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虎歎道:“那又有什麼辦法?”
布休怔道:“聽你的口氣,你不會妥協了吧?不會真的打算跟那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做鄰居吧?”
王青虎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話。
布休就站了起來,伸手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是不會種土豆的,餓死也不會種,出又出不去,那隻有等死嘍!如果真到了吃土豆的那一,你們一定要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一劍捅死,我不會怪你們的,還會感謝你們!”
查理道:“那你自殺好了,我給你收屍!”
布休啐了一口,道:“得容易,自殺不要膽量啊?”忽然麵色一緊,看著查理道:“查理,你不會把我的話當真了吧?”
查理道:“那難道你在放屁嗎?”
布休咬了咬牙,剛準備罵他一頓,忽聽下麵傳來老頭的聲音:“姑奶奶,我們又餓了——”
布休轉頭一看,就見魂宮的七個人正站在殿後的院子裏,翹首企盼,看得他頭都大了,現在在他的眼裏,這夥人簡直就是討債的,不由眉頭緊蹙,一臉不耐煩,揮手道:“滾滾滾,我們都快餓死了,以後沒得吃了。”
老頭道:“我們又不是跟你要,我們是跟姑奶奶要!”
布休沒好氣道:“你姑奶奶也快餓死了!”
老頭道:“我不信!”
布休就指道他們道:“你你們這幾個不孝的東西,不想著給姑奶奶找吃的,還一到晚想著在姑奶奶身上摳,你們害不害臊?”
老頭一點都不害臊,不緊不慢道:“我們是可憐人!”
花紫紫這時道:“算了,布休,他們想吃就讓他們吃吧,吃完了也就沒有心思想了,對於我們來,多撐兩又有什麼意思?”
布休長歎一口氣,道:“好吧!”
北野劍閣。
自從婚禮當日新娘被搶走以後,北野鬆當時就氣得吐血,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勉強下床。或許他早就可以下床了,但他沒有勇氣去麵對外麵的世界,而床就成了他最好的借口,最後的遮羞布。不要他,就是對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來講,在大婚之日被人搶走新娘,這種恥辱和打擊都不能忍受,何況他是北野劍閣的驕子。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老婆被人搶走了,都知道他戴了一頂綠帽子,心中羞憤可想而知。
他原本以後,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恥辱,而是整個北野劍閣的恥辱,他父親肯定也咽不下這口氣,趁他病重期間,肯定滿下尋找薑白,一雪前恥,不過令他意外的是,他父親好像對薑白並不上心,剛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見他父親調集全下的高手來北野劍閣,竟隻是為了鏟平火行宮,不過後來想想,倒也情有可原,畢竟火行宮也是心腹大患,何況薑白就在火行宮,鏟除火行宮的同時也能鏟除他。不過後來他聽,火行宮的高手已經被薑白一個人給鏟除了,震驚之餘也有些期待,現在他父親沒有了後顧之憂,肯定可以專心找薑白了,可結果卻是,他父親好像已經忘了這茬事,薑白好像根本就沒有在北野劍閣出現過,不要去找他了,連提都不提,每次來看他,也刻意回避這件事。
這下他在床上就躺不住了,決定去找他父親,於是換洗一番出門了。
以前他並不覺得北野劍有很多人,今卻覺得,北野劍閣到處都是人,雖然這些人見到他,依舊很客氣,請安問好,但他卻覺得,這些人都是在嘲笑他,讓他恨不得扒條地縫鑽下去。
來到他父親的院子,房間的門敞開著,他父親正跟一名弟子在下棋,氣得他真想衝上去把棋盤掀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下棋?
但他不敢。
見他進門,北野通就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輕描淡寫了一句:“傷好了?”
北野鬆點頭道:“差不多了!”
北野通就不再理他,又埋頭下棋。
北野鬆便道:“爹,我能跟你商量個事情嗎?”
北野通道:“沒看我在下棋嗎?這盤下完再。”
北野鬆不敢造次,便站在他的身邊靜靜等候,但他的心思卻不在棋盤上,早已飄到萬裏之外追殺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