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地道:“我受的不是委屈,是差點搭上一條命!不過你肯定是救不出我的,真沒必要大家都搭進去!不過我知道,我這些好像也已經晚了,雖然你三番五次地放過她,但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農夫與蛇你知道吧?她就是蛇,沒一點人性,怎麼我上次還陪她去鎮仙山給你受辱,但她不但不感激,對我還是殺就殺,何況對你這個辱她的人呢?”
刹最忌諱別人提起這事,何況還是眾目睽睽之下,老公還站在身邊,特別是這個金地地話還帶刺,左一句“受辱”,右一句“受辱”,得好像她已經被薑白玷汙了,不免惱羞成怒,就從儲物鐲裏煞出一把劍,拔劍出鞘,怒道:“金地地,你放屁!今我非剝了你的皮,然後再誅你九族!”
金地地嚇了一跳,才想到自己有九族,悔得腸子都青了,真是禍從口出啊。
刹雖然拔劍,但腦子還沒糊塗,見金地地站在薑白的邊上,也不敢貿然出劍,便招了下手,氣急敗壞道:“給我宰了金地地!”
便有兩名禦氣境修士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拔劍出鞘,殷血城卻道:“等一下!”
殷血城生性沉穩,見薑白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一副淡然,估計是有恃無恐,雖然他經常跟刹,薑白現在如同喪家之犬,但也隻是背後裏,畢竟這個人太過詭異,連師父都三番兩次地折在他手裏,他今隻帶了十多個人過來,除了他之外,藍鬥隻有四個,其餘全部都是紅鬥,何況現在又死了三個,沒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敢大意。
刹之所以有恃無恐,全因他有藍鬥圓滿的丈夫,現在見丈夫態度不似她這般堅定,以殺薑白為己任,心裏就有些著急,轉頭道:“你不是一直想找他嗎?”
殷血城沒有理她,而是看著薑白道:“薑白,你我無怨無仇,我也不想為難你,我們各退一步,你走吧!”
金地地沒想到薑白的麵子現在會變得這麼大,連冷顏宮的代宮主都要給他十分厚麵,喜道:“太好了,那就這樣定了!”
薑白的臉上卻無半分喜色,看著殷血城淡淡道:“上次攻打鎮仙山,你可有參與?”
殷血城本想否認,但刹生怕他倆和解,急道:“就是我們夫妻倆一起攻打鎮仙山的,也是一起殺了你心愛的女人,搶了你的散元石,那又能怎樣?”
殷血城剛剛還喜歡讓自己的女人為所欲為的感覺,現在卻有些頭疼,眉頭微蹙。
薑白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吧!”
殷血城隻是生性謹慎,但心中並不懼他,畢竟現在也是一宮之主,當著千萬修士的麵,也不願墮了威風,便冷哼一聲,道:“狂妄!”
刹不遺餘力地煽風點火:“沒錯,他現在也就是煮熟的鴨子,隻剩嘴硬了!”
話音剛落,忽見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從眼前疾閃而過,定睛一看,竟是一根棍,同時身後傳來一身慘叫。
沒錯,正是風言的定海神針。風言見已經沒得談了,當然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所以率先偷襲殷血城,擒賊先擒王嘛,但殷血城見識過他的手段,對他早有提防,所以身形一閃,避了開來,可憐他身旁的那個修士,白白做了替死鬼。
刹驚出一身冷汗,如果風言不是偷襲殷血城,而是偷襲她的話,發生慘叫的人應該就是她了。直到此時,她才知道,殷血城的心翼翼不是沒有道理的,薑白這幾個人不論是十幾年前,還是十幾年後,都是不容覷的人物。
風言其實也想偷襲她,十拿九穩,但風言也知道,她是殺死玉夫人的凶手,還是留給少爺親自動手比較好。
殷血城勃然大怒,就煞出長劍,身形一閃,就向風言衝了過來,速度極快,轉眼就到了眼前。
由於他知道風言手裏的神針神出鬼沒,所以刻意避開神針可能煞出的方向,從側向攻擊,風言的修為畢竟遠遜於他,一時竟無從反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布休的三尖兩刃槍就從他身後冒了出來,刺向了殷血城,殷血城大吃一驚,隻得轉攻為守,生生地撥開了他的三尖兩刃槍。
風言這時緩過氣來,連忙也攻了上去,跟布休一主一輔,前後夾攻,殷血城雖然是藍鬥七品的修為,但也經不起兩把神兵前後絞殺,一時竟有些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