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道:“就因為清涼侯殺了他家的守衛?這點事不值得拚死拚活吧?”
左敬道:“這隻是外麵的人看到的。據秦家的家丁密報,秦上今所受的羞辱一點都不比你少,連他的妹妹都被清涼侯扇了一耳光,臉都扇腫了。後來錢莊又人報,秦府的賬房下午曾取了一千兩黃金,沒過一會,清涼侯又去存了一千兩黃金,連錢袋都沒變,當時秦上也在邊上,後來跟清涼侯貌似發生了口角,帶著一臉怒氣走了。清涼侯既然喜歡敲詐,想必這一千兩黃金也是被他敲詐了,也不知秦上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以秦上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放過清涼侯的。”
對於一個悲慘的人來,最幸福的事莫過於遇到一個比他更悲慘的人。左藍頓覺心裏舒暢許多,道:“這個清涼侯今被瘋狗咬了?逮誰咬誰。不行,明我一定要去西亭府好好攛掇攛掇,萬一一覺睡醒,秦上這子氣消了可就麻煩了。”
左敬喝道:“不行!從明開始,你不可以跟秦上有任何接觸,從此以後,清涼侯不管是死是活,都不可以跟你有任何瓜葛。”
經他一提醒,左藍頓時明白過來,點頭道:“我知道了,爹,從明開始我就呆在府裏吟詩作對,看書寫字,哪也不去了。”
左敬點了點頭,道:“回去睡覺吧!”
左藍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第二,陽光明媚,碧空萬裏。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侯府的老管家沒亮就起床了,城中四處找人翻修侯府。俗話,有錢能使鬼推磨,以前那些人再瞧不起侯爺,見到錢以後,大爺也變成了孫子,拔草的,粉牆的,刷漆的,換瓦換門窗的,一波接著一波,絡繹不絕。
到了中午,侯府內外到處都是工匠,各司其職,幹得熱火朝。
消息傳到秦上的耳朵裏,心都疼碎了,這可都是他的錢啊!這個敗家玩意,等幾再敗會死啊!不過話回來,在他眼裏,等幾再敗確實會死。
昨夜裏得知秋香樓的事,興奮的一夜沒睡著覺,終於遇到同仇敵愾的人了,何況這個人的背景還不,城主的兒子,隨便派幾個修士出來都可以把那個敗家玩意捏死。
所以一大早他就去了城主府,結果令他意外的事,左大少爺不但不見他,連門都沒讓他進,是身體欠恙,不方便見客。
秦上氣得差點吐血,心裏大罵不止,不過回家想了半,隨即釋然,想著肯定是左藍自持身份,不屑與他聯手,準備親手雪恥,畢竟這麼大的恥辱,連他亭長的兒子都忍受不了,何況是城主的兒子?
可是等了幾,大街上都把左大少爺的聲名傳臭了,可是左大少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在家安心生病。秦上就有些鬱悶了,怎麼也想不明白,堂堂一城之主的兒子,被人羞辱得滿城皆知,竟然不思報仇,還有臉躲在家裏生病?平時看他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還以為他有多麼神聖不可侵犯,沒想到被人輕輕一嚇,就變得跟烏龜一樣,縮在家裏連頭都不敢冒了,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實足草包一個。
高度決定眼光。他站不到左敬的高度,所以也沒有左敬看得那麼遠。在他眼裏,現在就是要弄死侯爺,明著不能弄死,就要暗地裏弄死,反正要弄死,就算左藍不參與,他一個人也要弄死,要不然這口氣終生難消。
好在他的父親跟他站在了同一個高度,非常支持他,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還大言不慚地,塌下來有他頂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亭長才是這個國家最大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