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夠了,這樣就夠了,牢牢抓緊她的袖子,“烙餅。”
陰炙眉梢輕挑,對他簡潔的兩個字,頗為意外,慢慢才想起很長一段時間前,有關烙餅的小插曲,他要的,真就如此簡單?
某女不太相信,在她“有限”的認知裏,男人,差不多都是貪心的動物,所以寵愛要有度,否則一個不小心,人就會脫離掌控,釀成她不想看見的結果。
殘影也許隻是還剛剛獲得!陰炙篤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念頭。
笑著答應下來,把人塞進被褥,烙餅?她還真的費點心思。
好在這人間一般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在確定自己沒有去哪兒買東西的經驗後,陰炙果斷扔了銀子,店小二拋下一切雜物,立刻屁顛屁顛的替她跑了出去張羅。
拍拍手走回三樓,站到門口,好像被誰盯了一眼,門已經推開,殘影竟下了床,坐在外頭的凳子上,往身上笨拙的套著外衫,那件是後來路上順道買的,雖說丹青墨色的很漂亮,樣式卻繁瑣了些,標準的閨閣少爺裝束,殘影習慣的多了女子衣衫的簡單方便,此刻根本應付不了它的多重鎖扣,感覺到門推開,陰炙回來了,手裏動作加急,竟是片刻間沁了滿頭大汗出來。
越急越錯,好不容易解決裏頭一層,又找不著袖子,緊接著發現袖子反了過來,又要拆掉重新再弄,把穿好的解開,袖子正過來後,重新卡在鎖扣一關,外層的與內層的扣子又亂了。
不知道誰扣誰的,陰炙隻是在旁邊看著都累,往樓下掃上一眼,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各自為圈,吃的高興聊的開心,並沒有一人關注這邊。
剛才的感覺似乎隻是錯覺,加上屋內殘影再忍不住,扯掉衣衫狠狠丟在地上,聲音之大,陰炙隻能暫先忘掉剛才被監視了一樣的感覺,關上房門,走進了屋內。
把衣服撿起來,在手裏抖了抖,這衣服花式也是多,不過還是第一次,陰炙看到會這麼不知道穿法的男人,大體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便走了過去。
殘影眼簾裏,隻有模糊的世界大概,勉強看清楚陰炙要幹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被抓住,幫忙穿了起來。
“不穿。”他扭過頭去,人卻沒有動作。
陰炙看著沒頭發的男人,“太醜,不穿更醜。”
他渾身僵硬,馬上氣呼呼的扯下身上的衣裳,臉相反的一寸寸紅起,燒的那血管幾乎要暴露出去,陰炙沒多大動靜,等著人停下來,抓好了接著穿衣,本來就醜!
隻不過,禁錮掉胡亂動彈的兩手,“醜也喜歡。”
殘影一頭栽進人懷裏,便沒再敢抬起來。
一套衣服裏麵還有個頭紗,自然是為了那實在刺眼的光頭著想,等著殘影全身上下都被打扮妥當了,門也被敲了,殘影臉上紅暈才退了一半,爬起來坐好,小二姐麵色似乎有些愁苦,看到陰炙才打了雞血般精神抖數,屁顛屁顛端著盤子上來,除了蔥香四溢的大張烙餅,甚至還擺著兩大碗的,乳白色的,似乎是豆漿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