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哈哈鏡之一賴皇生，農民，祖籍廣東，小學文化。就是這個年過40歲的農民，氣派無人可比，他一揮幹金，常常不屑一顧地對一些小投資者說：“我現在錢多的是，幾百幾千的小數字不要來煩我，低於萬我是不會收的。”低於l萬我是不會收的，試問，社會上哪家銀行敢這樣誇口？幾年前，賴皇生隻是一個農民，到40歲出頭才遇上招工進了城。在城裏，賴皇生見了一些世麵，便覺自己的收入太低了。隻念過小學二年級的他聽說“停薪留職”這回事，便暫離工廠，開始做小本生意。由於生意上的原因，他認識了另一個同自己經曆有些相象的人，叫蘇濟強。二人一合計，開始了他們的“發家之路”。賴皇生、蘇濟強兩人的騙術十分拙劣，但兩人善於鑽營，他們利用人們發財心切的心理，想出用集資詐騙的“絕招”。他們開的月息是0％～l8％的條件。消息傳出，許多“精明”者向銀行貸款或用5％-8％的月息向群眾集資，再把錢存入賴皇生、蘇濟強的戶頭上。以賺取可觀的差額。一些人怕錯過良機，競在夜幕的掩護下把錢成麻袋地搬入賴蘇的住處。而二人給的憑證僅是一張歪歪扭扭寫著名字的便條。令人不解的是，他們越是顯得財大氣粗，人們就越心甘情願地竭力巴結，迫不及待地把錢送上門去。從99年下半年至993年8月，他們打著“廣州市鋼材經銷聯營公司”、“河源市郊區建築機械施工隊”的招牌，以付給集體單位和個人高額利息為誘餌，先後與河源市龍川縣、淡水縣等許多單位和個人簽訂“集資”經銷鋼材的假協議書29份，騙取20多個單位、數百名幹部共8000萬元的巨款。哈哈鏡之二叢紅波，原是大連市一家服裝廠的小裁縫，988年，他搖身一變，成了大連衛益行經貿公司的總經理。因為經營無方，到990年底的時候，公司欠下了600萬元的債務，資不抵債，瀕臨破產。在焦頭爛額之際，他北京去“吃貸款”，不久，北京“衛益行”商貿部成立，叢紅波任首席代表。旗號剛打出去，叢紅波便大刀闊斧地幹開了。嘩，他向高幹子女和金融界的當權者靠攏，四處設下誘餌，堅信靠官是一本萬利的生意。隻要做，就會使衛益行起死回生。西北某省人大副主任的女兒曹某利用父親的關係為叢紅波非法貸款，因受賄4萬元而身陷囹圄。某銀行一位司長的兒子因接受衛益行2萬元賄款而拆借200萬元的問題被曝光。對於這些，叢紅波根本不在乎。對於金融幹部，叢投其所好。某銀行副經理酷愛打麻將，他主動找人陪打，故意輸給幾千元，哄得該副經理成了叢的好朋友。某城市信用社主任年過花甲卻花心不改，叢紅波便為他介紹了一位20多歲的妙齡女子。。。。。。叢紅波善於對症下藥，在短短0個月的時間裏，就l句：京2家金融機構的行長、經理、信貸員行賄20多萬元人民幣。衛益行從中非法貸款、拆借款47筆，共計人民幣7900萬元，叢把這些款項的絕大部分，彙入一家香港公司，該公司再以港商身份和外資投入之名，彙回北京，這樣，衛益行又貼上了“合資”企業的金招牌。另一部分款項則劃到大連衛益行賬上用於還債，以穩固後方。見大批資金滾滾而來，叢紅波在興奮之餘，便開始了他夢想的生活：他花了25000元美金包下了北京國貿大廈整整一層樓，買了幾輛豪華轎車，還誇下海5說北京的名模他都玩過了。據說一位大腕不肯就範，叢紅波當即拍出兩萬美金，終於遂了心願。暴富使叢紅波忘乎所以，他不斷地製造著奇聞以顯示自己理想實現後的快慰。