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孤燈道:“你的意思是?”
禹山主道:“我的意思還不簡單嗎?他那套鎧甲和劍肯定是在地下的寶藏裏挖出來的,那才是真正的寶貝,白漠王和十二大酋長肯定也分了不少,我們那紅晶算得了什麼?就是人家牙縫裏漏下來的肉屑,我們卻當作寶貝,真是越想越恨!”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東南山主道:“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當時對我們來,紅晶就已經是寶貝了,哪裏會想到還有更好的寶貝?禹兄,知足常樂,我反正已經很滿足了,隻要能離開神墓園,管那麼多幹嘛?”
禹山主長歎一口氣,道:“也隻能這樣了,現在我們根本不是薑白和白漠部落的對手,薑白都能分到那麼好的寶貝,不知道白漠王會分到什麼逆的東西,要不然他話也不會那麼狂妄,動不動就要取我們十萬首級,唉,人家命好,我們命薄,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了。要不我們現在就找個隱秘的地方修煉吧,待在這個神墓園裏,我現在是沒有一點安全感,總感覺白漠部落和那個薑白會隨時隨地殺回來。”
東南山主道:“誰不是呢!我們簡直是招惹了一個瘟神,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好在這馬蜂窩裏有蜂蜜!”邊邊把紅晶從儲物鐲裏煞了出來,這時才有時間細細撫摩,眼神裏帶著滿滿的愛意,實在心癢難耐,閉上眼睛,掌心輕輕一吸,就想嚐嚐這傳中的紅晶究竟是什麼味道,估計肯定跟春.藥一樣,令人心潮澎湃。結果晶氣入體,並沒有春潮澎湃的感覺,反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味道是那麼地熟悉,仿似媽媽做的菜。
這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白晶,而他們吸了一輩子的白晶,味道豈能不熟悉?隻是換了包裝而已。
禹山主就湊了過來,舔了下嘴唇,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有了突破的跡象?”
東南山主猛地睜開雙眼,喃喃道:“白晶!”
禹山主道:“什麼白晶?我問你這紅晶是什麼感覺?”
東南山主猛地張開雙手,把“紅晶”托到眼前,眼睛睜得滾圓,又把鼻子湊了上去,果然就聞到了油漆的味道。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半都彈不上來,喃喃道:“我們上當了!”
禹山主就感覺到不對勁,猛地從他手裏奪過紅晶,也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下,一樣聞到了油漆的味道,但他不死心,就拿指甲在“紅晶”上摳了一下,就見到裏麵白花花地一片。
雖然看到的是白的,但禹山主卻覺兩眼一黑,幾欲昏厥,連忙從儲物鐲裏把自己的“紅晶”也煞了出來,用力一掰,就掰成兩截,白色的晶體就毫無遺漏地展現在他麵前。
禹山主看得目眥欲裂,用力一拍,就將白晶拍為粉末,氣得暴跳如雷,頭發都豎了起來,一腳跺下,腳下就出現一個深坑,砂石飛濺,仍覺不解氣,又仰怒吼一聲,叫道:“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其他幾位山主本來還藏著掖著,見此情形,紛紛把寶貝煞了出來,結果薑白對待他們真的很公平,生怕他們分贓不均引發衝突,所以無一例外,全是假貨。
掌孤燈氣得全身顫抖,將手裏的白晶慢慢捏成粉末,就像在捏薑白,邊捏邊咬牙道:“欺人太甚!”一陣氣血上湧,隻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其他幾位山主見他氣到吐血,連安慰他的心思都沒有,畢竟此時他們都需要安慰,雖然他們一直都在逃命,但想到儲物鐲裏有紅晶,心裏還是踏實的,想到馬上就可以突破三色鬥六品,離開神墓園,證道成仙,指日可待,甚至還有些竊喜,但現在,一切都變成鏡中花,水中月,空歡喜一場,心中有多難受,可想而知。
禹山主雖然這“紅晶”是薑白的牙縫裏掉下的肉屑,起來不屑一顧,但肉屑沒了,卻好像身上被剜去好大一塊肉,痛不欲生,咬牙怒道:“薑白這個畜生太可惡了,把我們當猴一樣耍,哦,把我們當豬一樣耍,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是十萬頭豬,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口氣不出,我活不過明。”就指著幾大山主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跟我殺回去?我不信你們能咽得下這口氣?”
其他幾位山主雖然心中恨意濃濃,巴不得將薑白剁成肉醬,但他們還沒有失去理智,好不容易從薑白手裏剛逃出來的,現在再殺回去,不是去送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