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的包廂裏,兩人平平靜靜地吃著飯菜。窗外的夜景是一派繁華的恣意絢爛。其實,誰不知道呢,這一切都是掩飾,掩飾自己無盡的虛空和混沌。當一個人發現處在高峰也不對,處在低峰也不對,爬在山腰也不對,他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無所適從。一顆真誠的心卻袒露在淺薄的愛麵前,真是歪曲意謬啊。不懂上麵的雙關甚至多關雜糅敘述?圍海得到曹明夕不是,不得到曹明夕不是,追求曹明夕不是,放棄曹明夕不是,他無所適從,像麵對輝煌的人生和低潮的人生一樣無所適從。而且,他也沒有找到答案,就這樣窮凶極惡地追尋真理。他知道自己在限定的日期裏永遠到不了彼岸,所以,才明白了,這樣的自己和許多別人的不同。這是天性上的不同。他這樣的天性就適合去追尋到不了的彼岸。這就讓他有所適從了。成仙還是那古老的兩個字。圍海默默地吃著飯,說:“明夕公主,對不起,我剛才問得太多了。”曹明夕默默吃著飯,稍後才回:“沒事。”如果圍海是風羽的影子,那他比風羽更難讓人捉摸,是一種永遠都得不到的人。永遠,永遠,永遠,他似乎已經不是一個人了,稱為半人。他和人的距離是非常遙遠,因為他是一個追尋聖神的人,這就是區別。曹明夕是代價,放棄與曹明夕之間的甜蜜是祭品。這就是選擇,曾經在神武靈和鬼武靈麵前看到不同未來,對未來的選擇,取舍。圍海是聰明的,因為讀聖經的他知道選擇鬼武靈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甜蜜。沒辦法,隻有這一條路,隻有這一條苦路,那是唯一通往永生和幸福的路,而我就行在其間。上文說大叔擁之,屁孩攜之,他們的之是什麼?不管它們是什麼,那不是重點,他們都是情侶,他們是不同樣子的人,不能因為他們不同就否定他們,隻是想要突出一下那恣意旺盛不存世間的情侶。都是情侶,大家都是情侶,不要否定他們,隻是圍海躍過了矛盾,越過了影子論的歪理,終將成就一段愛情,因為這是小說世界,我哭了。我真的哭了,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哭,那我就解釋給你聽。因為我活在無神的世界裏,我活得很苦,我過得很二,這叫做現實世界。與之對應的,書夢世界,縱然是一個無能的我,一個狗樣的我,卻樂意安排一段美妙的故事,活在其間。或許,我是哭錯了,因為風羽,風羽也在小說世界裏麵啊,為什麼為什麼他注定和我是一個結局,隻是他很富有,我很貧窮。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除了麵對,別無他法。其實,我是犯二了,我怎麼能夠跟風羽比較呢?他是我的老師,是我該學習的對象。曹明夕說:“那麼,在你學武其間,我希望你認真一點,專心一點。如果你喜歡別人呢,那麼別讓那份情攪擾了你。風羽說,你能夠成為超越他的存在。”圍海撇手拉嘴一說:“切兒,別聽風羽瞎扯。我這一生也就那麼樣了。”曹明夕說:“其實,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他親自來到我家,跪在門口求我。我就有些糊塗了。”怪不得那天,天蒙蒙亮,曹明夕就登茅廁拜訪圍海了。曹明夕說:“風羽,那天是不是喝醉了,或者寫小說什麼的受驚啦?”圍海說:“他跪在門口求你?我無法想象啊!”曹明夕說:“對。親自,本人。我之前怎麼說都不答應他的。”答應風羽無理的請求才怪呢,幫助他的女友嫌疑人,為他的基友做什麼助教,沒一件好事。這兩者都不利於兩人之間愛情的發展,也不利於曹明夕自身的發展,就是利益。圍海說:“不理解。”曹明夕應:“不可思議。除非,我的出現真的那麼重要?”曹明夕自個意淫起來了。圍海喏喏。其實曹明夕心底裏頭明白,那就是風羽自己親口訴說的理由。圍海是他的影子朋友。李明傑需要幫助。這是不成理由的理由,這是不成方圓的理由。風羽,憑什麼給曹明夕下跪,風羽憑什麼毀滅自己的形象,為了給一個相識已久同為男性的義結金蘭,為了一個素不相識未曾謀麵的驕貧花絮。為了別人的幸福,犧牲自己的一切,因為他是神一樣的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跟他同伍共舞,在黑白中遊走而把握住該有的尺寸。他是審判官,活在自審中而不至於離開正道。也是如此,筆者後悔了,後悔自己的定局,後悔模仿現實的筆調,最終必然會在李明傑和曹明夕身上,將一個女人許配給他為永世之妻。我改變了自己的主意。曹明夕說:“嗯嗯。哈哈,風羽需要我……”她很顯然誤解了風羽下跪的用意,正是情人與棋局看客對同一件事的看法全然不同。這一切隻不過都是一個開始,從風羽下跪為開始。