一次，他同一位港商一塊喝酒，兩人打賭比賽摔X0酒，看誰摔的酒瓶數量多，叢紅波一路摔下去，直把港商摔得叫苦不迭，抱拳作揖大叫說摔不過叢紅波。哈哈鏡之三99年金秋時節，某市的晚報上出現了這樣一條醒目的標題：《泄私憤勞模變凶手，為改革廠長遭斧劈》報道說：曾被評為晨光棉紡廠勞模的曹旭，因妻子道德敗壞，被市優秀企業家，明星廠長劉漢洪開除，心懷怨恨，於某日淩晨帶凶器，潛入劉廠長辦公室。待劉廠長前來上班時，曹某突然闖出，揮斧猛劈，致使劉廠長頭蓋骨被劈掉一塊，右手臂被砍得鮮血淋漓，當場昏迷過去。。。。。。凶手提著滴血的斧頭經過廠區時，全廠數百人圍觀，卻無一人捉拿凶手，改革之難由此可見一斑雲雲。然而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呢？投案自首的曹旭將事情的前後供述無遺。經辦案人員查核，這個披著改革家外衣的劉漢洪竟是個十足的衣冠禽獸。在他租賃工廠的3年時間裏，利用職權奸汙霸占本廠女工達60餘人！一位叫鄒萍的女士，因不甘忍受他無休無止的蹂躪，他就一次次的讓鄒加夜班，又一次次的扣掉她的夜班費，還硬逼她陪賭，把她的血汗錢據為己有，最後又逼她改行到食堂。。。。。。無窮無盡的壓迫使鄒萍喪失了生活的勇氣，她含恨自盡。血紅的遺書赫然寫道：“我是被他逼死的，他拿我們女工不當人，他不是什麼改革家，而是舊社會的流氓把頭，比資本家還狠毒，沒有人性。。。。。。”斧劈“改革家”的曹旭在新婚之夜才發現妻子金小明被劉漢洪摧殘的經過，在劉漢洪的糟踏下，她先後4次流產。劉漢洪不僅自己把金小明作為發泄獸欲的工具，還威逼金小明為數不清的廠長、經理、書記等男人提供肉體服務，以打通關節，推銷產品，致使金小明成為一名嚴重的淋病患者。曹旭聽了妻子哭訴了她的遭遇，便向主管部門--集體企業局的馮局長告狀。然而，局調查組在“調查”了整整一個月之後，卻在全廠職工代表大會上宣布：鑒於女工金小明一慣道德敗壞，利用色相腐蝕幹部，並同許多外地客商有淫亂活動，以致染上不能啟齒的髒病。經研究決定，對金小明予以除名！金小明當場昏倒在會場中，曹旭認真思索了一宿，次日淩晨，他操起斧頭走出門去。。。。。。哈哈鏡之四：992年8月，福建石獅市新亞服裝廠在河南許昌招工，3名少女懷著對新生活的向往遠赴南國。然而，等待她們的卻是非人的折磨。在石獅，3位女工擁有的隻是無休止的高 強度勞作。她們每天工作2～4個小時以上。沒有星期天和節假日，甚至沒有一個晚上的自由活動時間，有時竟被迫連續幹3個通宵。超負荷的勞作使姑娘們常常暈倒。但稍有懈 怠，就會遭到老板和監工的毆打和責罵。姑娘們每人每天製作的衣服在4-6件以上，創造的價值可想而知。但兩個月“下來，她們的工資卻被莫名其妙扣掉零件費針頭費等說不清的費用，所剩無幾。不少姑娘甚至隻能得到一兩元錢。她們的食宿條件之差也令人震驚。一間0平方米的房間足足塞了二三十人。常常是兩三個女工擠在一張鋪板上睡覺，連翻身都困難。就這樣，吃飯洗涮，甚至大小便都在屋裏。難以忍受的廢氣和塵埃使不少姑娘胸悶惡心。女工張玉受廢氣汙染中毒，腿部腫得像罐子一樣粗，老板仍逼著她上班。張玉實在走不動，在女工們的強烈要求下，老板才答應停工住院並報銷費用。但治療一些時日後又出爾反爾，聲稱扣下3個許昌妹的工資以抵600元醫療費。