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道:“薑白對你女兒那麼癡情,為了她連性命都不要,應該早就成雙成對了,莫非他已經帶著你女兒私奔了?”
常於歡聽得心頭惱火,卻也不敢表露,盡量平和口氣,道:“沒有,女已經成家,早跟薑白沒了關係!”
刹道:“你女兒來了嗎?”
常於歡心裏又是一咯噔,但也不敢否認,畢竟常楚楚上次也參加了無生海狩獵大會,所以也來了,隻能如實回答。
刹道:“叫她過來!”
常於歡情知不妙,但也不敢違抗,派人就去把常楚楚叫了過來。
幾年不見,常楚楚成熟了許多,身姿依舊曼妙,步伐卻是沉穩了許多。這時走到刹麵前,不卑不亢,行禮道:“見過夫人!”
刹上下打量她一番,在她身上,仿佛又看到了薑白影子,心裏莫名煩躁,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微微一笑,道:“聽你跟薑白沒在一起?”
常楚楚道:“我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他了。”
刹道:“是他不要你的,還是你不要他的?”
常楚楚道:“我們隻是朋友!”
常於歡連忙扯了下她的衣袖,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跟薑白撇清關係,朋什麼友啊?
刹道:“是不是特別後悔認識薑白那個人渣?”
常楚楚道:“他不是人渣!”
刹咯咯一笑,道:“看來你心裏還是念著薑白的?”
常楚楚道:“我們隻是朋友!”
刹道:“你可知道,做薑白的朋友,下場一般都不會好!”轉身又指著金地地,道:“比如他!”
常楚楚道:“沒想過!”
刹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地想一想了!”臉色一變,傳令左右:“拿下!”
常楚楚還未作出反應,就被一名禦氣境修士按跪在地上,同時也被封住了修為。
常於歡急道:“夫人息怒,女年少無知,還望夫人大人不記人過,饒他一命!”
刹冷笑一聲,道:“薑白的朋友,注定命是苦的,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可要看清楚了,不要一不心又認識像薑白這樣的人,坑了別人,害了自己!你也不例外,拿下吧!”
連同常於歡,地上就跪了三個人。
養氣境的修士在禦氣境的眼裏,脆弱如同螻蟻,想殺他們,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隻是那樣反而無趣,刹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死,是被薑白連累的,做鬼也要怨恨薑白,而不是她。
眾人噤若寒蟬,看來刹這次來,專門就是來算賬的,但凡跟薑白有些瓜葛的,今都別想活著離開了,難不成外麵的傳言的真的,這刹被薑白擄到鎮仙宮給玷汙了?要不然怎會如此恨他?
象梁站在一旁,腿微微顫抖,畢竟在刹的眼裏,他也是薑白的朋友,在七國淘金大會上,曾幫助薑白出逃,後來又借兵給薑白,把血蘭國打得落花流水。
不過刹好像沒有在意他,而是在跪著的三人麵前蹲了下來,笑道:“不要恨我,隻怪你們的命不好,做了薑白的朋友!”
三人怒目而視,卻是不出話來。
刹咯咯一笑,驀地站起,臉色一變,大聲道:“先把他們三人的頭砍下來,送到中夏國的清涼侯府,終身懸掛在清涼侯府的門楣上!”
金地地嚇得褲子都濕了,可惜有口不能言,要不然怎麼也要罵上幾句再死。
常於歡心中一聲長歎,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這時就有三名禦氣境修士走到三人的身後,拔劍出鞘,其中一人道:“請夫人回避一下,免得鮮血髒了夫人的衣服!”
刹點了下頭,就退後幾步,站在了殷血城的邊上。殷血城除了開始了一句“免禮”,之後就再無一言,麵無表情,就靜靜地看刹一個人表現,他喜歡這種感覺,可以讓自己的女人為所欲為。
刹這時揮手斬落,作了砍頭的姿勢,嘴上道:“開始吧!”
三名禦氣境的修士絲毫沒有猶豫,揮劍就砍了下來,眾人就聽耳旁傳來三聲慘叫,臉色均是為之一變。
現場忽然變得很靜,隻剩下路過的春風,發出一聲聲憐歎。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刹和殷血城,因為慘叫聲不是跪著的三個人發出的,而那三名禦氣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