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王鯉十分的小心謹慎,之所以逆流而上就是因為這個山澗十分安全,平常根本沒有人來,而且不是每種魚都能逆流遊到這裏的,需要跳躍幾處石崖才能來到這片冰冷的水域,產子之後會和自己的孩子一起順流而下,第二年再來這裏,他的孩子也會學著他逆流回來,但是能到達這裏的一定是最出色的。
漁翁通過他常年的釣魚經驗已經發覺了水麵上細微的變化,等到那龍王鯉覺得四處沒有危險的時候他才能出手。三個人已經足夠安靜了,但是漁翁還是感覺到那龍王鯉發現了危險,也許是因為岸邊的那堆火,所以他不能再等了,魚竿在手中猶如利劍一般直刺龍王鯉。那龍王鯉撲棱了一個大水花,扭頭往山下跑。
南宮七看漁翁從對麵踩水過來的功夫已經佩服不已,卻沒想他和這魚兒在水裏的功夫差一大截,在加上山澗水順流而下之勢,眼看龍王鯉就要躍下崖壁到下流去了。南宮七情急之下霜隕劍一出在月光下劃出一道美麗的亮光,一劍劈向石崖口處的水麵,水麵當時漲起一道數米高的水簾。那龍王鯉被驚嚇到,又掉頭回遊卻正好撞到漁翁這裏,漁翁一次失手豈可再乎?手中魚竿改為鞭法抽向龍王鯉的魚肚。也許是龍王鯉護子心切不忍中這一鞭打,高高躍出水麵躲了這一招,卻不想中了漁翁的圈套。漁翁這一招實則是為了*龍王鯉躍出水麵,一個”飛龍出水”抓向躍在空中的龍王鯉。魚兒在空中無處發力眼看無處可逃,情急之下扭動尾巴抽向漁翁。漁翁根本沒有躲閃,恐怕它再跑了,左手擋住這一抽,右手扯下蓑衣當成一個大口袋將魚兜了進去,然後兩步踩水回到岸上,將魚遞給雪兒,自己左手卻已經血流不止。
雪兒在一旁看到漁翁跟龍王鯉的鬥智鬥勇倒是更讚歎這魚兒,實不忍心將其果腹。南宮七將項鏈遞到漁翁麵前讓雪兒*縱意念為漁翁止血。
“你能隨時*縱意念?如果不是高人指點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天生的。”雪兒攤開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意念到底是什麼?”南宮七一直不解。
“剛才那龍王鯉要往山下跑,你情急之下運力發招兒而激起了一道水牆,那便是意念,否則以你現在的傷勢是絕難發出威猛的一招兒的。”
“哦……”南宮七似乎漸漸的要懂得一些了,就是超出他本能的一些力量,但是他卻不知道是怎麼發出來的。
“但是你不能隨心所欲的控製這股力量,隻是在危急之時才能激發出來,而且你的意念和她的不同,顯然她的更高深你應該也能看出來哦,恐怕我也沒法解釋清楚。”
雪兒晃了晃自己的項鏈,這才是關鍵所在,而並不隻是意念的力量。
“能給我看看嗎?”白頭漁翁湊過去非要看看這是個什麼物件兒。
雪兒很隨意的遞給了漁翁,她出生後這個東西就戴在脖子上了,她爹爹雷天軍卻從沒說過是誰送的,但是她從白頭漁翁的神情中得知這串項鏈不是一般的東西,因為她本來也知道這項鏈不是普通的物件,至少是可以用意念*縱並產生幾種效果的,當然最基本的還是為小動物治傷,因為他父親擁有那麼多馴獸需要治療照顧。
“啊哈哈!”漁翁仰著脖子哈哈的樂,顯得很不自然。他告訴雪兒他覺得這串項鏈很難看,以後還是別戴了,最好藏在身上哪個不顯眼的地方。
“為什麼啊?你再樂我不給你做魚了。”雪兒一氣扭過頭不理他了。
“哼,你這女娃子和你爹一個脾氣,說翻臉就翻臉,但是也跟你爹一樣有個小心眼兒,卻又誰都能看出來,你說奇怪不?”白頭漁翁一邊說一邊樂,顯得無盡的歡喜,“真後悔當年吃了你爹一碗‘沐浴活魚羮’害得我一天到晚的聽那些狐狸狗的鬼哭狼嚎煩都煩死我了,你聽聽又開始叫喚了,哇啊啊。”他又開始撒潑似的哭鬧起來。
這山裏時常有些虎、狼之類的猛獸咆哮,但是聽起來不像是那麼嘈雜啊,南宮七仔細聽了聽還是決定月色淡然很安靜的。雪兒雖然不喜歡他這樣又哭又鬧的,但是卻聽了他的話,平息靜氣的去聽果真聽到了雜亂無章的怒吼之聲。
“啊?是吧!我就知道你這小妮子能控製意念去聽,你再看看你這傻小子就聽不到吧,這就是區別。”
南宮七十分尷尬的問白頭漁翁是否也懂得意念,卻被白頭漁翁炫耀了一番是因為他內功高強才聽到的。
“你說我爹給你做過‘沐浴活魚羮’?”
漁翁說起這件事情倒是也難為情起來,本來這聖獸山叫做背陰山,他閑遊時來到此地,看到此地魚兒肥妹便定居下來。後來有一天他聽到這山裏多了許多的猛獸,還日夜的叫喚,吵得他難以忍耐。終於尋到了雷天軍,見到雷天軍在馴獸他大為惱火,原來是你這小子作怪。不由分說便動起手來,打了半晌的功夫二人也未分高低,於是漁翁氣惱的說,“你若想馴獸把這山分出去一半即可。”誰知道一句氣話竟然將聖獸山分出了前山和後山。那雷天軍不知道口中念的什麼魔咒,山裏的獅子啊、老虎啊、大象啊都躁動起來,不停的跺腳咆哮。沒想到這座山就像雪崩一下被活生生的分開了,那一刻漁翁隻好認輸並把北陰山讓給了雷天軍,後來就被雷天軍改名叫聖獸山。雷天軍卻並沒有將漁翁攆走,而是美酒招待,還特意奉獻了一道菜叫“沐浴活魚羮”,白頭漁翁吃了這道菜就隻好忍氣吞聲了。“我倒真是願意看看你這女娃娃是怎麼給我做這道菜的?”白頭漁翁看著滿天的星鬥,他的意思是你要不給我做魚我就不再往下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