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淳於單被轟地有些受傷,一臉的淒切,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纏著閻素素。
“小姐,可是昨兒個沒有歇息好,傷了元氣?”白水遞上水袋子,見小姐氣色很不好,剛才分開時還好好的,不過一會兒工夫,轉變的如何這麼快。
算算日子,莫不是,小日子要來了,唔,思忖著,然後很是貼心地為自家小姐托起腰身,這樣應該會舒服些。
殊不知,二人如今一身的男裝,這樣一副撫著懷孕妻子的貼心丈夫形象,怎麼看怎麼別扭。
淳於單一臉的幽怨,盯著白水撐在閻素素腰上的手不放,像是要看出個骷髏似的。
閻素素也不管他,當他是空氣一般,就讓白綾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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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樓分為三層,一層一個階級,頂樓隻有一間屋子,用盡奢華荼蘼去渲染它不一樣的存在,從二樓開始,就有人守著入口。
一打扮豔麗,可算是花枝招展地女人,慌忙地走上三樓。
“主子,今日有幾位行跡可疑的人來到樓子裏頭,該如何處理?”女子完全不似在外頭做老鴇的摸樣,十分恭敬地垂首,不去看主人糜爛的一麵,那濃鬱的歡好後的氣味,身處煙花巷柳,她又怎會陌生。
床榻之上,有紗帳隔絕了成了兩處地方,男子側臥著,有美在旁為其按摩著腰腹,他閉著眸子,很是享受。
“倒是些大膽的,便叫他們,有去無回。”一把抓住在他身上作怪的玉手,放於嘴邊,呼吸著清香。
“小妖精!”男子睜開桃花眼,極盡邪魅地翻身壓倒身邊的水蛇,眼中閃爍著欲,紅唇勾起,說不出的嘲弄。
“主子,奴家疼呢!”嘴裏雖喊著疼,眉光瑩瑩卻不減風情。
“是。”底下女人雖說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但她還真不敢在這裏看主子的活春宮,卻在剛想退身出去時,門被推開。
“有去無回?其實在下更想與安爺談談。”白綾一路跟著老鴇,果然跟出了幕後大頭。
老鴇大驚,剛想呼喊便被一掌打暈過去。
紗帳那一頭的男子迅速離開身下的香柔玉指,披上華美絲綢製成的外袍子,掀開紗帳,絲毫不避諱身後的女子不著寸縷是否會叫別的男子看光。
那被喚作安爺的男子,打量著麵前女扮男裝,頗顯男氣的女子,“哈哈哈哈哈哈,談,與女子,最好的方式便是,上床榻上談。”
桃花眼眯做一條縫,顯然是雲雨一番後的發絲沾了汗漬,自命非凡的俊臉上倒也還算有幾分風情。
一身男裝不過是為了出入方便,她也壓根兒沒想瞞過這風流處飄蕩這麼多年的安宴。
她一個人進的三樓,微笑著無視了他對她的侮辱,“哦,如果讓安家老爺知曉他有這麼一個下流的兒子,恐怕,更是藥石無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