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遊記》第一個明確雲南省是我國紫膠的產地,一直以來雲南省是我國紫膠的主要產區。雲南省所產的紫膠都以低價作為原料輸出國外,在國際市場上占相當數量。明代地理學家徐霞客在雲南考察時,第一次指出雲南是我國紫膠產地,同時記述了紫膠蟲的寄生植物紫梗樹的形態。
五倍子是染色、製革工業的重要原料,也是重要藥物,它是五倍子蚜蟲在鹽膚木葉上所形成的蟲癭。五倍子在我國大部分地區均有分布,由於它含有大量的五倍子鞣質,所以,工業上從中提取鞣質,用於鞣軟皮革,製造塑料及藍墨水,還用於製造染料。
明代《普濟方》中記載的方法是:
用五倍子為粗末,每斤加入茶葉末一兩,酵糟4兩,同置容器中拌勻搗爛,攤平,切成約一寸見方小塊,發酵至表麵長出白霜時取出,曬幹,製成品即為“百藥煎”。每次“取百藥煎一兩,針砂、 醋炒蕎麥麵各半兩,先洗須發,以荷葉熬,醋調刷,荷葉包一夜,洗去即黑”。這也算是我國古代的一種美容術。
總之,蠶、蜜蜂、蟲白蠟、紫膠、五倍子都是我國自古以來對昆蟲資源開發利用的成果,這些產品除了供應國內,還源源不斷地輸往國外。尤其是對白蠟蟲、紫膠蟲、五倍子蚜的認識和利用,是我國古代生物學的又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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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在遠古時代,有個姑娘的父親久出未歸,她許諾說誰把父親找回來就以身相許。可家中的白馬接回父親,父親卻將白馬殺死。有一天,晾著的馬皮突然飛起將姑娘卷走。後來,姑娘和馬皮懸在一棵大樹間化為了蠶。
古代昆蟲寄生現象研究
昆蟲寄生是指昆蟲中的一些種類,在一個時期內或終身附著其他動植物體內或體外,並以攝取寄主的營養物質來維持生存,從而使寄主受到損害的昆蟲。古代很早就觀察到昆蟲的寄生現象。古代學者對寄生蟲,以及蟎蟲、蛹蟲、螟蛉等寄生現象進行了細致的觀察和研究,這在當時世界上是少有的。
我國早在上古時期,先民們就意識到自然界的毒蟲對人的侵害。殷商甲骨文出現“蠱”字,說明3000多年前古人就已發現了人體內寄生蟲。
我國早在上古時期,先民們就已經意識到自然界的毒蟲對於人類的侵害。殷商甲骨文出現“蠱”字,就像很多蟲子同蓄於器皿之中。《說文》:“蠱,腹中蟲也。”腹中有蟲,當會齧噬內髒,引起腹脹、腹痛、下血等症。
由此可見,我國在3000多年前已發現了人體內寄生蟲,表明人們對毒蟲進入體內作祟的猜想,此為對寄生蟲病認識之始。
戰國秦漢以來的許多古醫籍記載了多種寄生蟲病,涉及現在的人體寄生蟲學所列的蠕蟲病、原蟲病和昆蟲病,有的記載還屬於世界首創。所記載防治寄生蟲病的方法和藥物,於今仍有實際意義。
其後,曆經周秦漢唐各代,關於寄生蟲病的證治積累漸豐,對多種蟲體與蟲病能細致地加以描述,有些發現屬於世界首創。
比如隋代醫學家巢元方等撰的《諸病源候論》中所稱的“九蟲”皆是蠕蟲。
其“九蟲候”說道:“九蟲者,一曰伏蟲,長四分;二曰蛔蟲,長一尺;三曰白蟲,長一寸;四曰肉蟲,狀如爛杏;五曰肺蟲,狀如蠶;六曰胃蟲,狀如蝦蟆;七曰弱蟲,狀如瓜瓣;八曰赤蟲,狀如生肉;九曰蟯蟲,至細微,形如菜蟲。”
對於人群的感染和發病的情況,巢元方進一步指出:“人亦不必盡有,有亦不必盡多,或偏有,或偏無者。此諸蟲依腸胃之間,若腑髒氣實,則不為害,若虛則能侵蝕,隨其蟲之動而能變成諸患也。”
表明人群寄生蟲的感染率很高,但也有未感染者。蟲病的症候表現又與感染者髒腑虛實狀態有密切關係。這些觀點,體現了中醫發病學重視正邪雙方鬥爭的一貫理論。
古代醫籍對蟲病的症候描述及其分型上,達到了很高的水準,其治療方法也多是行之有效的。一批療效很高的驅蟲或殺蟲藥,經千百年的實踐認識,被確定下來,有的至今仍在使用,並經現代科學方法研製出新一代藥品,受到國內外的高度重視。
除了人體寄生蟲研究外,對自然界昆蟲寄生的現象,我國古代也取得了諸多研究成果。比如春秋時期的《列子.湯問》記載:“焦螟群飛而集於蚊睫,弗相觸也。棲宿去來,蚊弗覺也。”
意思是說:有一種叫焦螟的蟲,平常結群生活在蚊子的睫毛上,焦螟之間沒有身體接觸,蚊子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焦螟也稱“焦冥”,是傳說中一種極小的蟲。據當代昆蟲學家研究,它可能是一種寄生性的蟎類,可見我們祖先在2000多年前,就已經觀察到有一種蟎蟲會寄生在蚊蟲身上。
