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俞揚水走的時候,卻留了一個心眼,貼著地麵飛行,偷偷留下兩名弟子,埋伏在山穀周圍的山林裏,雖然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從他們的動作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之間好像並沒有深仇大恨,甚至很友好的感覺,特別是最後走的時候,簡直是比翼雙飛,很辣眼睛。
這兩名弟子連忙回去把這事告訴了俞揚水,俞揚水就感覺受了戲弄,勃然大怒,真想到無敵槍門把陸逍遙給斬了,竟然把仇人的朋友找過來一起找仇人,簡直是大的笑話。無奈無敵槍門不屬於第一宗,殺起來比較麻煩,才作罷。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想找白漠部落算賬,第一宗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好在他身後還有靠山,便匆忙趕去正南山。
正南山主掌孤燈已經是三色鬥五品的修為,再突破一品,達到六品,便可以離開神墓園了,但就是這一品,他已經突破了上千年,卻始終不能更進一層。現在他也想通了,這些年一直忙著修行,爭權奪利,腳步匆匆,錯過了人生許多美妙的風景,現在既然不能突破,不如靜下心來享受,要不然這一生真是白活了。所以最近幾年,極少閉關修煉,花酒地。
正南山的宮殿建在一座千丈高山之上,後山有一座高峰,名曰接峰,峰上有一閣,名曰臨淵閣,顧名思義,建在一座峭壁之上,閣外便是無底深淵。
掌孤燈看著不是很老,皮膚還很有光澤,隻是頭皮已經花白。此時正坐在坐在閣裏喝著美酒,看著一群嬌豔女子在跳舞,懷裏左擁右抱。聽俞揚水求見,便讓人把他叫了過來。
俞揚水來的時候,掌孤燈倒是正經了許多,放開懷裏的女人,正襟危坐。
俞揚水進閣行了禮。
掌孤燈便指著邊上的空位道:“坐吧!”
俞揚水應了一聲,便在他旁邊的短腳條案旁席地而坐,就過來一個丫環,給他斟了酒水。
掌孤燈道:“俞宗主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啊?”
俞揚水道:“啟稟山主,去年我第一宗涵湖晶礦被薑白毀掉的事情,山主可還記得?”
掌孤燈皺眉道:“我還沒那麼老,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不也派人協助你們找那個叫薑白的嗎?你就是為這件事來催我的嗎?”
俞揚水忙道:“屬下不敢!隻是那個薑白今已經出現了。”
掌孤燈怔道:“出現了?出現你就派人把他抓起來啊!這種事不用特地跑來告訴我。”
俞揚水道:“但我們在抓捕薑白過程中,白漠部落卻橫插一刀,把薑白給劫走了。”
掌孤燈眉頭一緊,道:“白漠部落?”
俞揚水點了點頭,道:“對,是白漠部落的子然酋長!”
掌孤燈道:“白漠部落劫持這個薑白幹嘛?也盜了他們的礦?”
俞揚水道:“那倒不是!上次我跟山主講過,這個薑白從禦氣境的青鬥一品突破到問仙境的綠鬥五品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山主可還記得?”
掌孤燈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點邪門!”
俞揚水道:“這次我再見到薑白他們,才過去大半年時間,我看他們的速度,估計已經突破到黑鬥上乘了!”
掌孤燈驚道:“這麼快?世上當真有這麼快的修行速度?假的吧?”
俞揚水道:“千真萬確,我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敢在山主麵前信口雌黃。”
掌孤燈深吸一口氣,沉思良久,才道:“但這個跟白漠部落劫走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俞揚水道:“我懷疑薑白修煉速度這麼快,身上肯定藏有不一樣的修行法門,以他這樣的速度,最多三兩年就可以離開神墓園了,而離開神墓園是每個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事,我懷疑白漠部落之所以劫走薑白,就是想得到他身上的修行法門。”
俞揚水得沒錯,離開神墓園,是神墓園裏每個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其中當然也包括掌孤燈,能不能證道成仙暫且不,起碼可以多活幾千年,人生又可以恢複激情,又可以再次燃燒,總比現在沉迷酒色等死要強上許多。
掌孤燈頓時來了精神,緊緊盯住他,道:“你確定薑白身上有不一樣的修行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