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門的人頓時就坐不住了,個個義憤填膺,堂堂綠鬥七品的長老上場,一句話還沒完,就被一個綠鬥五品給捅死了,傳出去簡單就是個笑話。
施門主就拍著桌子,指著風言怒道:“無恥兒,你竟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氣煞我也!”
風言就收了定海神針,那名莫長老就倒了下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範以末已經站了起來,他也沒想到風言一招就可以擊斃莫長老,頓時神情亢奮,就指著施門主道:“我看是你棍門卑鄙無恥,輸了就是輸了,你跟我,我劍門的弟子哪裏不合規矩了?”
施門主一時語塞,確實,這個劍門的弟子不但沒有不合規矩,相反,人家還很上路子,連偷襲都提前告訴了,讓他們抓不著一點把柄。但就這樣認慫了,又不甘心,仗著人多勢眾,強詞奪理道:“莫長老還沒準備好,這家夥就偷襲了,實在不合規矩,投機取巧,要以命抵命!”
範以末冷笑一聲,道:“幸虧我劍門弟子還提前問了一句,有沒有開始?你家莫長老明明已經開始了,這句話這麼多人都聽見了,你還想抵賴不成?你還要不要臉?”
施門主怒道:“反正這一局你們不是憑本事贏來的,算不得數!”
其他人紛紛附和,仗著人多,黑的也能成白的,都這局算不得數,甚至要風言償命。一時場上嘈雜無比。
柳毓忽然拍了下桌子,大聲道:“夠了!”
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
柳毓道:“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你們五門戰人家一門,還在修為上占了優勢,輸了還有這麼多理由?丟不丟人?我都為你們感到害臊!人家哪裏不合規矩了?當我是瞎子嗎?”
眾人噤若寒蟬。
五門的人心裏就覺得奇怪,這柳大姐一直都是喜歡陸逍遙的,他們心裏是清楚的,所以從開始到現在,也一直幫著五門話,要不然他們哪裏敢明目張膽地欺負劍門?也正因為有柳大姐撐腰,他們才敢仗勢欺人,輸了也可以不認賬,但柳大姐怎麼忽然就轉性了呢?真是女人心海底針,猜也猜不透。
本來他們就理虧,現在柳大姐都發話了,他們哪裏還敢強詞奪理,頓時就蔫巴了。
風言這時嘿嘿一笑,大聲道:“那一局我贏了嗎?贏了我就下去了!”
柳毓道:“這一局,無敵劍門贏!”
無敵劍門這邊頓時就發出一陣歡呼聲,被人家羞辱到現在,終於出了一口惡氣,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看來這幾個人果然是有幾分實力的,不是信口開河之輩。
雖然是風言贏了比賽,但範思離卻把眼神裏的崇拜全部留給了王青虎,激動得熱淚盈眶,拉著王青虎的衣袖,道:“虎哥,你沒有騙我,你們真厲害!”
王青虎一臉不屑,道:“這就厲害了?我還沒出手呢!我若出手,那家夥死得更快!”
範思離點頭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現在什麼我都相信。”
陸逍遙心裏也覺得奇怪,沒聽這個柳毓是個正直的人啊!怎麼會忽然幫著無敵劍門話了呢?她不指望我娶她了嗎?但人家畢竟是大姐,他心中雖然有氣,也不敢表露出來,這時又走到紅圈內,大聲道:“既然無敵劍門贏了第三局,那就再派一個人出來開始第四局吧!”
布休便理了下衣襟,哼哼一聲,道:“讓我來!來到這個破世界,我還沒出過風頭呢!”
薑白道:“你在墓禁區出的風頭還少嗎?你壓軸,讓靜儒上!”
布休便撇了下嘴,歎道:“寂寞難耐啊!”
陳靜儒便煞出魚歡刀,緩緩走入紅圈之內,眉間亮出五顆綠星,看了下陸逍遙,又把目光投向五門,道:“聽無敵宗有無敵刀門,剛剛風言以棍戰棍,那現在便讓我以刀會刀吧!看看究竟是你刀門的刀快,還是我手裏的刀快!”
刀門的人麵麵相覷,竟然有人來找刀門練刀,好像是個笑話!雖然剛剛那一戰,風言一招定輸贏,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偷襲,並不是真實的本領,所以刀門的人並不畏懼。
門主的大弟子羅滿弟這時霍地起身,抱拳道:“師父,這一戰讓我來吧!我倒想看看這家夥有多大的本事,竟敢班門弄斧?”
刀門門主點了點頭,道:“但你也要大意,這些家夥本事沒有,但會耍滑頭,莫長老就是前車之鑒,一定要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