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又是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纏繞彎曲的劍忽地忽地彈直,同時又伸長三尺,一下就從他的胸口穿了過去。牛滿倉還生怕他不死,又將劍挑了上去,將他開膛剖腔,連頭顱都被切成了兩瓣,一時真元潰散,帶著腦漿和血液噴射而出。
言無盡看得目眥欲裂,大叫一聲,身形一閃就衝了過來,也顧不得孔丘身上全是腦漿血液,就將他緊緊抱住。孔丘畢竟是他的首徒,雖然修為沒有突破,但畢竟相處了幾百年,一直把他當作兒子一樣看待,雖然這個兒子已經很老了,滿臉胡須,看著比他還老,但歲月在變,唯一不變的,就是感情。
言無盡用顫抖的手指著牛滿倉道:“你為何如此狠毒?”
麵對這個禦氣境的高手,牛滿倉可沒有薑白那樣的魄力,也不敢頂撞,往火牙宮的方向退了幾步,同時道:“刀劍無眼,我也不想這樣的。”
雖然刀劍無眼,生死由命,但各宮均覺得這個牛滿倉下手有些過分了,明明已經得手,就算對方不死,也沒有還手之力了,又何必讓人死得如此慘不忍睹?何況這個孔丘看著還像個老實人,並沒有得罪他,如果他像這樣殺掉薑白,大家倒覺得情有可原,畢竟薑白把他辱得像條狗。
火中栗這時道:“言兄,我弟子得沒錯,刀劍無眼,既然上場了,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你看冷顏宮死了一個,不也這樣嗎?人家就好端端的。”
言無盡咬牙道:“你……”他雖然傷心,但理智還在,知道多也隻是自取其辱,便彎腰將孔丘抱起,緩緩向場外走去,腳步蹣跚,滴下一路鮮血。
華回春雖然惱恨他將薑白帶上柱峰,但看著他落寞的背景,還是忍不住長歎一聲。
薑白也心生惻隱,若不是他把孔丘激出來,他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但願這個孔丘在有靈,保佑自己給他報仇吧!
薑白轉頭道:“紫紫,能否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花紫紫有點搞不清他現在為什麼這麼窮,沒有引道珠也就罷了,連劍都沒有,記得他以前是戴著儲物戒的,現在再看他的手指,卻是光禿禿的,難不成在來的路上被劫匪劫去了?可他自己就是劫匪的頭啊!但她還是把劍遞給了他,同時道:“你要心,此人的劍很古怪!”
薑白道:“旁門左道而已!”
牛滿倉見禦氣境的高手走了,膽氣又壯了,冷哼一聲,道:“蛤蟆不大,口氣不。”
薑白沒有話,提劍緩緩走到場地中央,這時才道:“來吧!”
牛滿倉剛準備過去,火中栗卻道:“你過來一下!”
牛滿倉依言走了過去,站到火中栗的身邊,火中栗便伸手按在他的後背上,給他暗輸真元,片刻功夫,牛滿倉丹田內原本有些黯淡的能量星又閃閃發亮,體力恢複如初。
火中栗又聲道:“此人不可覷,萬不可大意。”
牛滿倉點頭應道:“是,宮主!”
就提劍走到薑白的對麵,拔劍出鞘,冷笑一聲,道:“終於等到你了。”
薑白也拔劍出鞘,卻將劍刃豎在麵前,把鼻子湊上去嗅了嗅,道:“這是一把女人的劍,還帶著香味,你聞到了嗎?”
牛滿倉怔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再香的劍我也要把它變成臭的。”
薑白喃喃道:“女人的劍果然秀氣,如果用來舞劍,一定很美,卻讓我用來sha ren,太煞風景了。”
牛滿倉害怕他話,因為自己不過他,便急道:“你別話了,我聽著厭煩,如果你投降的話,我可以賞你全屍,如若不然,前麵二人就是前車之鑒。”
薑白淡淡道:“正因為有前車之鑒,我才不會重蹈覆轍!”手腕一翻,就有幾十片樹葉從地上飛了起來,也包括剛剛托著他下來的那些樹葉,如同蒼鷹一般盤旋在牛滿倉的頭頂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