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了,公主若是玩夠了也該回去了,王爺定會既往不咎的!”夜瑰神色自然的和我唱著這出戲,配合的天衣無縫。
“通通給我留在原地不許動,我等奉命而來隻要公主。無心錢財,更無心爾等的性命。”
我聽出這個聲音來自於曾釋心裏便莫名的安定。怕是很少有被劫的人向我這樣安靜而不畏懼。
“大膽狂徒,既然知道座上是我大澤的公主,還膽敢行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還能逃到哪去了!”
知府顧及我脖頸上的劍,並不敢湊上來,隻是似乎在拖延著時間。我怎能容忍他拖延時間。
“大人!你修要再說了。請你幫本宮轉告南宮坼,他自是負了本宮,可本宮絕不會負他!”我神色淒迷,庭中眾人聽者莫不黯然。
夜瑰咒罵了一聲:“少廢話!”便挾我越近了黑衣人的包圍裏。
我麵無表情的被他們帶著往早先設計好的路逃出去。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換了馬,有人讓我脫掉了身上的千羽衣讓夜瑰床上。曾釋他們也丟掉了夜行服。
而我在混亂裏,隻記得我剛剛讓知府大人轉告的那句話。
我知道這句話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必然會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傳到南宮坼的耳中。
在前些日子我將被淮南王當做妖孽焚掉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和南宮坼說這麼一句話。我,納琪蘿並不負你!
南宮坼,我並非卓氏文君不會喚你隻會決絕。
我自知道今天的事瞞的了天下的人,卻瞞不過你。我隻想從今遠離了你。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我會用我的“死”給你一個借口。隻不知這事是不是也在你的預料之內。是不是你一直等待的機會,不過我既然被你騙了這麼久,也就不在乎再被你騙這麼一次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記得了,所以你把我放在這麼屈辱的位置上。可是,南宮坼,我還記得。什麼都記得,你說的那些話,你的那些溫情款款我都記得,隻因為記得所以才會被你傷的這麼深。不過?不過,今後我也就統統的不記得了。
“夜瑰!你帶人按計劃行事!你們兩個,去把知府的人引過來!”曾釋指揮者穿著千羽衣的夜瑰往城外的小山方向走。而我們則不急著出城,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雇了轎子,更換了著裝又易了容,才不緊不慢的往城外走。
我坐在轎子裏,卻在出城時被人攔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按道理,現在城裏的人都應該追著夜瑰他們去,不該有門禁才對。然而那些守衛卻沒有搜查我們隻是把我們擋在一邊。像是給要給什麼人讓道。
我知道自己的容貌已變,絕對沒有人能瞧出我來,便大膽的掀開轎簾查看。
果然見城外奔進一隊人來,打頭的正是石破。我心裏一驚,差點就撂下了簾子。而另一邊,知府他們也迎了過來,正好站在離我轎子五米的地方。
那隊人的身後趕出了一架普通的蒙著厚厚的塵沙的馬車,石破親自上前並不請那裏麵的人出來。隻是輕聲的喚道:“主子!元江到了,知府也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