告別以前無數次的擦肩而過,曹明夕終於要更近一步啦。九年!九年的遠觀凝眸,已經成為曆史的主骨,堅定著不可動搖的愛情信念,像賭徒的心理,不甘心讓之前的付出都是一片空白。如果最終沒有花,這九年的自炫記憶就是一潭泡沫。誰說我們不能有愛情?誰說我們不能談戀愛?這場愛情在九年前就已經開始,而且將會延續到永恒。永恒之軀配永恒之心,這是天使舍棄的尊榮,卻人類瞻仰的天堂。現實是殘酷的,愛情是疼痛的。我要代風羽傳一句話給你,我們都讀過亡牢天羊,都是看過聖經的人,現在兩個人都擺在你眼前,你隻能選擇一位,剩下那位就是風羽的。同樣地,曹明夕,李明傑,大千世界有億億萬萬的選擇,不管你們選擇誰,那都是你們的自由。但是,無論你們選擇兩人之外還是兩人之內,選擇兩人之內的何人,那都是你們的自由。曹明夕儼然已經做出了心決,向往著風羽。圍海,你該何去何從,一切都是有機會的。圍海默默吃著菜,從剛才起就走神了。圍海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雖然很想去接受,因為自己是那麼的醜陋低貧,不能和風羽相提並論,也無法和曹明夕門當戶對。有句話說,鮮花都是插在牛糞上的,但是我是不樂意成為反襯人物的。人家鮮花和牛糞之所以對上,是因為兩人都還有亮點。圍海就是一顆純黑的碎石,幾乎沒有任何亮點。牛糞都不如,何必讓我解釋得這麼清楚呢?圍海情何以堪,都怪讀者水平太差,筆者思之太多了。咳咳,圍海一轉筆鋒說道,打斷曹明夕的意淫思路。圍海說:“明夕,你擅長用長刀嗎?我看你都隨身佩戴一把長刀。”曹明夕說:“額……我挺喜歡用長刀的,但我最喜歡用的武器不是長刀。”圍海說:“啊?那你為什麼隨身攜帶長刀啊?”曹明夕解釋說:“用長刀砍怪很爽。不過,對決的時候,我是不用長刀的。”圍海說:“哦哦。”你發現了沒有,曹明夕總是在對話中把自己的情報漏得盡可能最少。圍海也不便繼續打聽,吃了一會兒飯,終於又問:“那你認真的時候用什麼武器呢?”曹明夕單刀直入地回答了,說:“杖劍。”啊?圍海頓時呆了。圍海說:“你幹嘛用杖劍啊,用刀多好……”曹明夕誠實地回答記者,應是誠實,但應為其表,且算借口,說:“我從小練杖劍,鈍劍,沒辦法……”圍海說著哦哦地點點頭,對曹明夕了解了一點點,就可以開心一點點。這像一場約會,彼此更多地了解對方。曹明夕可沒說自己要非風羽不嫁,曹明夕不會這麼傻的,不是那麼傻的賭徒,不是在設計好的簡單規則裏下棋的棋手。她九年之戀戀的是什麼?是風羽,這是正確的。是風羽形象的未婚夫,這也是正確的。懂了吧?我也不想解釋了。太囉嗦了,你們也嫌我煩,把我的好心認為是充湊字數。曹明夕說:“你以前是用什麼武器的?”圍海說:“我以前是赤手空拳的。”自從琉璃氏以來,在小學初中高中,赤手空拳的武術競爭,簡稱打架,像玻璃裏麵的爆米花一樣嘣嘣嘣地炸開。圍海,公立學校長大的普通人,自然不例外,對上一位同學或者小哥,必然要用赤手空拳把他搞掉。這都是潛規則,在初級階段,使用武器太危險。到了大學,基本都是用武器鬥爭了。而且,大學生們就算不用武器,也可以傷人害命。其實,在初中高中,圍海赤手空拳搞掉了很多武器選手,贏得了一片喝彩。另外,人類的曆史化進程到了靈學這階段,武器不武器的其實都不是很重要。隻不過,靈學未入門的小學生學了一點皮毛,容易把同學弄死。曹明夕說:“哦哦。你在學校什麼都學的吧。雜七雜八的。”圍海說:“恩,我精修拳法,其實就是……”曹明夕說:“就是什麼?”圍海說:“就是去玩的。”曹明夕說:“你怎麼都沒學點過來呀。”圍海辯解道:“老師說的都是基礎。”老師就算在拋磚,你打坐了這麼久也應該想出些明堂來。曹明夕說:“那你基礎應該學得不錯。”圍海說:“額,老師講得不大一流,所以就要獨立思考了……”嗬嗬。獨立思考是這樣煉出來的,這就叫做名師不出高徒,高徒不出名師。說的是相當的有道理啊。其實,那些老師都很優秀的,不然屁都學不過來。另外一方麵呢,圍海本身的能耐呢,也是有些變態。他的名師是上帝,他的課本是聖經,他的題目是現實,原來還是名師出高徒。漸漸地明朗起來了,不知道讀者又沒有發現。當然沒有發現,發現個毛啊!曹明夕說:“哈哈哈。其實老師很重要的,因為她會引導你獨立思考的。”圍海應喏,說:“嗯嗯。”其實,圍海做的有些題目那都是非常艱難啊。其中就包括曹明夕的取舍,自己的榮辱,風羽的愛恨,這都是過去的題目了。如今再次把曹明夕放在圍海的眼前,或許是希望他好好地珍重,更或許是曾經是扶著你走過的,手把手教你走過的,如今是你獨自麵對,我冷眼旁觀的時刻了嗎?永遠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劍,你是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