女工們氣憤之極，要集體罷工回家，但廠方強行阻攔。該廠門崗三道，電網環繞，監工盯梢，如同集中營，姑娘們想跑也跑不掉。以後每月幾元的工資也不發了，姑娘們寫信向家裏要錢或要求接她們回去，但信均被老板扣住。寄來的錢也被老板私領了。據996年6月6日《南方周未》報道，5月，廣東湛江警方解放了第三采石廠的80餘名民工，此采石廠的工資是每方4元錢，其中還要扣除元給工頭和打手。規定每個采石工每天必須拉滿60車，否則便要拳打腳踢。年僅5歲的打工仔杜英俊幾乎天天挨打，工頭打他時，嫌他站著，每次都讓他跪在地上，工頭好踢他的頭部和胸部。每個民工從進來的第一天便失去了自己的姓名，隻有一個和自己終日為伴的鬥車號碼，生活隻是一種簡單的重複，一種符號的別名。而且絕對禁止給家人寫信和打電話。每天淩晨五點半，工頭便將采石工叫出門列隊報號，聲音叫得不響便打，生病也不能休息。除非昏死在床上，否則爬也要爬到工地幹活。在工人排隊走向工地時，兩邊有工頭手持棍棒看守。吃完晚飯，稍事放風，7點鍾便關進工棚內睡覺，工頭從門外用大鐵鎖將門鎖住，通宵有打手在大院巡邏，沒人敢逃出去。哈哈鏡之五這是發生在京城一家五星級飯店酒吧裏的一個真實故事：兩位大款在各自完成了對許多人來講還有些神秘的桑拿浴後，相約來到酒吧叫勁，一位要了杯”拿破侖二世“，另一位要了一杯”人頭馬“。前者不甘落後，又點了杯”大將軍“，後者接著要了杯”意大利紅葡萄酒“。。。。。。最後前者又要了份”小聯合國“，後者便要了份”大聯合國“。前者終於敗北而去。獲勝者洋洋自得，對眾人說：“他是什麼人，敢和我掰手勁？”“聯合國”是什麼東西呢？它就是把酒吧中所有品種的酒都要一份，堆成一座“塔”。一盎司“拿破侖二世”價值是人民幣50元，一盎司“人頭馬”是80元，一盎司“大將軍”是200元，“意大利紅葡萄酒”是500元。。。。。。閉上眼睛想想看，一份“大聯合國”得要多少盎司名酒，得花多少鈔票？哈哈鏡之六追求吃穿住行玩成為有錢人的新“品味”。吃：吃新吃奇吃刺激，是一些富翁對吃的追求。廣州有不少蛇餐館，最有名的當數“蛇王滿”一家，這個麵積僅為200多平方米的百年老店每日吃掉蛇肉達50斤，年需蛇肉達300噸。一個體戶在廣東某城請關係戶，一上桌，每人先來一碗燕窩羹，然後是燉品：燉山鷹，燉猴鞭，燉海狗。。。。。。接著是八個碟子的配菜，然後才是正菜：紅燒穿山龍，紅燒虎豹。。。。。。七八個人一桌，不算酒水已8000元，越是國家禁止的珍禽異獸，他們越要吃，越要先嚐為快。住：住花園別墅似乎成了富翁們身份的象征。河南有位農民出身的大款在農村老家給父母兄弟蓋了一。幢四層樓，周圍是4米高的院牆，在縣城又為自己建了一幢深灰色的美國式別墅，一幢青綠色的俄羅斯式別墅。每幢別墅都裝修得金碧輝煌，一根看不見焊縫的鍍銀樓梯從一樓直通四樓。地板全用光潔照人的紫色大理石，地板上還鋪著大紅色純羊毛地毯，每層樓都安放著一部程控電話和一台大屏幕東芝彩電。有記者問他：“你一個人蓋這麼多別墅，不是浪費嗎？”他不以為然地說：“什麼浪費，這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穿：座落在北京亮馬河畔的燕莎商城，是大款競顯風流之所在，其名牌比比皆是，價格也著實嚇人：傑尼亞男西裝上衣 一件6800元阿迪達斯網球鞋 一雙790元彪馬T恤 一件350元“駝鳥”牌皮鞋 一雙2800元對於發達者來說，價格似乎是不存在的概念。