《爾雅》一書中提到寄生蠅,叫“蠁”,是古人在養蠶生產實踐中發現其有寄生生活的現象。
晉代郭璞在為《爾雅》作注時說,“蠁”還有一個名字叫“蛹蟲”。宋代陸佃《埤雅》中記載,蠁這種寄生蠅在蠶身上產卵,等到蠶吐絲成繭時蠅卵便生在蠶蛹中,孵化為蠅蛆蟲,俗稱之為“蠁子”,這種蠅蛆鑽進土中,不久就化為蠅。
明代生物學家譚貞默經過親身觀察,不僅驗證了前人記載的正確,而且還指出這種寄生蠅是在蠶體背部產卵的,所有的卵都要化為蠅蛆,吮食蠶蛹體組織,最後鑽出,化為成蟲,即蠅。
古代人所說的蠁蟲,實際上就是多化性的蠶蛆蠅。它的幼蟲寄生於蠶體,便造成了家蠶蠅蛆病害。明代譚貞默曾經正確地指出,蠶蛆蠅寄生為害的主要是夏蠶。
夏蠶中有7/10的蠶蛹有蠅蛆寄生,所以不能正常發育,隻有3/10的蠶蛹能正常發育成熟。可見其對蠶業生產為害之烈。
由此可以看出,郭璞之所以又把蠁叫作“蛹蟲”,是因為這種寄生蠅是蠶的主要蟲害之一,而它的幼蟲在離開蠶體之前,多半是生活在家蠶生活史中的蛹期,即蛹變為成蟲以前的一段時期。所以蛹蟲有蛹中之蟲的意思。這說明我國至遲在晉代,人們就已知道蠶蛆蠅的寄生生活。
螟蛉是青蟲,是一種昆蟲的幼蟲;蜾蠃就是細腰蜂,是蜂的一種。《詩經》中有“螟蛉有子,蜾蠃負之”的詩句。從詩句中可以看出,早在3000多年前,人們就已經觀察到了細腰蜂有捕捉其他昆蟲幼蟲的習性。
捕捉幼蟲來作什麼用呢?在先秦的著作中沒有說明。後來的學者對此有各種解釋,有的學者如漢代揚雄就認為,細腰蜂捉來死的青蟲,便對它念咒:“像我!像我!”時間長了,死青蟲就變成了細腰蜂。後來有不少學者都相信揚雄的說法。事實上,這個觀察不仔細,還不了解事物的本質。但是也有些學者不相信揚雄的看法,他們通過親自考察,逐步解開了“螟蛉有子,蜾蠃負之”的秘密。
南北朝時期醫學家陶弘景,不相信蜾蠃無子,決心親自觀察以辨真偽。他找到一窩蜾蠃,發現雌雄俱全。這些蜾蠃把螟蛉銜回窩中,用自己尾上的毒針把螟蛉刺個半死,然後在其身上產卵。原來蜾蠃銜螟蛉回來並不是將其作為自己義子的,而是用作自己後代的食物,蜾蠃屬於寄生蜂,它常捉螟蛉存放在窩裏,產卵在它們身體裏,卵孵化後就拿螟蛉作食物。陶弘景通過有針對性的觀察,揭開了這個千年之謎。
陶弘景說,還有一種是鑽入蘆管中營窠的蜂,它是捕取草上的青蟲作為後代食糧的。
其後,宋代本草學家寇宗奭已經觀察到細腰蜂是將卵產在被捕捉的青蟲身上的。明代官員、詩人皇甫汸在《解頤新語》一書中指出,螟蛉蟲在窠內並沒有死,但也不能活動。他還精細地觀察到,如果被獲物是蜘蛛的話,那麼蜾蠃是將卵產在蜘蛛的腹脅中間,它和蠅蛆在蠶身上產卵是一樣的。這些觀察是完全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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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是一種綠色小蟲, 蜾蠃是一種寄生蜂。蜾蠃常捕捉螟蛉存放在窩裏,在它們身體裏產卵,卵孵化後就拿螟蛉作食物。古人誤認為蜾蠃不產子,喂養螟蛉為子。
古代食用昆蟲的利用
在那個茹毛飲血的蠻荒時代,人類與動物共存,在長期較量中凡是能戰而勝之者,皆可成為自己的口中之食,小小的昆蟲當然更不在話下。尤其在抓不到野獸就要餓肚子的時候,用昆蟲來充饑畢竟要容易多了。
昆蟲種類繁多,有的昆蟲含有豐富的營養,味道鮮美,比如蟬、蟻、蛹、蝗、蝶等,很早就是我國古代餐桌上的佳肴。
我國的食蟲曆史早在3000年前的《爾雅》《周禮》和《禮記》中就記載了蟻、蟬和蜂3種昆蟲加工後供皇帝祭祀和宴飲之用。
《莊子.達生》中記載了一個吃蟬者捕蟬的故事:
孔子到楚國去,走出樹林,看見一個駝背老人正用竿子粘蟬,就好像在地上拾取一樣。原來老人捕蟬是為了享受蟬的美味。
孔子就問道:“先生捕蟬而食,方法巧妙。這裏麵有什麼門道嗎?”
駝背老人說:“我有我的辦法。經過五六個月的練習,在竿頭累迭起兩個丸子而不會墜落,那麼失手的情況已經很少了;迭起3個丸子而不墜落,那麼失手的情況10次不會超過一次了;迭起5個丸子而不墜落,也就會像在地麵上拾取一樣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