。
《釋蟲》所包含的80多種動物名稱中,絕大多數是節肢動物,其餘是軟體動物。
比如蟬類,《釋蟲》中把蜩、蚻、蠽、蝒、蜺等動物名稱排列在一起,表示它們同屬一類。這些不同種類的蟬,在現在分類學上屬同翅目蟬科。
又如甲蟲類,《釋蟲》中說:“蛣蜣,蜣蜋。蠍,蛣。蠰,齧桑。諸慮,奚相。蜉蝣,渠略。蛂,蟥蛢。蠸,輿父,守瓜。”把這些名稱排列在一起,顯然是認為它們同屬一類。
蛣蜣就是現在的蜣蜋,屬於鞘翅目金龜子科。蠍又名蛣,是一種甲蟲的幼蟲。蠰一名齧桑,可能是現在的齧桑,屬鞘翅目天牛科。諸慮和齧桑同類,是甲蟲的一種。蜉蝣屬鞘翅目金龜子科的一種,名叫雙星蛂或角蛂。蛂一名蟥蛢,當是現在的金龜子,屬於鞘翅目。蠸又名守瓜,是金花蟲一類的昆蟲,屬於鞘翅目金花蟲科。
古人把這些甲蟲排列在一起,列為一類,可知他們已經有甲蟲類的概念。甲蟲在現在分類學上是鞘翅目的總稱。
《釋魚》中所列舉的動物名稱有70多種,種類比較複雜,其中以魚類為主,其次是兩棲類、爬行類、節肢動物、扁蟲類和軟體動物。
如果按照《爾雅》中“有足謂之蟲,無足謂之豸”的概念,把節肢動物、扁蟲類和軟體動物歸入蟲類,那麼《釋魚》中所包含的動物相當於現在分類學上的魚類、兩棲類和爬行類,也就是所謂的涼血動物。
《釋鳥》中列舉的動物大約有90種,除蝙蝠、鼯鼠應列入獸類外,其餘都屬鳥類,大致相當於現在分類學上的鳥類。
《釋獸》中列舉的動物名稱大約有60種,都屬獸類,和現在分類學上的獸類同義。
在《釋獸》《釋畜》篇中,有“寓屬”“鼠屬”“齸屬”“須屬”“馬屬”“牛屬”“羊屬”“狗屬”“家屬”“雞屬”等名稱。從各屬所包含的內容來看,這裏的“屬”,和現在分類學上“屬”的定義不盡相同。
比如,“馬屬”所包含的動物有馬、野馬,也有騉、騉駼等良馬,還有其他按毛色變異的不同而有不同名稱的馬達40種之多,大抵是家馬和野馬兩類,相當於現在分類上的馬科。
再如,“鼠屬”所包含的動物10多種,大多屬現在分類學上的齧齒目。其他如“雞屬”,基本上和現在分類學上的雉科同義。
《爾雅》中的動植物名稱,在排列上是略有順序的,從它的排列順序,不難看出古代比較精細的分類認識。
古人在蟲、魚、鳥、獸古老的傳統分類認識的基礎上,又進一步把動物概括為大獸和小蟲兩大類,這是我國古代動物分類認識的又一發展。
根據和《考工記》差不多同時期的《周禮.地官》《管子.幼官篇》、戰國末期的《呂氏春秋.十二紀》和漢初的《淮南子.時則訓》中的有關記載,大獸所包含的5類動物是羽、毛、鱗、介、臝。
羽,這類動物的形態特征是“體被羽毛”。《考工記》的描述是嘴巴尖利,嘴唇張開,眼睛細小,頸項長,身體小,腹部低陷。因此,“羽屬”實際上是古老的傳統分類中的鳥類。
毛,古人往往把虎、豹、貔之類的動物稱為毛獸,也是因為它們“軀體被毛”的緣故。這類動物實際上是傳統分類認識中的獸類。
鱗、介兩類是從古老的傳統分類的魚類中分化而來的。鱗,是因它們“體被鱗甲”而得名的,一般是指魚類和爬行類。《考工記》認為小頭而長身,摶起身體而顯得肥大,這正是“鱗”的形象描述。介,是傳統分類認識中魚類的另一部分,就是龜鱉類。這類動物的軀體包裹在骨甲裏麵,古人稱它們為“介獸”。
至於臝屬,根據大量事實,指的是人類,相當於現在分類學上的人科動物。在古人看來,人的體外沒有羽、毛、鱗、介等附屬物,所以稱為“臝”,意思是裸體的,就是人。
上述5類動物在現在分類學上都同屬脊椎動物,因此“大獸”的含義自然也和現在分類學上的“脊椎動物”一詞同義。
小蟲之屬,是以動物的外部形態結構、行動方式以及發聲部位來區分的。
據《考工記》記載:骨長在外的,骨長在內的,倒行的,側行的,連貫而行的,紆曲而行的,用脖子發聲的,用嘴發聲的,用翅膀發聲的,用腿部發聲的,用胸部發聲的,這些都是小蟲類。
小蟲之屬所包含的內容,實際上是古老的傳統分類中的蟲類,相當於現在分類學上的無脊椎動物。比如,體外有貝殼的軟體動物,以兩翅摩擦成聲的昆蟲等。這是我國古代傳統分類認識的一次飛躍。
綜上所述,我國在三四千年前,就已經出現了古老的傳統分類認識,有了草、木、蟲、魚、鳥、獸的區分,又把動物分為大獸和小蟲兩大類。這是我國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是我國生物學史上的一份寶貴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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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經》,作者師曠,全文3000餘字,作者在參閱前人有關鳥類著述的基礎上,總結了前人的鳥類知識,包括命名、形態、種類、生活習性、生態表現等內容。盡管其體例結構簡單,內容也稍顯粗糙,但作為我國最早的一部鳥類分類學著作,仍有較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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