一位大款帶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小姐走進來，小姐一路“拾”著商品，無論百元或千元，一律不看價格，統統納入購物袋中。。。。。。行：陽春三月沈陽一個大款結婚時，雇了20輛“皇冠”，包下60桌宴席，花5萬元開展大酬賓活動。被人們傳為“佳話”。時隔不久，這一“吉尼斯”記錄很快就被另一個大款打破：他結婚那天，l5輛本田、250摩托車開道，30輛皇冠、l0輛豪華汽車緊跟其後。新郎新娘立於敞篷轎車上，向觀眾頻頻招手，一派檢閱部隊的神情。88桌酒席高朋滿座，百元鈔票折成的飛機輪番轟炸“幸運嘉賓”，2萬元的“炸彈”把來賓轟得狂呼亂叫。玩：夜總會、跑馬場、高爾夫似乎都不能讓人盡興，據北京昌平的北方射擊場負責人透露，有些有錢人槍癮之大與海外一些富商巨賈相比豪不遜色。一天，一位國內老板從火槍打到火箭筒，從上午8點一直打到下午6點關門，共花了人民幣38000元。。。。。。上海灘賭博場有個大名鼎鼎的“遊標卡”，數錢時用它測量鈔票，或者賭猜單雙，頃刻間輸贏上萬元。至於玩女人，更是令人發指，簡直成了瘋狂色魔。武漢一位私營老板宣稱，他已從5歲的少女玩到40歲的半老徐娘，從中學生到大學生，還要嚐嚐女碩士生、女博士生的滋味。將來還要掙大錢出國，實現他人生的最高目標：嚐嚐外國女人，尤其是歐州女人的味道。這些老板換情人像換襪子一樣。而金屋藏嬌也不限於一房兩房。除玩女人之外，為追求刺激，吸毒也成為新的享受。呼和浩特人陳學鋒，992年成為令人羨慕的百萬富翁，麵對輝煌的成就，在滿足之餘想追求新的刺激，他將大把大把的錢換成毒品，短短3年，便將百萬家底揮霍一空。996年，陳學鋒中毒死亡。資產達500萬元的個體戶關健也是如此，吸毒後幾年時間便淪為負債萬元的逃債者。如今，在某醫院就醫的禹作敏已明顯地衰老而憔悴了，他的舉止與67歲的年齡不太相稱，變得木訥呆滯，更多的時候，他愛一個人靜靜地坐著，雙眼盯著某個地方，空洞地望著，一動不動，也許他是在回味，或者是在思索。。。。。。從一個哲人式農民企業家到一個階下囚，禹作敏何以走到今天呢？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 李曉波：是禹作敏把大邱莊從貧窮帶向了富裕，作為回報，禹作敏理所當然地要求大邱莊人承認並維護他的莊主地位。禹作敏的各種指令也開始以語錄的形式向大邱莊人灌輸。在若幹小事上，禹作敏有意識地讓大邱莊人把自己的權威性與社會法律進行比較，進而使大邱莊人得出這樣的結論：禹作敏可以屏蔽法律政法大學張晉藩：當法律約束了權力，法律就具有了權威性，法製秩序就能夠維持，貴族豪門就不敢公然違法，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但是專製主義的發展必然使權力超越於法，不受法律的約束，從而造成各種腐敗。。。。。。在西方，古希臘時代，著名的法律思想家柏拉圖在《法律篇》中說過：如果一個國家的法律處於從屬地位，沒有權威，我敢說，這個國家一定要覆滅；然而，我們認為一個國家的法律如果在官吏之上，而這些官吏又服從法律，這個國家就會獲得諸神的保佑和賜福。所謂“法律一停止，暴政就開始”。