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秋望水,眾人更討厭這種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很多人就露出了鄙夷之色。
禹凡落便把這些鄙夷之色記在了心裏,等做了大明王,再好好收拾他們。
尹笑道:“禹島主完了嗎?”
禹凡落點了點頭。
尹笑就拔劍出鞘,道:“既然完,就開始吧!”
禹凡落又點了下頭,道:“賢侄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尹笑道:“不必,禹島主盡管出手,就算我死在禹島主的手上,也絕無怨言!”
禹凡落心道,有七十二神殿的人在這裏,明知道我不會殺你,偏要打腫臉充胖子,把話得這麼好聽。微微一笑,道:“賢侄話總是那麼見外,我都了,我們是一家人,話不要那麼生分,就算你輸了,別人不服,我還是會盡心輔佐你的!”
尹笑道:“不用你輔佐,隻要你能贏了我,你就是大明王!”
禹凡落本來就是在暗示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心下雖喜,臉上卻不露痕跡,歎道:“這些事等切磋完再吧!”
尹笑道:“出招吧!”
禹凡落之所以選擇拿尹笑來捏,那是因為他是看著他長大的,知道他有幾斤幾兩,當年尹不愁遍求下名藥,為他洗骨伐髓,結果還差點沒有資格參加大明九子爭奪大會,資質與其他四子不可同日而語,而且當初其他四子是紫鬥七品,而他卻是紫鬥一品,就算他們資質相當,修為肯定也要落下一大截,所以連他修為都沒有問,免得他難為情,認為自己是在拆他的台。
雖然他當初以紫鬥一品的修為僥幸贏了紫鬥七品的烏伯之,但沒人認為是尹笑身懷絕技,他們事後私下裏一琢磨,估計那的樹葉肯定是尹不愁搞的鬼,是尹不愁殺了烏伯之,所以烏坦才會氣急敗壞,迫不及待就造了反。現在尹不愁已經不在了,他可不擔心還有樹葉襲擾,而且就算有,不過是幾片樹葉而已,從沒放在心上。
十幾年沒見,尹笑在他眼中唯一的變化,就是人沉穩了許多,謹言慎行,不像以前一到晚沒點正經,上躥下跳像隻猴子。
但這種變化沒有一點意義。
這時拔劍在手,道:“賢侄心了!”
尹笑也有些緊張,臉上卻沒有表露,攥緊劍柄,道:“盡管放馬過來!”
禹凡落了聲“好”,劍花一抖,就攻了過來。當然,他畢竟自認為是長輩,所以出劍雖然淩厲,但還是留有分寸,所以尹笑破開他的攻勢,也不算太吃力。
不過一勺水便知四海味,禹凡落從他的身形速度已經看出,果然是個假把式,不免心下一喜,劍勢瞬間就變得凶猛,如同急風驟雨。尹笑雖然偷學了不少風雨劍法,但偷來的東西終究是不純粹,何況他才青鬥一品,相比禹凡落,少了兩品的修為。
對於他這種沒有一技之長的人來,差之毫厘,謬以千裏,雖然拚盡全力,依然捉襟見肘,在禹凡落強大的攻勢下,隻有招架之勢,毫無還手之力,再過一會,連招架之勢都沒有了,被逼得手忙腳亂。
百島諸人均是一陣意外,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以為跟布休一樣,可以讓他們眼前一亮,沒想到隻是個花架子,沒有他父親暗地幫忙,他終究還是爛泥扶不上牆。這又是何苦呢?明知自己是個假把式,還要上場應戰,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若是輸了此戰,就算他不讓出大明王的位置,也沒人瞧得起了。
禹凡落心中愈發欣喜,手中劍勢愈急,原本他還想著,現場有七十二神殿坐鎮,可要給人家留點麵子,不能把尹笑趕盡殺絕,現在見到尹笑狼狽如狗的模樣,頓時心態變了,這等廢物留著何用?為何不能殺?隻有把他殺了,大明王的位置才會真正地空出來。
特意用眼角瞥了下七十二神殿的大祭司,尹笑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他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好像死了也不關他的事。現在想想,聽七十二神殿那個大祭司的口氣,好像並沒有把尹笑放在心上,他們應該隻想在一百零八仙島找一個代理人,誰做不一樣?而這個尹笑隻是被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撐場子,做了替死鬼。
也許對於七十二神殿來,他才是最好的人選,修為深,資曆足,威望高,怎麼也比尹笑這個窩囊廢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