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繹不絕的人群紛擁而至,不屑的麵孔,和諷刺性的語氣也是越來越吵雜。片刻過後,樹上和地上都稀稀疏疏的站著人,粗略的算了一下足足有六七十個。
楊玄眸光微冷,淡淡的掃過了追至而來的人群,朗聲道:“沒想到楊某居然有這麼大的麵子,居然能夠招致各天驕的討伐,著實是有點意外。”這讓他心中很是疑惑,如果僅僅是因為前兩次試煉的原因,雖然說是會有點招人恨,但是絕對不會引來這麼大的場麵有點說不過去。這隻是試煉,而不是搏殺,每個人都應該去獵殺妖獸完成人物才對。
“嗬嗬,楊兄看來有所不知了,幾乎所有進來試煉的人都在尋你。”一個黃色衣服的男子微微向前踱了幾步,滿麵春風得意的說道,不是左進又是誰。
“都在尋我?”楊玄頓時感到有點錯愕,心中有點不明覺厲的感覺。隨即開口問道:“我與諸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楊某著實不明白。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哈哈!”左進突然放聲大笑,笑的很是無所顧忌,嘲弄的說道:“你很好奇嗎?其實我們都很好奇,一個弱的如此可憐的武者,居然有人懸賞著要殺你!”然而左進在說話之時,眾人卻是很有領會性的沒有發言,都露出一副貓戲老鼠的神色,似乎在欣賞著楊玄恐懼時候的樣子。
“懸賞殺我?”楊玄突然一愣,不由的追問道。心中不禁好奇起來,難道在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嗎?
“或許你應該感到榮幸,剛入森林之時便有人言。參與虐殺楊玄者,便能獲得一塊承天玉牌!”左進負手而立,戲謔的看著楊玄,傲然的說道。若說這裏最想至楊玄於死地的人,他排第二無人能排的上第一。現在形式一邊倒,當然得要風騷一把,洗滌一下他心中的怨氣。
“哦?”楊玄再次覺得不可思議,這手筆可是不小,參與虐殺的人都能獲得一塊玉牌,這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說道做到的。隨即,楊玄眉頭輕佻,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們就如此深信不疑?”在場的人誰不知道玉牌在妖獸的肚子裏,需要逐個獵殺之後運氣好的人方能獲得。然而眼前的人數少說有五六十個,難道每個人都相信自己能夠不被忽悠?
“嗬,”左進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道:“你那麼弱小殺了也不費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了這個理念才有可能獲得機緣。況且,岩仲岩兄僅僅隻是在追殺你之時放了個消息,便獲得了一塊玉牌。雖然我們沒有寄予百分百的希望,不過殺你的話似乎要比殺妖獸容易的多!!”
“原來如此!”楊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照左進這麼分析一下的話,卻是有足夠動手的理由。而且在前兩次試煉當中,本來就有許多人對他能夠通關而表示很不滿意,不說有人懸賞,即便是偶然遇到肯定都有不少人想要對他動手。就像左進說的差不多,反正很弱小殺了也不費事。...不過,他真的弱小嗎?
楊玄微微思量了一下,現在唯一想不通的便是誰出那麼大的手筆,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他自問在試煉中還沒有與誰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喂,黃衣同胞,我想問你個事情!”片刻過後,楊玄含笑的看著左進,開口問道。
“哦?”左進眼神疑惑的看著楊玄,輕笑著說道:“問吧,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本大爺說不定會大發慈悲回答你。”
楊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而後掃視了一下摩拳擦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淺笑,淡淡的說道:“萬一你被反殺了的話,會不會覺得後悔呢?”
此言一出,左進的笑容清楚可見的頓了一下。片刻愣神之後,展顏一笑,手指指著楊玄,放肆笑道:“反殺我?你是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麵被嚇得神經錯...”
“哧!”
話沒說完,左進隻感覺背脊一陣寒意,隻見一柄雪白的長劍。帶著縷縷鮮血從他的心髒部位,猛地穿透出來。左進瞳孔猛地一縮,微微低下頭,眼睛依舊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穿透身體的劍刃。
“你...”左進偏過頭看看著不知如何出現在他身後的白衣麗人,心中很是不甘心。他運氣很好已經奪得了一塊玉牌,本來找個僻靜的地方睡上一覺便可以成為承天學院的學生了。但是卻在途中聽到懸賞斬殺楊玄的消息,他之所以如此積極隻是單純的想把楊玄至於死地而已,沒想到卻硬生生的死在了這裏。心中湧起一陣的不甘心和後悔,但是後悔卻是已經完全沒有用了。他的眼神在變得暗淡,生命的光華正在流逝。心髒都被刺穿了,有如何能活得了。
“寒至、”如宣判一般的清冷喝聲,雪白的劍刃之上冒起了絲絲寒氣,染在劍刃上的血跡刹那間凍成了一塊塊血紅的冰屑。猛地一下拔出長劍之後,劍刃依舊雪白未沾有一絲血跡。
左進的身體也失去了重心,緩緩的倒了下去。伊月清手持冷劍,清冷的眸子掃視眾人,聲音冷漠的道:“有了被反殺覺悟的人,都站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