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什麼事嗎?”看人殷勤的夾菜添飯,知道他那幾分心思,稍微動了幾口,這身體是凡軀,可也不是什麼容易餓的,將人手抓住,她便開口問其他。
迷情眨了下眼睛,手縮不回來,看著周圍,讓人先下去後,才把東西交了出來,絲絲的血色不明材質,襯著中央如鮮血一樣紅豔的東西,沒有規則的形狀,隱隱能看見其內流淌的血絲,由一根細細的紅色鏤金鏈子拴著,在那白玉的手心裏也投下一層煞是朦朧的殷紅光暈。
陰炙唇角一勾,才鬆開手,將那殷紅似血的血玉鏈子取了過來,手心裏,如一團液體一樣,透著點流動的,暖暖的感覺。
“她了?”
“嗯?”迷情想想,確定陰炙問的是誰後,才開口,“不知道,沒,沒看見人,我一回來,就在桌子上擺著了,施了禁製的。”
把玩著手裏的東西,陰炙看得出,她提起那個人來時,迷情一瞬間揪緊了衣角。
可憐她自己對那件事實在沒什麼具體概念,永生不死的時光,會讓人忘了,在凡間屬於一個女人的責任。
“你若想,可以開口。”陰炙琢磨著還是說了一句,怎麼著跟自己也這麼久了。
但這回迷情仍然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盯著她手裏的鏈子,眼神恍惚。
陰炙放棄,換成另一種誰都會喜歡的方式。
夜晚到了!
幾十裏開外,烏黑的小巷子裏,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互相攬著,扶著,東搖西擺著,嘴裏罵罵咧咧,偶然有一個抬頭,瞳孔一縮,“鬼!”
“鬼?鬼在哪?在哪?”另外一個渾身一個激靈,可是清醒是片刻的事,馬上又糊塗起來,看著不遠處的白色影子。
身形瘦弱,是男人,抱著琴,披著長發,是鬼?
那麼兩者綜合起來,幾個女人都看了過去,男鬼!
“嘿!姐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鬼了,看看,去看看。”其中一個推開身旁的朋友,搖搖晃晃走上前,中途打個飽嗝,一口的酒氣,熏的連鬼好像都能察覺,身形不動了,抬起頭看了過來。
“嗝!”另一個接著,朦朦朧朧見走上前的夥伴沒有反應,轟的笑了出聲,“慫啦!給,給我看看,漂不漂亮。”人一晃一晃的,走不了幾步,順著就近的人跌倒,軟軟的靠去地上,“看,看看。”滿臉的紅暈包子樣,那先頭靠的人這下也倒了,嘴裏嘟嚷著聽不懂的東西,一陣夜風過來,轟隆的雷聲驟然響起。
最開始上前的女人軟趴趴倒下,居然是這麼睡了過去,眼下又開始說著胡話。
剩下還站著的兩個罵罵咧咧,酒沒有喝那麼多,此刻被風吹一下倒有點清醒了,還是暈暈乎乎左搖右晃過去踢了人兩腳,“下雨了,站起來,慫樣,嗝!”
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影就那麼在那裏立著,小巷不大,前前後後沒有一絲光亮,頭發又是披散著,那兩女的眯著眼睛瞧了好一會也沒有瞧個清楚,其中一個耐不住一些,嘻嘻笑著就要過去,手先伸出來,想抓人頭發。
那頭正正當當的,如同鐵人,從下至上沒半點偏差的抬了起來,就定定望著這伸手過來的女人,黑色長發之下,一張像籠在大霧中的臉,依舊是辨不清楚的,雙眼睛都是死寂,空洞洞的絲毫不似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