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怔道:“你怎麼來了?”
查理喘著粗氣,舌頭都快伸出來了,道:“我都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甩了我!除非把我打死,否則我肯定追你到涯到海角。”
薑白轉頭道:“風言,把他打死!”
風言鄭重地應了聲,就提棍走了出來。
查理嘿嘿一笑,道:“我就著玩玩,你就算真把我打死,我也會陰魂不散的!別讓我回去,我肯定不會回去的,打死我也不會回去的!”
薑白拿他也是沒轍,咬了咬牙,道:“笑笑沒跟你來吧?”
查理擺了下手,一臉不屑道:“別提他,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眼裏隻有權利二字,就想著做他的大明王,心裏沒有一點兄弟情義,我就搞不明白了,那破位置有什麼好坐的?整提心吊膽的,還不如逛清涼城來的舒心!”
薑白道:“別這樣,人各有誌,跟著我能混出什麼眉目?我倒希望他一輩子王權在握,衣食無憂。”
查理道:“那跟一頭豬有什麼區別?”
薑白道:“你再這樣詆毀笑笑,以後別跟著我!”
查理忙道:“好好好,不不,這些話我以後就放在心裏。走吧走吧,時間不早了,你們三繞兩繞的,把我都繞昏頭了,我們去清涼城!走吧,夥伴們,別愣著了。”
薑白搖了搖頭。
到了清涼城,太陽剛剛升起,清涼城的大門已經打開。幾人怕引起驚動,沒有直接落在城內,而是落在城外,徒步走入城中。
二十幾年過去了,清涼城中繁華依舊,熙熙攘攘,隻是物是人非,薑白和風言二人看得感慨萬千。當年很多人雖然還活著,但已經老了,兩邊的商鋪裏,青樓中,依稀還能辨認幾個,但也隻能猜個大概了。
清涼侯還是當初的清涼侯,沒有一點變化,街道上很多年紀大的興許還能記得,但也不敢確定,隻在背後竊竊私語。
“那個人好像是清涼侯吧?”
“哪個清涼侯?”
“清涼侯府的清涼侯啊!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清涼侯嗎?”
“這麼多年音訊全無,他還沒有死嗎?”
“人家可是仙人,怎麼可能死?你看他,好像沒有一點變化!”
“人比人氣死人啊!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們!”
“當年清涼侯好像看中你家女兒,你沒有答應吧?如果答應了,你現在也雞犬升了,連中夏國的皇帝都要讓著你幾分哩!”
“人有前後眼,富貴一千年!誰知道他會有這麼大出息?當年的清涼侯你也不是不知道,白喜歡我家女兒,晚來就來我家偷雞,抓到了還強詞奪理,是借雞下蛋,下完了再把雞送回來!誰知道這種人會有這麼大的出息?我要是早知道,早把女兒送到侯府去了。”
薑白耳目靈敏,這些人雖然得聲,他還是盡收耳底,但也沒有什麼,一笑置之。
但查理卻追了上來,聲道:“兄弟,我聽他們,有個清涼侯以前偷他家雞了,那個清涼侯應該不是你吧?這裏有兩個清涼侯嗎?如果有,就應該把另一個清涼侯早點除掉,要不然隻會敗壞你的聲譽,太可恨了,偷雞摸狗的也能叫清涼侯,你們這裏就這麼缺侯嗎?”
薑白沒話,風言卻接口道:“你給我閉嘴,再胡八道,我把你趕出清涼城!”
查理急道:“我是為你們著想啊!有人在你們壞話!”
風言道:“你給我閉嘴就是了!”
查理撓頭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雖然大街上的人很多都不認識薑白,但見他們一行人衣著鮮亮,男俊女俏,氣宇軒昂,還有一個罕見的金毛,所以還是引得路人頻頻側目,指指點點。
正走著,忽見人群中出現一個癩痢頭,鬼鬼祟祟,東張西望,見一個攤位上圍滿了人,他也擠了過去,趁攤主不注意,就順手拿了一個玉佩,放進了袖中。當然,那隻是假玉佩,攤上賣的,能高檔到哪裏去?
那癩痢頭剛轉過身,卻見到薑白站在他麵前。
薑白笑道:“二癩,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王二癩二十幾年沒見過薑白,早就把這個侯爺忘得一幹二淨,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他,所以也沒在意,正眼都沒看一下,怒道:“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關你屁事?”
薑白怔道:“二癩,你真是人越老,膽子越大啊,跟本侯話也敢這麼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