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山門的人又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前兩的遭遇又要重演,忍不住往後退,萬一薑白追殺過來,也可以跑得及時。
納蘭妹睜大眼睛,喃喃道:“師妹——”
薑白一劍得手,並沒有見好就收,而且也收不住,剩下那三朵淫.花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所以踏過穀幽蘭的屍體,就向那三朵淫.花衝了過來。
納蘭妹咬牙道:“找死——”
但她現在有了前車之鑒,不敢再輕視他手裏的劍,退了一步,就從儲物鐲裏煞出幾千把劍來,攻向了薑白。
七月竹和風中菊見狀,也跟著煞出幾千把劍,上萬把劍就像蝗蟲過境,遮蔽日,一起攻向了薑白,嗡嗡作響。
薑白怒吼一聲,就在周身挽出無數劍花,劍氣交織,嚴密如同蛛網,如同快刀斬亂麻,轉眼間就斬落上千把劍,不過控製這些劍的人畢竟是花鬥圓滿,速度極快,快若流星,很多劍就衝破了他的防護網,刺在他的身上。幸虧他身上穿著淩雲戰甲,要不然此時已經變成了馬蜂窩。
不過這些劍上都裹挾著高手的真元之氣,威若雷霆,讓薑白覺得擊在他鎧甲之上的不是劍,而是錘子,大錘子,錘得他氣血翻騰,幾欲吐血,若不是淩雲戰甲幫他緩衝了不少力道,就算不被刺死,也被錘死了。
薑白知道這淩雲戰甲極耗元神,必須要速戰速決,所以隻能咬緊牙關,揮舞製神劍,劍氣如瀑,傾瀉而出,那些飛劍都同飛蛾撲火,來得快,斬得也快,須臾之間,又被斬落幾千把劍。
上的飛劍就漸漸稀少了,薑白就有種撥開雲霧見日的感覺,壓力頓減,能夠擊到他戰甲的劍越來越少。
三朵淫.花看得暗自著急,卻又忌諱他手裏的劍,不敢近身,就有種狗咬刺蝟的感覺,根本無處下嘴。等到上的劍被薑白全部砍光了,她們真的就成了撥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臉也丟盡了。
九大山門的人又往後退了一點,感覺隨時都要掉頭跑路。
白漠部落的人卻是精神一振,特別是白漠王,眼中就有了異彩,剛開始薑白殺了穀幽蘭,還以為是偷襲得手,沒想到現在光明正大地跟三個花鬥境的高手過招,竟也絲毫不落下風,看來今他們絕地逢生也不是不可能。
北野鬆自從出現後,除了起初了幾句話,後來一直規規矩矩,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這時見三朵淫.花久攻不下,模樣甚至有些狼狽,便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撩起額前的一縷長發,他出手了。
身形一動,如光似電,薑白隻覺眼前一花,北野鬆已經穿過三朵淫.花的劍陣,到了他的麵前。
眾人無不驚歎:好快!
薑白大吃一驚,連忙揮劍防守,不料北野鬆已經欺近,左手探出,就擋住了他的手腕,薑白門戶頓開,北野鬆右掌拍出,就聽“砰”地一聲,就擊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薑白就被震飛了,本來心中就氣血不平,這時再也克製不住,在空中吐出一道血虹。
薑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塵沙飛揚,連身上的戰甲都被震飛了,或者是拋棄了他,在他還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他的身體,等他落地時,又組裝成人形,站在他的麵前,就像薑白在地下第一次見到它時的模樣。
薑白意念一動,想把它再穿在身上,但淩雲戰甲似乎被打怕了,死活不上他的身,德性跟查理一模一樣。
白漠王和布休等人急忙就衝了過來,風言蹲下身子,扶住了他,急道:“少爺你沒事吧?”
薑白便收起製神劍,又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潔白的衣襟,緩緩搖了搖頭,咬牙道:“我沒事!”
三朵淫.花見北野鬆出手,便收起殘餘的飛劍,臉上略顯尷尬,納蘭妹幹咳一聲,道:“其實不需要北野公子出手的,我們馬上就可以殺了這個畜生。”
北野鬆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隻是燒把火而已!如果惹得納蘭掌門不高興了,我給掌門道個歉!”
納蘭妹道:“那倒不必!我隻是怕這個畜生髒了北野公子的手。”
北野鬆笑道:“洗洗就好了。”
納蘭妹這時上前一步,咬牙道:“我要殺了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