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鳶低下頭,然後衝出了門,像是傷透了心。
陰筱茉本來想追,卻被龍一抓住,眼神定定的殺向床上的和言希,“您還是先處理好這裏吧!”
“昨日?”
“昨日天色近晚,您喝的迷糊的時候,西鳶公子想要回去了,您不讓西鳶公子走,隨即看到外麵走過的和言希和公子,就讓西鳶公子叫人上來,您的酒沒有喝夠,非要拉著西鳶和和言希倆位公子陪著,說喝了最後一壇就準離開,倆位公子沒辦法,一壇酒下肚後,您睡了,倆位公子才得以脫身回去,結果您很快就醒來,然後讓屬下守在外邊。”
龍一說到這裏時的表情特別古怪,“今早西鳶公子就追了過來,屬下還奇怪了,西鳶公子非說昨晚被人劫持了,他醒來的時候在破廟裏,身邊沒有和言希和公子,所以跑來向您求助。”
陰筱茉腦子聽到這裏時,轟一聲炸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可聽龍一這麼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腦海裏似乎真有了些熟悉的記憶,黑暗的街道,美麗的男人,髒兮兮的破廟,她?
“你昨晚沒聽到這房裏有別的人出沒?”陰筱茉顫著聲調,看著龍一,眼裏帶著求助。
可惜龍一搖了搖頭,沒有。
而能讓龍一跟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人,陰筱茉捂住腦袋,被腦海裏漸漸成型的記憶炸的蘑菇雲升騰。
“隻有您的氣息。”龍一這句話像最後一根稻草。
陰筱茉徹底瘋了!
她酒後亂性,一罪,劫持,二罪,欺騙,三罪,罪無可恕了簡直,那是她幹的事嗎?是嗎是嗎?
陰筱茉,你是在做夢吧!
陰筱茉的回答是撞牆,龍一攔不住她的速度,看她撞上去後立即抱頭,痛不欲生的模樣,眼底裏飄過一抹陰沉,這,才是剛開始了。
真相從來慘不忍睹。
飄瀮痛得厲害。
陰炙發泄完畢後,他隻剩下眨眼睛的力氣,她貼著他的耳朵,動作異常曖昧,“說吧!一些你沒說的東西。”
“主上?”
“別跟我裝傻,你是她的人還是我的人?”陰炙隨手就揪住了他的頭發,力道大的好像能把頭皮扯起來,飄瀮很艱難的才忍下要脫口而出的話,搖搖頭,“沒有。”
陰炙訝異!動作倒是溫柔下來了,摸摸他順滑的頭發,把人攬到懷裏,“沒出什麼大事?”
“沒有。”飄瀮搖搖頭,那個女人隻是在京城晃了一圈,就跑去了別的地方。
“那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陰炙的語氣不好,不過心底裏的火發泄出來後,對著剛剛承受的人,始終是嚴厲不下來的。
再說如今渾身舒暢的很,真的是想發火,也沒那個力氣啊!
“是您說過,您下凡以後,鴛鴦語令,不可違抗。”
飄瀮閉上眼睛,盡量把身子放軟,享受這得來不易的時候,他真的長得很美,正如前麵所說,這個人天生以來就是妖精,天生禍國殃民的妖精,他臉上的出塵,隻想讓人狠狠蹂躪,看那張臉上染上顏色,跌落塵世。
一個想誘惑的時候,可以讓任何女人赴湯蹈火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