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月道:“給我送鳳冠霞帔的,不過我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薑白道:“哪裏不對勁?”
琅月道:“他給我送鳳冠霞帔時,我跟他,父皇已經給我準備好了,不勞他費心了,可他卻莫名其妙地,他剛剛在外麵見著太子了,還太子見著鳳冠霞帔,比父皇做得好看,還太子要讓我試試呢!”
金地地急道:“這個死騙子,他哪裏見過我?就算見過我,也不認識我啊!”
薑白豎起手,示意他打住,又盯著琅月道:“那你怎麼?”
琅月就低下頭,道:“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漏了嘴,了一句‘他真是多管閑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
薑白回想起馬先令臨走時的眼神,長歎一口氣,道:“太子暴露了!”
琅月急道:“那怎麼辦?”
金地地嘴硬道:“暴露了又能怎樣?我不信他還敢殺我不成?”
薑白道:“他既然來試探,就是怕殺錯了人,過來確認一下的。”
金地地全身一哆嗦,驚道:“兄弟,你別嚇我啊,我膽子很的!他們真敢造反不成?”
薑白道:“我在想,馬三桂怎麼會知道你來了呢?你來這裏,有幾個人知道?”
金地地道:“除了鄭於善,沒有第二人知道,連父皇都不知道,我給他留了一封書信!”忽又聲道:“你懷疑是鄭於善背叛了我們?”
薑白搖頭道:“不可能是他,他若背叛,馬三桂就不需要確認了。”
金地地怔道:“我化得連我自己都認不得了,別人也不可能知道啊!除非是你告密的!”
薑白白了他一眼,抿嘴道:“看馬先令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得到消息!”
金地地道:“什麼意思?”
薑白走出屋外,四處察看一番,又折返進屋,抬頭看了看屋頂,見沒有異常,又圍著牆壁四周敲了一遍,也沒發現有夾心,金地地便道:“兄弟,你在幹什麼?”
薑白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隨後就緊緊地盯住了腳底下的地板。
金地地雖然憨,但也不傻,便睜大眼睛用手指了指地板,意思是,下麵有人嗎?
薑白點了點頭。
四人就在屋內四下散開,趴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敲擊地板,連床底下都不放過,不過敲得很輕,以修士的耳力,回聲稍有不同,就能聽得出來。為了防止下麵真的有人,四人邊敲邊聊,著漫無邊際的話,以麻痹對方。
這時陳靜儒輕咳一聲,三人轉頭,他便用手指了下手下的石板,三人便知道下麵有文章,都圍了過來。
洞裏麵現在隻剩下一個偷聽者,畢竟是紫鬥修為,聽到輕微的敲擊聲,就覺得不對勁,特別是陳靜儒敲到他頭頂上那塊地板時,心裏咯噔一下,想著不會是自己被發現了吧?想著心駛得萬年船,先避避風頭,轉身就準備悄悄溜走。
結果一步還沒邁出去,卻聽到地板上傳來金地地的聲音:“兄弟,那你既然我們被發現了,我們該如何應對呢?總不能就待在這裏坐以待斃吧?”
接著又聽到薑白道:“其實想殺掉馬三桂很簡單!”聲音忽然就變得了:“你們把耳朵湊過來!”
洞裏那名紫鬥精神一振,如果能聽到他們的破敵之策,倒也是大功一件,忍不住把耳朵也貼到了地板上。
薑白這時就向風言遞了個眼色,風言會意,對準地板就把神針煞了出去,就是“轟”地一聲,石板碎裂,同時洞內傳來一聲悶哼,就再無聲響。
幾人見到腳下果然就出現一條幽黑的地道,臉上均露驚駭,探頭向洞內張去,隻見一名修士已經被神針從頭頂貫穿而下,如同一堆爛泥,死得透透的。
四人跳下地道,隻見前方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往前走了一段,也無特別之處,便又折返,跳了上來,金地地咬牙道:“真沒想到這個馬三桂竟然如此陰險,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若不是兄弟精明,我們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薑白歎道:“可還是晚了!”
金地地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馬三桂真的會殺我們嗎?”
薑白點頭道:“一定會的!皇上就你一個辟空顯印的皇子,換作是我,也會殺的,殺了你事半功倍!”
金地地臉色一變,道:“那我們現在趕快殺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