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瓊花冷冷道:“別作聲,跟著我走!”
布休道:“但我們非親非故,又素不相識,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啊!”
朱瓊花依舊冷冷道:“你再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布休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卻也嚇得不敢吱聲,老老實實地跟在她的身後向村中走去。
走了村口,就聽到幾聲狗吠,不少院落裏就走出人來,把布休嚇了一跳,這一個個長的,一個比一個醜,醜得驚世駭俗,老也好,少也罷,全都是鼻孔朝,而且穿著打扮都很土,好聽點就是很樸素,一看就是沒有出過山溝溝的鄉巴佬。
布休心道,難道這是醜人村?
但這話他不敢問出來。
那些人見到朱瓊花,都圍了過來,跟朱瓊花打招呼,稱她為“姐”。打完招呼就盯著布休看,像是在看一隻猴子,氣得布休真想,沒看過英俊的人哪?
但這話他還是沒敢,憋在肚裏,直翻白眼。
朱瓊花這時叫了一聲:“二丫!”
就有一個女孩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照樣長得很醜,甚至還不如朱瓊花,朱瓊花起碼身材還不錯,這個女人卻是臃腫無比,腰比水桶還粗,肩上掛著兩根手腕粗的麻花辮,穿著一襲布衣長裙,還係著圍裙,大概是正燒著火跑出來的,臉上還有黑炭的印跡,讓布休不忍直視。
二丫走到朱瓊花身邊,用衣袖擦了一把汗,道:“姐!”
朱瓊花道:“交給你了!”
二丫道:“姐放心,我知道!”
朱瓊花點了點頭,沒再話,獨自向村落深處走去,看背影,這個女人還是不錯的,映在這古樸的村落裏,如同畫中人。
人群便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石板道上就恢複了平靜,隻剩下二丫和布休兩個人,二丫便招了下手,道:“跟我來吧!”
布休心下一喜,隻要那個女魔頭不在,麵對這個菜鳥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忍不住現在就要逃跑,但又怕那個女魔頭發覺,回頭追上她,心道,忍到黑再!便道:“去哪?”
二丫道:“去我家啊!”
布休道:“去你家幹嘛?我告訴你,我很純潔的!”
二丫白了他一眼,道:“廢話少,跟我來!”
布休心道,長得醜脾氣還不好,這輩子嫁給鬼吧!
但不忍則亂大謀,布休雖然不怕她,但想想還是忍住不,老老實實跟她走進不遠處的一間院落。
院子裏很安靜,中間有一條碎石鋪就的路,兩旁是花圃,種著鳳尾蘭,此時正值花期,一人高的花莖上掛滿乳白色的花朵,像一根根白色的柱子。
裏麵三間瓦房,布休剛踏上台階,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打呼聲,驚動地,如同打雷。
門沒有關,布休跟著二丫走進房間,卻見房間裏趴著一個龐然大物,占了半間房,定睛一看,竟是一頭野豬,長得竟比大象還大,兩根雪白的獠牙就有手臂那麼長,此時正在酣睡,打呼聲也正是它傳出來的。
布休隻覺頭皮一炸,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二丫身形一閃,就攔在了他的麵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布休頓時就懵了,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光看這女人的身法,修為已經在他之上,原來人家不是菜鳥,竟也是高手,怪不得那個女魔頭會有恃無恐,把他放心交給這個女人,看來這個村是臥虎藏龍啊!
二丫喝道:“跑什麼跑?再跑把你的腿給砍了!”
布休既然知道她是高手,更不敢囂張了,急道:“你沒看到裏麵有好大一頭野豬?”
二丫道:“哪裏有?”
布休急道:“你真是睜著眼睛瞎話,那麼大的野豬你沒看到嗎?”
這時打呼聲消失,布休轉頭一看,竟又有一個女孩站在門前,同樣很醜,臉上倦意未消,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二丫便道:“姐姐,你大白的睡什麼覺?”
那女人打了個哈欠,露出血盆大口,同時伸了個懶腰,道:“困了便睡唄!”
雖然烈日當空,但布休卻是看得毛骨悚然。
那女人又看著布休道:“這人是誰啊?”
二丫道:“是姐帶回來的!”
那女人“哦”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他們,又伸了個懶腰,向隔壁房間走去,看來又是去睡覺了。
布休伸頭往屋裏瞅了下,裏麵卻沒有野豬的蹤跡,看來這個女人就是野豬變的,心裏頓時惶恐不安,咽了口口水,看著二丫道:“這個姑娘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