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書稿送交出版社並被列入編輯程序後,忽然覺得有一些話要說,於是,便有了以下文字:
首先是關於書名的話題。
詩集《狂風吹我心》書名係自李白《金鄉送韋八之西京》一詩中擷來。原句“狂風吹我心,西掛鹹陽樹”表明的是,詩人雖然離開長安,但心還眷念不忘這一情懷、而我則是覺得詩人勞作狀態更婁此境,在那種感知、構思、振筆、落墨的創造過程中,心境無時不處於”狂風”的拂蕩之中。
散文隨筆集《帆掛長河》的取名,僅僅隻是為了醒豁概括,外含某些象征意味而已:
小說集中收入的短篇,大多是上世紀年代初期創作發表的作品。本人雖以詩歌寫作為主,但一度也曾在短篇小說的寫作探索中留下過不多卻也稱得上艱辛的足跡:又斷又續的絲竹,既是其中篇名之一,恰恰也是這一現狀的貼切寫照,小說集後半部分節選了我與朋友合作所寫,並有幸獲得陝西省作家協會文學獎的長篇紀實文學《大西北,村堡的魅力》中數章,意在借此向讀者展示本人在詩的勞作之外的又一側麵。選文不僅係本人執筆所寫,且連綴起來,仍然能夠較為獨立的表現出一位農村致富帶頭人,一個省、市先進人物,數十年如一日奮鬥追求的軌跡。至於此書在藝術上的追求,詩人、作家曉雷先生早有精到的透視文宇論及,後收錄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閱此外,細心的讀者也許還會注意到,在同時編入的其他幾篇報告文學的某些篇章中,本人試圖用一些散文元素,為這一文體注入活力所做的努力——
散文隨筆集中所收又章則較為駁雜:在這些散章短構中,或勾畫風物世情,或追憶當年所曆,或記人記事記言抒情,都力求從新鮮的角度、哲理的深度給予開掘,並企盼在有限的落墨之中,收可看耐讀之效。至於對某些作家、藝術家朋友以及文學藝術愛好者朋友的生活藝術軌跡的觀察與追蹤,或者對其作品、人生的評價等,也力求做到真切。關於為詩為文、讀書品藝的思考和感言,自不屬宏詞高論,卻也算是甘苦之言“洗硯池邊”欄內所收,大多都是雜感而已。此類文字在我的文學勞作中,乃係偶爾“客串”,如同臨池之人在墨餘筆閑之際,也會撇出幾筆率性的線條,如瘦竹一竿,如蘭葉一縷,不必大當真去看的。這樣講,並無絲毫小瞧此類文字的意思,相反地,倒是覺得要做好此類文章的不易,何滿之先生說過:“雜文是批判的藝術,因此也是人格的藝術騙子大談道德,娼妓鼓吹貞節,人必以為可笑”林語堂先生在其名著《蘇東坡傳》中,也曾這樣評價蘇東坡:“他的人品道德構成了他名氣的骨幹,他酌文章風格之美構成了他精神之美的骨肉,我不相信我們會從內心愛慕一個品格低劣無恥的作家,他的文字再富有才華,也終歸無用,”以上兩位先生的論述,無一不是把做人、品格當做為文的頭等要事來看,結合自己大半生所曆,我以為兩住先生的話,當會如警鍾般永遠回響在文學的長河之中,時時給人以警示和鞭策的,
《帆掛長河》這一既“散”又“隨”的文集,在某些人眼中,也許難登大雅,但我卻是把它跟自己從事的主要勞作對象——詩歌創作一樣看重的惟一原因是,它會更多地讓人窺見到在生的路途上,我曾經有過的追求、邂逅與沉思,甚至還包括沉重的歎息和急切的呼喊;並進而窺見到我做人讀書為文的不同側麵、如果過些年後——也許不用很久——這本書還有幸留一本半本在某位讀者手中,在偶翻之下,他看到的除卻那個幾乎就要被人遺忘的詩人之外,仍還會依稀看得到一位在做人作文方麵,都曾向著某一高度跋涉,且不曾稍輟的人的足跡存在的話,那麼,就是我的最大的滿足了。
需要特別提及的是,因詩人雷抒雁的一篇序文,讓原冬普通的文字陡添了亮點、抒雁與我交往幾達半個世紀,彼此相知深久,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寫點文字給我了。數十年的心,交流碰撞,一朝供諸一角與眾,這不能說不是值得彼此永遠銘記的一刻。
還有眾多的在生命的旅途中,給過我支持和鼓舞的親朋們,在這裏,我也一並向您們深深地鞠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