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不怕我殺你?”
“奴不敢……”“是覺得二姐不會放任你死在我手裏麼!還是你覺得你有這不讓人當棄子的資本。”
搶過話茬,陰炙笑的冷冽,西鳶首先就是一愣,眼裏一片沒反應過來的呆然,半晌才惱羞成怒,“世女,什麼意思?”
陰炙鬆開手,隨他全身都癱軟下去,站起身,手中的東西打個轉,赫然是一尊價值非凡的玉佛。
“四世女什麼意思?”西鳶掙紮幾下爬起來重複,臉色慘白,眼裏滿滿的氣急,又不知如何反駁,那人轉身卻走了,好遠才回來一句,“你的生死,還是你的家人,命都不止掌握在一個人手裏。”
表情僵硬!
和言歌困惑,看著慢慢醒悟過來冷笑不止的人,盡管陰炙已經走遠,還是不顧一切的對著她離去的方位頂撞,“四世女也不過威脅這一套嗎?我若說,那些人,我是恨不得他們死了的呢!”
陰炙許是真的走遠了,回答他的,連回音都無。
目眥盡裂,西鳶的臉那一霎那甚是恐怖,可這一切,陰炙都懶得知道了,手裏玉佛捏的要碎了一樣,上麵殘存的魔氣讓她有些控製不住的暴走。
隻想趕緊把人找回來,安逸了這麼久,都忘了危險是無處不在的,隨時都有心血來潮的上界者出現,給予自己致命一擊。
不過誰若敢動了她的人,她必讓她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神識大麵積放開,膨脹的頭隱隱欲裂,身體裏有些失去控製的力量四處衝撞著,皺眉,卻依然自虐般的尋人,身形快速出了華親王府,漸漸的,都脫離了京城的區域。
紅楓林,熟悉的地方,孤零零一隻小船在湖麵飄蕩,漫山遍野的紅葉似火,在這時節裏盡情張狂,映的水麵都是一片火紅之色,白玉婉約,素手纖纖撥弄幾下,坐在船角的男子抬頭,露出一張妖嬈至極的容顏。
“人來了。”
“聖子可要避過?”
“為什麼?”船艙裏傳出個蒼老的聲音,隻是剛剛開口,就被男人不悅的駁過,挑眉,“上長老會需要魅兒的。”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老人家可還沒死了,豈能容得她放肆?”船艙裏有人幹勁十足的跺跺腳,走出來,也不過一鶴發童顏模樣,身形偏低,臉上竟也找不到一絲皺紋,完美的如同十三四歲少女,除了一雙眼睛通紅,逼得人無法對視。
這人首一出來,鋪天蓋地就是一陣酒氣,腰間還別著個超大葫蘆,在一身仙風道骨的灰色衣袍上方尤其起眼注目。
魔魅低笑,“上長老是沒真正交手過……”
“一個小怪物,我知道你這小家夥想說什麼,過了今天趕緊回去,京城現在也是你能亂晃的?”依舊蒼老鴨嗓子的聲音,磨啊磨的不能直視那一張臉,隨即打個飽嗝,一身酒氣不散,眯眼看著遠處身影疾來。
落到湖邊,先揭開鋪天蓋地的水幕,最上邊一層水如同一塊烙好的炊餅,驟然罩上湖心小船。
“嘖嘖,真不尊老愛幼,臭丫頭,你的男人可還在這船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