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一聽他跟北野通已經有幾千年沒見過麵了,心裏頓時踏實許多,笑道:“客氣了!”
柏大大道:“以前老宮主在世,我木行宮跟五大名閣之間有些誤會,但這些都過去了,還望五大閣主不計前嫌,以後與我木行宮多作交流,不能再像以前那麼生疏了。”
薑白總算聽出一點眉目,原來五大名閣以前和木行宮不對付,看來以前交流甚少,看著柏大大迫切的眼睛,看來急著想巴結五大名閣,想化幹戈為玉帛,那這樣就好辦多了。便道:“那是自然,現在火行宮蠢蠢欲動,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
柏大大喜道:“北野閣主得極是,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頓了下又道:“幾位閣主遠道而來,想必一定勞累之極,請五位閣主隨我來,我要為五位閣主接風洗塵!”
薑白笑道:“勞煩了!”
柏大大道:“榮幸之至!”
完就領著“五大閣主”向火行宮飛去,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這五大閣主修為深厚,理應飛得比他還快,可結果卻慢得像蝸牛,轉頭見北野通東張西瞧,估計是在感懷當年與柳靈靈在一起的時光,現在故地重遊,難免觸景生情,飛得慢也是為了回味逝去的時光,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實薑白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差沒有臉紅脖粗了,就想大叫一聲:你們慢一點,等等我噻!
柏大大體會他的心情,也不敢催促,自己就慢了下來,與他並肩飛行,就慢慢暗了下來,一會就黑個精透。
柏大大本來見他感懷往事,不忍打擾,現在見暗了下來,什麼也看不見了,便湊了過來,道:“北野閣主故地重遊,是不是感觸頗多啊?”
薑白點了點頭,沒有話。
柏大大又道:“北野閣主此次來我木行宮,也是為了火行宮的事吧?”
薑白又點了點頭,道:“我不放心哪!”
柏大大道:“其實北野閣主大可放心,我木行宮雖然不如五大名閣,但也不是軟柿子,現在火行宮勢微,我們有能力保護好聖木,前兩北野鬆公子告訴我們火行宮的事,我們一刻也不敢怠慢,已經把整片東極大陸戒嚴了,隻要火行宮敢來,必讓他們有來無回。”
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北野鬆已經來過了。
薑白故作鎮靜,道:“那就好!我那犬子生性頑劣,我就怕他不知輕重,耽擱了大事,心裏不放心,才親自過來看一看。”
柏大大忙道:“不不不,俗話,虎父無犬子,北野公子彬彬有禮,識大體,有智謀,還幫我們提了不少意見呢!”
薑白道:“那就好!犬子走了嗎?”
柏大大道:“那倒沒有,我來的時候聽他正跟龍淵澤的左護法在下棋呢!”
幾人心裏猛一咯噔,北野鬆竟然還沒有走,這可就棘手了,他們扮成這副模樣,可以欺騙木行宮的人,但想騙過北野通的親生兒子,怎麼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學不會五大閣主的聲音。連開長老此時都有些後悔,不該不聽薑白的勸,執意前來,等見到北野鬆,他們可就徹底露餡了,以他的修為,連人家一個巡回使都不敢下手,又怎麼可能從木行宮突圍而出?
薑白難免有些著急,道:“他為什麼還不回去?”
柏大大猶豫了一下,道:“聽令公子,他有一個弟弟前段時間不幸過世了,他怕回去心中悲傷,剛好留在這裏散散心,過段時間再回去!北野閣主,這事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還請閣主節哀啊!”
薑白正愁沒有借口,這時怒道:“這個混賬東西,也不知道回去送他弟弟一程,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跟人家喝酒下棋,畜生,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柏大大嚇了一跳,真是禍從口出,一不心竟連累了北野公子,懊悔不迭,剛剛就不應該他在下棋,應該他因為悲傷過度,已經昏迷不醒,設身處地地想一下,換誰聽了這話都會生氣,連忙補救道:“閣主消消火,我隻是隨口而出,並沒有親眼所見,隻是猜測而已,有可能是別人在下棋,他不過是在一旁觀棋而已!”
薑白怒道:“不管是下棋還是觀棋,都是畜生不如的行徑!”
柏大大也不知什麼好,隻能道:“閣主消消火,消消火,公子心裏也蠻悲傷的!”
薑白怒氣未消,又道:“你著人通知他,讓他趕快給我滾回去,我不想在這裏看到他,如果讓我看到,我非剝了他的皮,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