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念戒指”,三念嘴裏默念著。
隨即腦袋突然有些不靈光的呆住了。
“咦?三念戒指,但是怎麼剛才的聲音好像不是叔父的聲音呢”,三念有些納悶的想著。
握著手裏的戒指,三念再次問道,“叔父,戒指叫什麼啊”?
“三念戒指”。
三念驚訝的看著手裏的戒指,這把他終於確定了,這個名字是戒指傳給他的,並且是通過手心,直接傳遞給了大腦。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副有些智商“過高”的畫麵。
“三念戒指,你怎麼跟我一個名字呢?你是怎樣出現的呢?之前一直跟著叔父嘛?跟著叔父無聊嗎?你除了樣子古怪還有什麼其他的特別地方嗎?你要怎樣才能再說話呢。。。。。。?”
今晚的月亮,是彎的。它隱藏在雲端,時而出現時而隱匿,每次露出彎彎的角,都好像在笑屋頂的那個小孩,那個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對著自己的手心說話的小孩。
“念子哥,你小指上的是什麼?我以前怎麼都沒見過”。吃早飯的時候,婉柔問道。
“叔父昨晚走的時候給我留下的,說也奇怪,給我的時候不是這麼大的,結果帶到小指上,好像它自己變小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隻知道它叫‘三念戒指’”。三念有些鬱悶的說。
看著難得出現苦臉的三念,婉柔就有種想大笑的衝動。不過還是被自己給憋住了。
“對了婉兒,一會吃完飯,帶上東西,咱們去蘭林,然後就不回來這裏了”。
婉柔聽了,眼裏閃過不舍,但還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三念摸了摸手裏的戒指,想起了叔父遞給他戒指時的那種眼神。“也許,讓你跟著叔父,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吧”,三念心裏如是的想著。
也許感到了新主人的哀傷,墨綠色的紋路,發著昏暗的光,映襯著三念此時的心情。
三念見婉柔已經吃完了飯,隨即起身去收拾要帶走的東西。
“念子哥,叔父的東西也需要整理嗎”?婉柔問。
“整理吧,他不會再回來了。”
“哦”,婉柔有些難過的發出聲音。
婉柔一邊收拾叔父的東西,一邊握著叔父昨晚吃飯的時候,塞給自己的“獸齒信”(獸齒信,是一種通過自身修行的內家氣力,‘比如郭武的就是用自身的真氣’,把自己所要表達的思想,傳送進獸齒裏麵,在東方的內陸環境中,是一種修行者間比較流行的留言方式)。
“婉柔,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叔父身邊呆了4年了,叔父從你還是個剛剛能站立的孩子,慢慢的見證著你的成長,這期間,叔父隻有欣慰。你是一個好孩子,也同樣是一個讓人心痛的孩子,叔父知道你經常用咬破的手指擦拭三念身上的的各處傷痕,因為你知道,你們‘女媧一脈’(妖族是女媧一脈的傳承)的血,是世界上最好的恢複劑。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你的一滴血,是什麼概念麼?如果你們走出這裏,我想你就會明白,‘妖族’即使最普通的族人血,也是十分罕見和難求的。不過,叔父並沒有阻止你,而且也從來沒有說過你,是因為,叔父的私心。當然,這種私心你也是了解的。我知道你們‘女媧一脈’是承載世代部分記憶的,我想你這麼做,也是心裏明白。但是叔父想說的是,你的血已經1年前就足夠激活三念的‘內府’了,不需要再這樣啊。而且,我想你還有不知道的,三念為了怕你看見傷口,再給他治療,好幾次,把新的傷口,用靈氣強製堵塞,不讓血液流出來。這樣會造成很多經脈的堵塞,對他的未來傷害有多大,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雖然三念的做法有些極端,但是叔父能理解,因為在三念心裏,你比他更重要。好孩子,叔父陪著你們過了4年,也許是在這個世界最後的最幸福的回憶,同樣也是最遺憾的。叔父曾想和你們一起走,但是一切都有定數,我不能破壞,然後再讓你們遭受一些新的變數。你也不要聽了叔父的話自責,三念雖然那麼做過,但是我注意過,並沒有什麼阻礙他主要經絡的地方,而且在你們每天回來的時候,我也都把他強製封閉的地方,用真氣擊打開了。你們倆個,一個用心愛人,一個用命愛人,真讓叔父又生氣又開心。三念的路,叔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叔父隻希望,在三念最柔弱的時候,你能在他身邊,喊他一聲‘念子哥’,那我想,就算三念與世界為敵,他也有一戰的勇氣。最後,叔父如果還能再見到你們的時候,希望,能見到‘小三念’。不要露出鬼臉,叔父有了解過一些你們‘女媧一脈’的秘密,你們孕育的孩子需要18年,‘6年以內養內,6年以外養內,6年自給自養’,雖然你才3歲多,但是完全已經可以孕育新的小家夥了,我也知道你已經開始做各方麵準備了,隻是三念那個臭小子,所有事都看的很透,唯獨從來不往你身上動腦筋。不過隻要你們幸福,那就都好。對了,蘭林入口的一塊石頭下麵有你們‘女媧一脈’留下來的一個飾物,狴犴說等你們去蘭林的時候,你自己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