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滿弟道:“不過雕蟲技而已!”
門主道:“那你去吧!”
羅滿弟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已經到了紅圈中央,與陳靜儒相對而立,亮了眉間修為,綠鬥七品。
陳靜儒從不喜廢話,緩緩抽出魚歡刀,冷冷道:“開始吧!”
羅滿弟也怕他耍滑頭,也不願多廢話,點頭道:“好!”著,儲物鐲裏就飛出幾百塊柳葉刀,如同銀色的洪水,傾泄而出。
就聽羅滿弟大喝一聲,手中的刀鋒就劃出一道弧形,人就攻了上來,幾百把刀也跟著蜂擁而上,如同有幾百個人握著,一齊攻向了陳靜儒。
陳靜儒臉色一變,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陣勢,倒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倉促之中,他也來不及思考,幸虧有大挪移身法,密集的刀影中竟也避開一擊,而且他雖然有一把刀,但是很快,快到不留痕跡,轉眼之間,被他斬落七八把。
但那些刀被斬落之後,仿佛又有手撿了起來,又重新加入戰鬥。
一時之間,整個紅圈都被銀色的刀影覆蓋了,刀似流星,在圈內來回穿梭,哪怕此時飛進去一隻蒼蠅,瞬間也會被大卸八塊。
陳靜儒仗著身快刀快,幾欲人刀合一,在刀影的縫隙中左右穿插,矯若遊龍,看得現場眾人一陣驚歎。
縱然是無影門,以快著稱,門主宋不留也忍不住歎道:“好快的身法!”
呂長老接口道:“刀法也快!”
不過陳靜儒自己知道,他應對得一點都不從容,甚至有些艱難,畢竟差了兩品的修為,而且他也沒遇過這樣的陣勢,仿佛有幾百個人在圍攻他,讓他有些力不從心,隻覺到處都是刀影,他也隻是在負隅頑抗,想殺羅滿弟,連身都近不了。
因為有前車之鑒,羅滿弟也怕陳靜儒像風言一樣,莫名其妙就捅死了他,所以起初也隻是心翼翼地試探,不敢太投入,過了半晌,見陳靜儒的兵器除了快,也沒有特別之處,膽便慢慢壯了,大吼一聲,漫的刀影在紅圈內仿佛就變成了龍卷風,快速旋轉,連薑白站在圈外,衣服都飄了起來,現場飛沙走石,陳靜儒的身影就變得模糊不清。
陳靜儒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額頭就滲出細密的汗水,一個不心,左手手臂就被刀劍劃破,但他緊咬牙關,一聲沒吭。
羅滿弟哈哈一笑,道:“我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就這點本事也敢大言不慚,來之前沒有撒泡尿照照自己嗎?”
薑白等人已經能感覺到陳靜儒已經身處險境,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布休急道:“盟主,你快想想辦法,這樣下去,陳凶多吉少啊!”
薑白這時也知道他們大意了,有點高估了自己,進了問仙境,一品一步,果然是有些道理的,不似在禦氣境,以陳靜儒的刀法,高個兩品根本不在話下,而且問仙境的修士竟然可以操控這麼多兵器,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薑白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多等一刻,陳靜儒就多一分危險,便把查理叫了過來,附耳了幾句。
他之所以選擇查理,因為查理不要臉。
查理聽了頻頻點頭,果然沒有令他失望,仍舊一如既往地不要臉,這時把手攏在嘴邊,大聲叫道:“陳,不要著急,先把酒拿出來,喝兩口潤潤嗓子再戰!”
眾人心道,這家夥莫非是個傻-逼?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勸人喝酒?估計一口酒沒咽到肚裏,命就沒了。
陳靜儒正忙得焦頭爛額,聽了查理的話,心頭一動,一點都沒有猶豫,趁勢就從儲物鐲裏煞出一壇酒來,不過卻沒有潤嗓子,直接拋向空中,就聽“咣”地一聲,瞬間就被密集的刀影斬碎,酒水轟然灑落。
薑白以前都是用意識控製拈水訣,現在突破問仙境,也有了神識,神識一動,就從那密集的刀影裏穿了進去,那壇酒水雖然灑落,卻沒有落地,變成無數水球,攻向了那幾百把刀,附在上麵,竟慢慢結了冰。
薑白的修為雖然不如羅滿弟,但羅滿弟既要用神識控製幾百把刀,又要應付陳靜儒,還要對抗薑白的神識,就有些力不從心。
剛剛還飛沙走石的山穀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令眾人驚歎的是,那些攻擊陳靜儒的飛刀竟驀地停止了,如同凍在水裏的魚,就靜靜地懸在半空中,冒著寒冷的光芒,雖然豔陽高照,在場的人卻覺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