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是南宮坼的孩子。
可是,我知道,他們永遠不會叫父親。
也許,當他們長大後,會聽聞南宮的事跡,或把他當敵人,或把他當對手,或把當成一個榜樣學習,但他們絕不會知道他們和南宮坼有什麼關係。
“你去把衍兒也抱來吧!”看過了女兒,我又有點想念兒子了。他倆雖呆在我寢宮的偏殿裏,但一時半刻不見他們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先別抱了!”阿頤跨進我寢宮的大門,他向來不讓人通傳。宮人們也見怪不怪了,一個一個的行了禮站在一邊。
“姊姊,阿頤有事要與姊姊商議。”他尊重我的意見和想法,然而在我產後,他已很少這樣嚴肅的同我商議事情,我也有心讓他多加磨礪於國事上也不多加過問。如此一來我倒是想知道什麼事讓他為難了。
“巴娜,你帶尚鴛下去吧,這不用人侍候了!”
“是。”奶娘巴娜從我懷裏小心的接過尚鴛,我頗為流念的看了一眼方才放開了手。
“怎麼呢?”我待宮人們關上了門才問。
“姊姊……”阿頤一臉的擔憂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我製止了他笑著道:“阿頤讓姊姊來猜猜。姊姊剛剛收到消息,澤帝去了!你要說的事大抵與這件事有關並且與姊姊最不想聽到的一個名字有關對麼?”
“姊姊!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隻是澤帝傷重不痊。還有一個消息,淮南王一黨已盡數殲滅!”
我坐回剛剛看奏折的椅子上,翻開左衛呈上的奏折。這封奏折是說要準備祈雨的祭祀,納爾澤濟剛剛複國又逢此天災。我不是不擔心有人想乘火打劫。
“澤帝死,淮南王死,那麼李淩宇一定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了。這樣倒是南宮坼稱帝的大好時機了!”
南宮坼的路終於是走完了,那寂寂深宮裏不知是誰會登上九十九級的玉階,也不知是誰能和他俯視這片得來不易的江山。
“他提出了什麼!”
阿頤作到我對麵,凝眉不展:“納爾澤濟雖還不至於威脅到南宮坼,但我擔心終有一天他會對我們下手,說實話。納爾澤濟沒有足夠抵擋南宮坼的軍隊。即使是現在在澤國兵荒馬亂的時候我們也沒有乘人之危的能力。如今,南宮坼提出求娶納琪氏的女兒。姊姊!”
“他要娶納琪氏的女兒?”我發笑了,南宮坼的心思我從來都是猜不透的。可是,一年多來我們再無聯係。他如今卻又要和我們有糾纏不知是為何!
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是要用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勢力,所選的也不該是我們這一個尚未恢複元氣的小國。
“正室還是側室!”我看著阿頤想的卻是另一個男人。我知道,他知道我沒有死。我也知道,也許這些日子來的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他到底要幹什麼?
“姊姊,你一定猜不到的,是正室!”阿頤發笑道。是的,這個消息不管換了誰都要笑都要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個即將成為一個國家的主人男人要迎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國的女子作正室,也就是那個被他娶回去的女子將成為那個國家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