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鶴公道:“禹兄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心裏不難受?我也恨不得將薑白千刀萬剮,但有用嗎?我們要有本事殺得了薑白,還需要逃到這裏來嗎?”
禹山主攤開雙手,道:“那怎麼辦?就這樣算了?你我們為了什麼?什麼都沒得到,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本來我日子過得好好的,我來幹嘛了?”就盯著掌孤燈,道:“掌兄,你能告訴我嗎?我們這兩在幹嘛?你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抓到薑白嗎?現在倒好,輕而易舉就變成了猴!”
掌孤燈剛吐完血,本來心情就非常糟糕,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什麼意思?現在倒怪起我來了?我強迫你來的?你不也想證道成仙嗎?薑白身上的寶貝你也看到了,明我沒有騙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取啊!你指望我幹嘛?”
禹山主被懟得直翻白眼。
馮鶴公打圓場道:“算了禹兄,你也少兩句,掌兄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想抓到薑白,平分他身上的寶貝,他又不是故意放水,現在發生這樣的變故,我們更應該抱團取暖,還是要從長計議,就算我們現在不去殺薑白,薑白和白漠部落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不想好對策,神墓園裏真的是一都待不下去了。”
禹山主道:“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打又不打不過人家,神墓園就這麼大,逃也沒地方逃,你們還好,我的正西山就跟白漠部落挨著,白漠部落出門就到我家了,就算死,我也死在最前頭,你們當然不著急了。”
馮鶴公道:“如果禹兄覺得離得遠就可以活得長久的話,那禹兄就在這裏搭間草廬住下,這裏離白漠部落最遠,看看是否能活到最後?”
禹山主又被懟得直翻白眼,急道:“那你怎麼辦?”
馮鶴公道:“不是正在商量嗎?我又不是神仙,一時半會怎麼就能想出好辦法來?”
禹山主哼哼兩聲,就不話了。
由於他們周圍圍滿了人,禹山主又發了那麼大的牢騷,所以他們被騙的事很快就通過人群擴散出去,一會功夫,最外麵的人都知道九大山主興高采烈拿到的紅晶原來就是白晶換了馬甲,有不少人就感到幸災樂禍,要不出去就都不出去,免得這九個老家夥離開神墓園,留下他們被白漠部落慢慢屠殺。當然,也有一些人跟山主關係好,就感到一陣憂傷,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山主若是能離開神墓園,肯定也會帶著他們離開的,現在希望破滅,隻能留在神墓園裏等死,心裏極不是滋味。
還有一個人,站在人群的最外圍,聽到這個消息,卻感到莫名的興奮,如果這九大山主真拿到紅晶,他根本就沒有話的份,了九大山主也不會答理他,人家肯定要忙著離開神墓園。但他們現在拿到假的紅晶就不一樣了,此時肯定六神無主,如同溺水的人,到處亂抓,就想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而他,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萬裏鏢局的萬費東,雖然他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死了,但親眼目睹了薑白殺人不眨眼的場麵,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兒子落在他的手上,八成已經死了。何況薑白已經滅了眾籌幫,參加宴會的各幫客人盡死他人,無一生還,沒理由薑白會放了他的兒子,畢竟他跟薑白又不熟。
不管他兒子是生是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他必須要抓到薑白,一旦抓到薑白,那批寶藏他也能分一杯羹。
九大山主聚在一起商量了半,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好像除了隱姓埋名,遁入山林,根本沒有其它的好辦法。但以他們現在的身份地位,真若讓他們褪去光環,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在山林裏過上一輩子,那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他們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忽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呢?昨他們還勝券在握,以王者的姿態俯視整個神墓園,九大山主聯手,真的可以目空一切,沒想到今就變成喪家之犬了,人生大起大落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