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官便把手中捧著的鳳冠霞帔遞給了馬先令,馬先令接過又遞到了琅月麵前。
琅月沒有接,麵無表情道:“這些父皇已經給本宮準備好了,不勞你費心了!”
馬先令道:“剛剛我在外麵見到了太子,太子這件霞帔比皇上做得好看,還要讓你試試呢?”
琅月哪知是計?況且他得語速又快,也沒有多想,順口道:“他真是多管閑事!”完才知漏了嘴,臉色就有些局促,慌道:“你胡話什麼?太子又沒有來!”
馬先令嘿嘿一笑,道:“我就跟公主開個玩笑!”
琅月臉色一冷,道:“本宮不喜歡開玩笑!你回去吧,這些東西本宮都準備好了,合身得很!”
馬先令便把鳳冠霞帔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公主多個選擇也是好的!那公主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完就領著兩個女官走了出去。
金地地和薑白三人此時正坐在廂房裏喝茶,還在商討如何將馬三桂引誘出來,聽到外麵動靜,就開門走了出來,剛好遇到馬先令。
四人心虛,一時僵在原地。
馬先令忍不住拿眼神在四人身上掃視,然後就停留在了金地地的身上,如果他不知道內情,也不會在意,隻不過是一個臉上長滿皺紋的老頭而已,此時卻是多加留意,感覺那身材實在是太熟悉了。
金地地見他盯著自己,心裏愈發緊張,以為是露餡了,忍不住拿手去摸了摸胡子,動作卻是極不自然,如同做錯事的孩子。
馬先令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馬先令回到帥帳,馬三桂和尚萬泉正在等他。
他剛進帳,馬三桂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太子來了嗎?”
馬先令一臉喜色,道:“父親,真是助我也!太子真的不知死活跑來了!”
馬三桂也臉上一喜,道:“你見了?”
馬先令點了點頭,便把自己到一方山莊的經過詳細了一遍,末了又道:“那個老頭絕對是太子,他就是化作灰我也能認得,他以為他的易容術衣無縫,但哪裏能逃得過我的丹鳳眼?”
馬三桂點了點頭,道:“真是助我也!隻是我始終想不明白,太子來幹什麼?真當我們這裏是養豬的嗎?千把人就想取我首級,皇上不會那麼愚蠢吧?”
尚萬泉道:“也有可能是太子自己不知高地厚,與琅月兄妹情深,擅自作主,偷偷跑來的!”
馬三桂點了點頭,道:“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馬先令道:“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大開殺戒嗎?”
馬三桂搖頭道:“不可!現在各路賀喜的使節已經到了,平白無故就把公主殺了,於情於理都是不過去的!”
馬先令急道:“是他們想殺我們的!”
馬三桂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殺臣,本就是經地義,無可厚非。況且就算你出去,死無對證,誰信哪?造反得有一個令下人信服的借口,這叫出師有名!”
馬先令怔道:“既然不能殺,父親有什麼好高興的?”
馬三桂道:“我們不能殺,但可以殺!”
馬先令怔道:“又不是咱家的,要不然倒可以讓雷劈死金地地!”
尚萬泉嗬嗬一笑,道:“元帥的意思是,可以讓他們死於災!”
馬先令怔道:“什麼意思?”
尚萬泉道:“如果山莊失火,公主葬身火海,我們不就撇清幹係了嗎?”
金地地拍手喜道:“妙啊!這樣太子死了也是白死,死了也沒人知道他是太子,就連皇帝老兒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
馬三桂道:“一方山莊依山而建,多準備一點火油,隻要從山頂澆灌而下,山莊勢成火海,不論他是金鬥還是紫鬥,一個也別想跑出來!”
馬先令點頭道:“我現在就去準備!”頓了頓,又道:“可惜公主還沒有跟我成親,白白燒死了,真是可惜了!”
馬三桂瞪了他一眼,道:“沒出息!”
馬先令嘿嘿一笑,道:“我就,我知道孰輕孰重,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女人卻遍地都是!”嘴上雖這麼,心裏還是無限憐惜,多好的一對大長腿啊,還沒來得及摸就被要被烤熟了,可惜鄭於善太不上路子,讓他無法近身,要不然肯定想方設法也要先把公主糟蹋了再。
馬先令剛離開德齊居,薑白就覺得不對勁,忙走進屋裏,問琅月道:“剛才馬先令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