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十幾年前,我在鎮上的公立中學讀書。記得又一次在語文課上,老師讓大家做一道議論題。“世界是運動的物質世界,什麼是最快的,最厲害的,最偉大的?”同學們眾說紛紜:有的說是光速,最快,有的說是核武器,最厲害,有的說是母愛,最偉大。老師笑笑說,你們的答案都隻是共性中的特殊性,這個問題你們需要從共性方麵著手,在想想
時至十五歲的我起身答道:是時間,它會讓你覺得一輩子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事情,它會讓你忘記不想忘記的人,直到很多年以後看著照片想不起來名字;它會治愈生命裏所有的痛楚和傷痕,五色、五味、生老病死、貪、嗔、癡、癲。名、利都是曆史的一瞬,都會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我答完題,老師走到我的麵前說,就我的觀點而言,你的答案隻對了一半。但盡管這樣也太不符合你的年齡了。我不敢隱瞞的說,其實我什麼也不懂,隻不過是聽別人說的
老師走上講台說出來他的答案。他說,人類目前所擁有的所有,都是因人而起有被人解決的。道家說人不會死,那是要乘鶴升天成仙的,萬物皆是從無到有在到無;儒家說,不知生,焉知死,要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佛家則講求終極的人為關懷,普度眾生。至於墨法名縱橫雜就各有各的說法。盡管結果都是淡滅消失,可實際是我們活著,,活著就是經曆就是曆史一瞬的正在進行時,就得去麵對結果前必然的每一天發生並且把它完成。那就是心態,心態決定一切,至於“最”字這世上壓根就沒有
二
我的家鄉坐落在秦嶺腳下的一個偏遠山村,可謂是與瀲灩起伏的山脈肩並肩心連心。於是一種跟人搶飯碗的東西就出現了——野豬
每年秋收時節,野豬就會成群結隊的將陣地轉移,以遊擊隊的形式在村子附近的小山坡上安營紮寨。以備在漆黑之夜以逸待勞地偷襲無人看守的玉米地
每年的這個時候,父親就會在地頭邊上搭一個簡單的帳篷,裏麵支上一張床,考慮好天文地理周全好麻雀戰的準備。那些日子是罪累人的,晚上需要整夜的不睡覺偵察,白天還要做農活。野豬是不怕人的,不僅不怕人你還得有一根棍子保護著。父親買來一些爆竹用作嚇唬,可每每相遇,總是你放你的炮,它吃它的飯。你若是用棍子追著趕,它就在地裏跟你兜著圈兒轉,反正玉米撞倒了有不是它的,吃起來倒省事了。父親呆在帳篷裏,畢竟深秋的風是很寒冷的。每隔半個小時就要沿著地頭查探一下敵情,稍有半點疏忽,便可丟失大片的玉米地
誰家要是有條狗就不必太勞累。你可以躺在帳篷裏作半醒半睡狀不用沿著地頭來回漫無目的的亂掃蕩。一旦一旦敵人出現,狗就會立刻撲出去找到敵人的主力,然後狗用正麵作戰纏著野豬,你就在後麵用棍子進攻,這樣驅趕著七八次,野豬就隻有選擇撤退
------------------------------------------------------------三----------------------------
父親托人買了條狗崽,若是買大的,便不會養家為己所用。小狗大約有二十厘米長,五厘米左右高,很是聽話可愛。為了它能早日長大以便不丟失飯碗,母親很細心地照顧它,全家人野喜歡它的玲瓏可愛。總是把食物嚼爛了給它吃。
因為小狗體格較小,所以經常遭到欺負,它覺得這種壓迫的生活的侮辱已經是家常便飯。有一段日子,一天之內就被雞按住揍了四五次。雞是一群很團結的隊伍,有一個區收拾它,其它的就尖著嗓子怒吼著一擁而上,從不講求單挑。俗話說:一個人總有走夜路的時候。也許是小狗也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所以麵對目前強大的敵人,它深知留住青山才是最重要的。以至每逢戰爭它都處於防守的弱勢,待雞來琢的時候,它就盡可能地把身子縮成一團,把頭埋在懷裏,讓雞琢夠了散了氣離去之後,才把頭抬起來。屢次幾番,雞便猖狂的見它一次就揍它一次。於是它覺得防守恐怕是留不住青山了,但為了報仇就必須把青山給留住。以後隻要它遠遠地看見雞就轉頭逃跑,倘若碰見了真躲不過去,就大叫著四處逃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