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支持
一
丹鳳工地十萬職工努力執行工程局黨委的兩項重要決定！掀起學習貫徹《鞍鋼憲法：的熱潮；積極進行“小施工、大準備”。這兩項重要決定，給十萬職工明確方向，提高信心，並且給下一步大壩的升高準備足夠的有利施工條件。
“小施工、大準備”，除了十八跨壩段有些裂縫需要補強灌漿，修複懸索大橋，重建、改建沿江護坡、增設丁字壩作緩衝設施，打撈修理沉沒的船隻以外，還要建骨料堆料堤和輸料廊道工程，雙臂堆料機的安裝，以及架設聯係全工地的皮帶運送機、鋪設鐵軌、建築棧橋，形成前後“一條龍”，給以後大壩大施工準備好一切。
工程局黨委一作出學習貫徹《鞍鋼憲法》和“小施工、大準備”的決定的當天晚上，工程局黨委書記淩風打電話把來鳳找來。
在黃泥小屋裏，武陽正在燈下替淩風收拾一些防寒衣物放進一個手提皮箱。
來鳳知道淩風就要外出。淩風這次離開大家，是給丹鳳！。程求援去的。老將軍帶著惜別之情在給他的老戰友收拾防寒衣物。此情此景，使來鳳額頭上翹起的那綹頭發在感情激動中顏抖。
淩風背著手在房子裏轉圈圈。在丹鳳工程發生嚴重困難時刻他離開工地，心情是沉重的。
工程局常委書記終於收住腳步，在來鳳跟前站住了。他眼光炯炯地望著來鳳的眼睛說：“要冷靜！革命也有低潮時期……在困難麵前，采取什麼態度，這是對每一個無產階級戰士的嚴峻考驗！”
淩風在臨行前把來鳳找來，是因為來鳳已經被任命為施工員帶班組長，淩風要給她當麵交代任務：“我們的‘小施工、大準備’的關鍵是‘一條龍’，一定要保質保量完成‘一條龍’的建設，你必須當好武局長的助手！”
武陽嚓嚓地抓了一陣絡腮胡子對來鳳說：“順利時的考驗是不驕，困難時的考驗是不躁。……我們要不驕不躁，沉著應戰！……”
淩風發現來鳳若有所思地望著他桌上的煤精雕製品：井岡山的紅旗、延安的寶塔、北京的天安門和怒目圓睜舉錘的奴隸。於是他莊嚴地說：“這就是中國革命走過的道路，我們有多少烈士的鮮血灌溉了祖國的大地，我們有多少寡婦孤兒的眼淚流進了祖國的江河！……我們攔江築壩，灌溉、發電，要使我們祖國的土地年年豐收，我們這一代的責任多麼艱巨嗬！”
來鳳感謝黨的信任，自己已經是施工員帶班組長了，責任艱巨，一定要防止自滿情緒，刻苦努力去完成黨交給的光榮任務！於是，她含著眼淚向淩風說：“請把我派到最艱苦的戰鬥崗位上去！”
淩風心想：鬆柏盤根在石山上，比種在平原上更牟，更經得起風雨。於是他把千言萬語集中在一個字上；“好！
丹鳳工地在進行“小施工、大準備”的工作。淩風上省委去了，雷公多病，秦玉光受到發電船事件的衝擊，情緒惡劣，！因此，這沉重的擔子隻好由武陽和來鳳來多挑了。
為了給袓國的水利事業爭一口氣，大家幹得很起勁，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工人們已經在十八跨壩段上高高地豎立了鑽探機和灌漿機，開始在給大壩補強灌漿。丹鳳十萬水利工人，有的在抬大石重新砌牢沿江的護坡，建丁字壩，有的在打撈被洪水打沉的船隻，有的在把懸索大橋的鋼梁從江心沙洲拖上岸來，有的在修理損壞了的輸砂躉船、砂駁和采砂船……
現在，淩風為了丹鳳工程繼續澆築的問題外出奔波，武陽深感自己應該挑起重擔，率領十萬工人用苦戰來支持淩風的鬥爭。
武陽挑的是千斤重擔。在丹鳳工地十萬水利工人的火熱的幹勁中，他感到自己力量無窮。
在丹鳳進行“小施工、大準備”的日日夜夜的戰鬥中，武陽足跡遍工地。他處處都要求非常嚴格。
在十八跨壩段上，高高豎立的鑽探機在隆隆地旋動著鑽探壩體。澆築分局長羅黑在親自掌握補強灌漿的工作。澆築隊的幹將馮大鈞、林長泰、金鼎他們在輪番日夜三班把水泥拌和成灰漿，然卮用灌漿機高壓把灰漿灌進壩體裏去。
武陽嚴格檢齎水泥的標號、灰漿的粘度。水泥的標號要高，質量要好工灰漿要能象血液流通全身似的壓進壩體的每一條毛縫裏去，凝固成為壩體有機的一部分。
羅黑的旱煙鍋時常在大壩上敲出火星，他的銅煙鍋已經被敲蝕一半了……“
在懸索大橋的斷橋上，已經重新澆起了一座鋼筋混凝土的五號橋墩。這一次，新的五號橋墩是穩穩紮紮地生根在河床深處的堅實的基岩上的。
打撈上來的修整了的巨大鋼梁，已經架到五號橋墩上了。
武陽經常來到橋梁工地上。他檢查每一根懸索的鋼纜是不是拉直了，檢查鋼梁上的每一顆鉚釘是不是鉚好了，檢查每一個螺絲是不是擰緊了。