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北野鬆直接領人撲上來,布休是根本沒有時間逃離的,但北野鬆心比較大,見他們已經跑不到了,就想把他們一網打盡,雖然他跑在第一個,但他不想跟布休正麵交鋒,畢竟他的修為被壓製住了,萬一打不過布休,那就難看了,所以他便放緩速度,讓兩翼包抄,準備先把他們包圍起來,然後再慢慢虐待。
結果黑三郎也就趁他放緩速度的空隙,刺溜跑了。
北野鬆本來已經泛著喜色的臉色頓時又變得鐵青。
布休蹲在黑三郎的頭,急道:“三郎,好樣的,把我前麵的兄弟都帶上,他們已經跑不動了。”
黑三郎道:“你不是我是累贅嗎?”
布休嘿嘿一笑,道:“我是忌妒你,你聽不出來嗎?像你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是累贅?”
黑三郎的爆發力很強,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薑白等人的身邊。
薑白等人見他出來時,就已經準備搭乘順風車,所以十幾人排成一排,等黑三郎路過時,薑白就跳了上去,接著是風言,然後查理等人。由於黑三郎的甲背滑溜,所以薑白跳上去以後,就用壁虎漫遊功吸附住,而其他人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十幾人把黑三郎的後背擠得滿滿當當。
布休又在他的角上係上了繩子,遞給了薑白等人,眾人才得以安穩。
黑三郎卻一點都不安穩,大叫道:“我是蟲,不是驢,人太多了,我拉不動,把我累死了,大家都玩完!”
白漠王連忙就把十二大酋長收了起來,甲背上就隻剩下七個人了!
黑三郎依舊叫道:“還有點多,還有點多,再收起來幾個!”
布休便道:“你不想我們保護你了嗎?都收進來你一個人裸奔嗎?”
黑三郎想想也是,人都收起來了,心裏特別沒有安全感,便道:“那好吧,那好吧!”頓了下,又道:“對了,你們不是拉了北野鬆的弟弟做人質的嗎?怎麼又被他追殺了?”
布休便道:“對於北野鬆這種畜生來,不要拿他的弟弟人質,就是拿他爹,拿他媽,拿他兒子做人質都沒用!”
黑三郎道:“北野鬆簡直是畜生不如啊!”
布休道:“對!連你都不如!”
黑三郎又道:“那我們現在往哪裏跑?直行還是左拐?”
布休便道:“給你自由發揮,你想怎麼跑就怎麼跑,開不開心?”
黑三郎急道:“開心個屁!我知道了,你們又束手無策了,又指望我跟龍麟馬賽跑了,但你們都知道,時間久了,我跑不過龍麟馬的,何況還背著你們幾個累贅!”
眾人便都不作聲了,在黑三郎的背上坐了下來,他們都知道,黑三郎得沒錯,畢竟已經試驗過一次了。
望著後麵窮追不舍的北野鬆,風言歎道:“仿佛又回到了幾前,而且是一模一樣!”
布休道:“上次還有白漠王給我們驚喜,現在白漠王又跟我們坐在了一起,誰還會來救我們哪?看來白撿那麼多紅元仙果了,又要便宜北野鬆這個畜生了!”轉頭就看著薑白,道:“盟主,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想想啊?哪怕是聰明也行啊!趁著黑三郎現在還能跑,還有周旋的機會,等過段時間把黑三郎累趴在地上,我們就沒有周旋的餘地了!”
薑白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像這樣毫無作為地跑下去,遲早要上演幾前被活捉的那一幕,蹙緊眉頭猶豫半,才道:“看來隻有賭一把了!”
布休喜道:“隻要能賭就行啊!賭了起碼還有贏的機會,不賭的話必死無疑,再了,我們的賭運一向不差。怎麼賭?”
薑白就拍了拍黑三郎的甲背,道:“右拐!”
黑三郎便道:“好嘞!我就喜歡有目的地奔跑,而不是像一隻沒頭蒼蠅!”
北野鬆雖然讓薑白等人在他的手心裏再次僥幸逃脫,但他也沒有氣餒,畢竟他也知道,這隻屎殼郎耐力有限,過不了多久,他們便可再次追上他們,而且看現在的情形,跟幾前一模一樣,這次可不會再有白漠王來救他們了,所以不停地鼓舞士氣,卯足勁了追。
黑三郎從早上跑到中午,原以為薑白選這條路,肯定是樹木越來越密,用他幾前的話來,可以從樹上走,讓對方的龍麟馬失去用武之地,可是事與願違,前麵的樹木又開始慢慢稀落,再跑一陣,心都涼了,前麵不但沒了樹,連草也沒了,一望無際的紅土地,寸草不生。
黑三郎急道:“兄弟,你指的是什麼路啊?不是故意坑我的嗎?在這裏這哪裏跑得過龍麟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