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臉色一變,雖然這家夥的修為不如澤赤,但澤赤昨偷襲他時,畢竟已經中了毒,所以在他的眼裏,這倆人的身形一樣快,快到他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左藍提醒,他倒真會煞出製神劍偷襲,這家夥沒有防備,不定能中招,起碼還能賭一把,但現在左藍掀了他的老底,他就沒了一點把握,畢竟製神劍是把雙刃劍,不能殺人就必須殺己,所以這個念頭隻是刹那一過。
他的素蘭劍還在儲物鐲裏,但儲物鐲現在地底下,身上沒有一件防身的兵器。其實,以對方那麼快的身形,就算儲物鐲戴在手上,也根本沒有時間把劍取出來。情急之下,薑白也隻能出於本能,揮掌去抵擋。
但在澤白眼裏,無異於螳臂擋車。
電光火石之間,就聽“轟”地一聲,澤白輕易就穿過了他的掌風,薑白隻覺手腕一痛,已經被澤白捏在了手裏,接著丹田一痛,已經被澤白封住了修為。
左藍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就待在龍淵澤,雖然知道這些人的修為很高,但也沒有見過他們出過手,並不知深淺,而薑白卻在他心裏留下很深很痛的烙印,以為想要抓住薑白,怎麼也要鏖戰半,生怕受到波及,受了池魚之殃,所以澤白出手的時候,他還特地拉著秦玉蓮往後退了退,以前就是因為靠得太近,兩次被吸成人幹。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他抓住了,跟抓雞一下,倒是一陣意外,隨即表情就活泛了,哈哈一笑,道:“臥槽,這麼容易就抓住了?薑白,你有點讓我失望啊?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早就讓你趴下話了。”
薑白在陰溝裏翻了船,心情自然不好,可惜有口不能言,隻剩下憤怒的目光。
秦玉蓮便對左藍道:“殺了他!”
她活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生怕夜長夢多,所以急不可耐,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薑白淩遲處死。
左藍道:“現在還不能殺!玉蓮,你別著急,他現在是插翅難飛,今這情形跟以往都不一樣,就算他同夥來了,也不過是多幾隻雞而已,不足為患。就這樣殺了他,豈不太便宜了他,何況龍門陣還在他手上,不能讓他死了還撿便宜啊?”
秦玉蓮道:“那你看著辦,反正這一次不能再讓他跑了!”
左藍冷笑一聲,道:“沒有人每次都有好運氣,除了我!”
這時便叫了一手下,讓他砍了一棵樹過來,劈出兩根木棍,綁成十字架,插在地上,然後就把薑白提了過來,牢牢綁在十字架上。
這時,已經黑了,一輪略有殘缺的月亮又從山頂上爬了上來。
左藍又在薑白的麵前生了一堆篝火,火焰竄有一人高,照得眾人臉上紅彤彤的。等一切準備妥當,左藍就站了起來,走到薑白麵前,轉頭對澤白道:“老白,讓他話!”
澤白伸手一彈,一道氣流疾速而出,擊在薑白的胸口,薑白頓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但身體還是無法動彈。
左藍手裏拿著一根樹葉,就在薑白臉上撩了撩,才笑道:“薑白,沒想到你又落在我的手上了吧?這次可是叫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不過你若叫我一聲左大爺,我倒可以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薑白因為手腳不能動彈,隻有嘴巴能動,便朝他啐了一口。
左藍輕而易舉就躲了過去,笑道:“你還是那麼強!”就伸手朝邊上道:“拿鞭子來!”
一名手下便給他遞來一根鞭子。
左藍就扔掉樹枝,拿過長鞭,在手上輕輕敲著,邊敲邊道:“薑白,看著我的眼神,先別話,什麼都不要,一切盡在無言中,我怕你招得太快,我打著無趣!”
薑白道:“左藍,不管什麼時候,你總是讓我瞧不起!”
左藍嘿嘿一笑,道:“馬上你就瞧得起了!”
完就掄起鞭子朝薑白身上抽了下來,劈頭蓋臉,叭叭作響,一會功夫,就把薑白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衣服都染成了紅色。
薑白咬緊牙關,硬是沒吭一聲。
左藍越抽越有勁,心頭憋了這麼多年的怨氣終於得以發泄,那種暢快根本是別人無法體會的,隻有秦玉蓮能感受到他心裏的快感,臉上也有了欣喜之色。
澤白這時道:“護法,龍門陣的下落還沒有問出來,不要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