中央黨史研究所辦公室 楊進軍：中國從進入階級社會建立國家時起，實行專製主義的政體，這就決定了權與法的特定關係。在封建時代，皇帝是最高的立法者，同時叉可根據“事有時宜”自由權斷，不受法律的約束。因此，總的說來皇權支配法律，法律是權力的附庸。實際上，大邱莊就像是一個小國家，禹作敏就是那裏的皇帝，他的話就是法律，他的喜好左右著他的臣民們，而莊裏的辦事機構就是他施行專製的工具。在這個小王國裏麵，禹作敏可以倒行逆施肆無忌憚，可以無法無天，所以大邱莊才屢屢草菅人命。。。。。。禹作敏曾手書《大邱莊變遷記》，他告訴大邱莊人：“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輩謹記，後輩謹記。”是的，昨日已矣，離開老莊主，今日的大邱莊會不會謹記這一切呢？新任大邱莊黨委書記陶潤立是位爽快人，他寥寥數語就把目前大邱莊的現狀勾勒出來：經濟健康發展，社會秩序良好，群眾生活安定。。。。。。他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進莊時大概也看到了。。。。。。再四處看看吧。在大邱莊西麵新崛起的百億元工業園區裏，我們乘車順著一條新修的水泥大道邊走邊看，這個工業園區集有堯舜、津海、津美、萬全四大集團370多家企業。無需多看，隻要到他們的廠門前看一眼，就會感到一種蓬勃之力在不斷地升騰。在津海摩托車廠裏，剛下生產線的數百輛紅藍色三輪摩托，整齊地排放在廠院裏，一邊有數輛大卡車，姚廠長告訴我們，這些都是提貨的，現在生產出來的產品供不應求，去年生產了8000輛，今年生產了60000輛，還是滿足不了訂貨需求，我們看準市場，又準備投資建廠，用不到50天時間就可以建． 成投產。。。。。。我們在大邱莊裏倘佯，莊內幾乎沒有太多的閑散人員。在一排臨街的兩層樓前，我們見到一個下班的大邱莊人，大個子，黑臉，有30歲左右，我們問到大邱莊的收入，他說，大約2000多元吧。隨後又補充說，我們那l4項免費沒變。l4項免費即水電、住、醫藥、氣、上學等等。我們問及禹作敏，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們，想了一下說：“要說沒有感情，那說不過去，沒有他，我們也是瞎忙，沒有今天這光景。”說完他指了指身邊一排排別墅式的房子，沒再說什麼。我們問他這兩年有什麼變化，他撓撓頭想了一下，笑著說：“要說變化麼。。。。。。不知你指哪些，俺家沒啥具體的變化。。。。。。孩兒上學啦。。。。。。咱這地方，怎麼說呢，比以往工作緊多了。我們。。。。。。”“你說是守法意識增強了？”“對對，幹什麼事都知道依法辦事，過去可不是這樣的，上麵叫怎麼幹就怎麼幹，太盲目，現在，鎮裏、公司常常組織我們學法，依法經營，依法辦事。”一切說明，大邱莊已經走過了禹作敏時代。迎接他們的，將是更加美好的明天。世紀詠歎一個“傻子”與一座城市年廣九“一字千金糾纏不清的官司阿根敘述兵敗武原鎮隕落的星。火”燒“馬勝利馬承包成了”馬大哈“勝利”“牌元宵離開安徽，列車便一猛子紮進了漆黑的夜裏。車輪與鐵軌有節奏地撞擊著，那是一種衝破暗夜黑幛和追趕黎明的速度。就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