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王冷笑一聲,道:“白兄弟既然在我白漠部落作客,那我自然要護他周全,絕不允許有人傷他一毫一發。至於我的兄弟手下,他的責任跟我一樣,都要保護客人周全,那是他們的責任,也是他們的使命。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敢傷我兒一根手指頭,我保證踏平你正南山!”
掌孤燈見他軟硬不吃,就有些棘手,憑良心講,他是不想跟白漠部落翻臉的,但白漠王越是不交人,他越覺得薑白身上有修行功法,也有地下挖上來的寶貝,就這樣放棄了,心裏著實不甘,對於修士來講,沒有什麼事比證道成仙更重要了,修行大道本來就是鮮血鋪路,他能做到山主的位置,也是曆經九死一生,所以也不是白漠王三言兩語就能唬住的,他總覺得是白漠王認定他不敢殺人,才大放厥詞。怎麼他現在也是領袖,十幾萬人看著呢,如果被白漠王唬兩句,就灰溜溜地跑回去,這輩子就不要做人了。便道:“白漠王,我看你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白漠王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他兒子道:“麟兒,你勇敢一點,白漠部落的男兒可以丟了性命,但決不能丟了信義,你放心,今你若死在這裏,父王答應你,必會給你討回公道,取十萬首級去你墳前祭奠,十萬首級,一個都不會少!”
麟兒點頭道:“父王,孩兒不怕,就算斷頭流血,孩兒也絕不會給白漠部落丟臉。”
白漠王點頭道:“好!不愧是我的兒!”
掌孤燈這時便把其餘八大山主招了過來,聲道:“兄弟們,事情現在變得有點棘手,是不是還是我來做決定?醜話我先在前麵,如果我做決定,我們就沒有退路了,從此跟白漠部落結下深仇大恨。雖然是我出頭,但你們也看到了,人家要取十萬首級,肯定也不會放過你們,所以你們也不要抱著僥幸心理,要慎重考慮一下,如果行,這條道我們就走到黑。”
八大山主也知事關重大,如果真殺了這些女人孩,以後肯定會招來白漠部落狂風驟雨般的報複,但證道成仙和寶藏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幾人臉上就露出為難之色。
禹山主道:“你確定這個薑白身上有修行功法?確不確定?”
掌孤燈點頭道:“確定!如果沒有,白漠王會不放人?連老婆孩都不要了?你真相信他們之間有深厚的兄弟之情?”
禹山主道:“既然確定,那還怕個卵,跟他們幹,趁著我們今人多勢眾,先把他們打殘了,或者直接把白漠部落給滅了,看他以後還報什麼仇?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有上罰酒,我們直接把薑白和那些寶藏搶過來,還分什麼分?”
東南山主也道:“沒錯,今我們人多勢眾,沒必要怕他們,我們又不是被嚇大的,我們也是從刀尖上爬過來的,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離開神墓園,不流點血也不過去。”
掌孤燈點頭道:“好,我知道了!”轉頭又看著白漠王,道:“白漠王,我再問最後一遍,人和寶藏你交是不交?我告訴你,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若執迷不悟,今這裏將會血流成河,而且都是你白漠部落的血。”
白漠王冷笑一聲,指著他,道:“掌孤燈,你是個孬種,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然我必不會放過你!”
掌孤燈道:“看來是對牛彈琴,也就沒得談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轉頭喝道:“先把這三人的頭給我砍下來!”
白漠部落裏的人臉色均是一變。
子然酋長急道:“王……”
白漠王轉過頭,臉色一冷,道:“我兒的命也是命!”
寅然酋長的女兒嚇得瑟瑟發抖,一下就哭出聲來,哭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麟兒轉頭道:“妹妹,你別害怕,黃泉路上有我給你作伴。”
寅然酋長的女兒依舊哭道:“但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
身後站著的三個修士這時就豎起了手裏的劍。
現在雖然站著十幾萬人,卻是鴉雀無聲,空氣似乎都已經凝固,雙方劍拔弩張,嚴陣以待,心裏都知道,這一劍砍下去,勢必要爆發一場大戰,白漠王連自己的兒子的性命都不顧了,再拿其他人質也是徒勞。
掌孤燈也緩緩豎起了手,那三名修士就在等待他的手勢,手勢落,人頭落。
掌孤燈豎起的手在空中稍作停留,就是為了給白漠王一個反悔的機會。
現場十幾萬人都緊緊地盯住了他的手,空氣裏隻剩下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