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就近把南宮坼抱到了偏殿,當南宮坼從我懷中被人奪走的時候,我險些被周遭彌漫的鮮血嚇倒了。
踉蹌的起身,抓過早被石破等人製服的阿果。
“他沒有解毒,為什麼?”
阿果看我的眼神裏並沒有恨,她搖著頭,仿佛還是南宮府裏那個膽小的侍女。
“我不知道,夫人!”
我無暇顧及她,推開擋在我麵前的人群。驚慌之餘,卻又在心裏道:還好,他現在在納爾澤濟,我們有足夠的藥救他。
藥!藥!突然間我想起了日日佩戴的紅寶石骨鐲。
右手摸到左手的手腕上,叩開手鐲。紅寶石裏彈出了三枚丸藥。我抓在手裏。一麵向南宮坼跑,一麵要把藥丸送進嘴裏。
“姊姊!不要!”我早就把寒毒的解法告訴了阿頤。他見我這樣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忙提氣追過來。搶走我手上的藥丸。
“我要做什麼?我要救他!”我怒目瞪圓,疾言厲色的仰頭對他吼到。
“你瘋了姊姊!這種事需要你來做麼?”
“我沒瘋!來不及找別人了!阿頤!”我捏著他的手,搶回藥丸,再不容他搶過去一口吞了下去。
“姊姊!”他又急又疼,竟然一把甩在我臉上。
我並不在意他甩在我臉上的巴掌,一轉頭,向著南宮坼所在的方向奔去。
側殿裏,南宮坼躺在榻上,宮人們用白棉布按住他的傷口。而床榻的四周都散落著來不及丟棄的沾染血的布塊。
我心痛突然一陣劇痛,腦袋昏昏沉沉的。我使勁握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裏身體上的疼痛讓我的神誌稍稍清醒了一些。
“聖母!”見走進來,在場的醫師都圍了過來聽候吩咐。
“把藥喂他吃了!關上門不準任何人進來,本宮要為他解毒!”我挽起袖子向前走去。
醫師們聽了這話,皆是跪在我麵前驚恐的道:“聖母,萬萬使不得啊!”
“使不得什麼,我已經服了藥了,不救他我也是個死!”我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他們說過話,也從未在他們麵前像今天這般心急如焚過。
可是他們並不讓開來,死死的擋在我麵前。
我不想再和他們多言,不得已一腳踹開一名醫師,越過他們走了過去。
南宮坼早就陷入了昏迷,他麵色蒼白,和血液一起流失的除了體溫還有他的生命。這樣深的傷口,又流了這麼多的血。止血藥有什麼用?棉布又有什麼用?
我掀開了宮人按在南宮坼傷口上的棉布。
深深的忘了一眼南宮坼,然後懷著一種決絕的心態俯下身去。
溫熱的唇觸碰到他冰冷的皮膚。
吮吸隻見,鹹腥的血液進入了我的口腔。這是南宮坼的血。
“蘿兒,我連命都願意給你,你可再不能說我不愛你了!”南宮坼的這句話,透著他的血液一次一次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