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大大看他氣成這副模樣,心裏也是不安,生怕這父子倆見麵,那北野鬆不知道要被揍成啥樣了,那他也過意不去,畢竟是因為他多嘴才發生這事的。現在讓北野鬆回去,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免得大家都尷尬!忙道:“好好,我現在就派人回去通知北野公子一聲,讓他回去送他弟弟一程!”時就招了下手,一名弟子就飛了過來,柏大大便道:“你回去通知北野公子,讓他趕快回北野劍閣,越快越好,要不然北野閣主要剝了他的皮!”
那人應了一聲,疾速離去,本來薑白飛得就不快,所以那人轉眼間就消失於夜幕之中。
北野鬆之所以遲遲沒有回去,確實是害怕回去,害怕麵對他的弟弟,雖然他也知道,都過去半個月了,他弟弟也應該下葬了,但他還是害怕回去麵對那悲傷的氛圍。而左藍沒有回去,純粹是因為回去也沒有事幹,待在哪裏都一樣,況且他想巴結北野鬆,畢竟他對龍淵澤來,隻是一個騙子,一旦以後聖龍王見他沒有用處,把他拋棄了,他也能有個好的歸宿。
北野鬆本來是瞧不起他的,畜生一個,修為又低,若不是他掛著龍淵澤左護法的頭銜,他連正眼都不想瞧他一下。
但左藍極有吹牛的賦,在來的路上,又把他的身世拿出來炫耀一番,當然不是他在清涼城的身世,而是自己編排出來的身世,他是仙界龍宮的三太子,因為曆劫才下了凡塵,待曆劫完成,他就要回去仙界老家了。
聽得北野鬆一愣一愣的,北野鬆就問他龍宮長什麼樣?他又把清涼城書的那一套辭搬了出來,得有鼻子有眼,聽得北野鬆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北野鬆本來還是半信半疑,左藍倒是大方,還讓他摸了他身上的龍脈,北野鬆才信以為真,畢竟話可以造假,但龍脈卻造不得假,何況他修為這麼低,龍淵澤卻把他奉若神明,肯定是有原因的,聖龍王也不傻,不可能供養一個廢物,那麼他的話也就合情合理了。
用左藍的話來,他現在是龍困淺灘,遲早有一,他要化龍升。
北野鬆頓時就生了仰慕之情,畢竟人家孬好是神仙,是真龍,在他麵前,自己仿佛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左藍本來就出身富貴,氣質出眾,現在又多了一個神仙的身份,北野鬆看他誇誇其談,雍容不迫的模樣,越看越覺得他有神仙的氣質,有時心裏竟會莫名生了自卑之感,這是他長這麼大都不曾有過的。
這種落難的神仙可遇不可求,肯定有回到仙界的辦法,一旦相處好了,不定到時也能把他捎上,這樣他也可以得道成仙了。
雖然這些都隻是左藍的一麵之詞,沒人親眼看到,但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願放棄,畢竟靠自身的實力證道成仙,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相比之下,還是巴結左藍比較劃算些。何況就算上當受騙,他也沒有損失,不過是浪費一點口水和時間罷了。
倆人都想著巴結對方,自然是王八看綠豆,一下就對上眼了,惺惺相惜,在火行宮的四五裏,一起喝茶賞月,飲酒對弈,好不快活,宛如一對親兄弟。
倆人此時確實正在下棋,恰巧倆人都是臭棋簍,棋逢敵手,所以也下得有滋有味。這盤棋已經下了幾個時辰了,依舊沒有分出勝負,北野鬆便道:“左兄,這盤棋下得太久了,色已晚,要不我們封棋,明日再決出勝負?”
讓外人聽見,真以為屋裏坐的是棋道高手,竟然下到了需要封棋的地步。
左藍就端起茶盞,泯了一口茶,又伸了下懶腰,道:“隨便你,本來下棋就是消磨時間的!”
北野鬆打個哈欠道:“好吧,那就明再下!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啊?”
左藍道:“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你也知道,我本來就是遊曆凡塵的,無所事事,待在哪裏都一樣,不像你們,沉迷於凡塵瑣事,我看著都累!”
北野鬆歎道:“還是做神仙快活啊!”
左藍真把自己當成了神仙,這時長歎一口氣,道:“神仙有神仙的煩惱,凡人有凡人的煩惱,在哪裏都一樣!”
北野鬆道:“對了,你跟薑白是怎麼結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